刘氏刚要再说话,五郎玄安旭跑了进来,还没站稳就喊:“妙儿姐,我的好吃的呢?”
玄妙儿拿出一盘的点心和糖块,但是没有递过去:“你先说,说完就给你。”
玄妙儿是怕给了五郎吃的,他就光想着吃了,听见的一会就忘脑袋后边去了了。
玄安旭用手拍着自己的脑瓜子:“嗯,祖父说下午都去地里,每房……每房几亩地了……”五郎这实在想不起来了。
“你往后说,别说几亩了。”玄妙儿听着着急,这大概也懂了,这不就是分配任务么,承包制?
玄安旭眼珠子转了两圈,想了想:“就是各自干各自的,自己干不完的,不管是雇人还是求人,反正都得干完,要不然不给粮食了。”
这玄老爷子估计是逼急眼了,这个做法也是够绝,每人都有自己的任务,你自己干不完自己想法子。
玄妙儿倒是佩服玄老爷子的思维:“祖父很聪明啊,这个法子好,这样装病的都没法装了,我倒看看下午都谁去种地,不过做饭谁做呢?”
“做饭我知道,祖母做。”玄安旭这事记得真切。
“真的?天啊,祖母能做饭?”玄妙儿一直觉得马氏是长在炕上的野生植物,每天下炕的次数屈指可数。
玄安旭捂着嘴嘿嘿笑:“祖母也不想做,祖父说不做就拿鞋底子抽她,哈哈哈。”五郎说完自己笑起来。
玄妙儿听得也觉得好笑,特别是马氏做饭,给儿女做饭,这也是够讽刺的,这个年纪了,家里一堆小辈,三个儿子,三个媳妇,一堆儿孙,自己沦落到了做饭了,她应该好多年没做过饭了吧。
应该是本来也没做过几次吧,以前玄曼娟没出嫁时候,玄曼娟做,玄曼娟出嫁没几年,就开始有儿媳妇嫁进来了,这几十年不做饭了,现在要给这么多人做饭,想想玄妙儿就觉得心情舒畅。
玄妙儿把点心盘子递给玄安旭:“五郎,你拿那边凳子上吃去,别把盘子摔了。”
玄安旭高兴地接过盘子,把盘子放在厨房靠里边的一个凳子上,自己跪在地上用手开始抓着吃,没一会就蹭的满脸。
玄妙儿也懒得看他了,不过他们娘三也不敢多说什么了,五郎这能帮他们听窗根,指不定也把他们说的告诉别人呢。
玄安旭吃完了,还剩一块点心,他直接放到怀里:“妙儿姐,以后我听了告诉你,你还给得给我吃的。”
“你听了有用的我就给你,有用的我不在家,你就告诉我娘,我娘也能给你吃的,只是不能让别人知道,要不然就再也不给你了。”玄妙儿这就给刘氏培养个小眼线。
玄安旭自然愿意,自己娘逼着自己听话去,听了啥也不给,听错了还挨打,这多好,有这么多样好吃的,自己一年到头也吃不到的,自然是要听话:“好的,以后我告诉大伯娘。”
玄妙儿觉得差不多了:“五郎你去玩吧,我们这要去送饭了。”
五郎玄安旭点点头:“那我走了。”说完飞跑出去,回去和泥玩了。
“真没想到上房过成了这样,地没人种我想到了,这饭都没人做了,这以后还得砍柴火呢,秋收呢?舂米呢?真是不知道他们以后怎么过?”刘氏叹了口气,不是心疼他们,就是觉得本来好好地日子过这样了,可惜了。
“那还不是他们自找的,这些田地在河湾村也算是富足的了吧?他们不好好的干怪谁?”玄妙儿真的觉得这就是不作不会死。
玄灵儿也是带着惋惜,她们都是觉得好好地日子过白瞎了:“哎,这些田地在河湾村也算多的了,就算是三叔不开铺子,五叔不去科考,咱们家在河湾村的房子院子,还有田地也都算是多的了,他们为啥不满足?”
“人心不足蛇吞象,可是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好日子不过这么作,以后估计更难了,没听祖母说还要给三叔纳妾呢么?”玄妙儿想想都觉得这有够热闹了。
“哎,好在分家了,听着都头疼。”刘氏真是庆幸不在一起过了。
“娘,要是不分家就没这些事了,因为有咱们家干活呢,现在就是咱们分出来了,他们才过不下去的,所以我就说他们活该。”玄妙儿想起刚穿越来时候那些事,就生气。
“是呀,这回咱们是能过好了,这一天天的我过的起劲,以前总想着哪天死了就过完了,现在可不是,整天有盼头,感觉活的有劲。”刘氏说着这些,简直就是喜上眉梢了,忍不住的笑意。
娘几个说起高兴的,这心情也好了,没一会饭就做好了。还是不敢让玄灵儿出去,所以她还是只在家看胖胖。
刘氏去了大姑玄曼娟那边的地,今天好,上房都没去,所以刘氏去那边也没啥担心的。
玄妙儿去了自己家东边那块地去,到地里吃饭时候,玄妙儿和玄文涛说了上房的事。
玄文涛皱着眉头叹口气:“哎,这回爹也要受苦了。”
玄文江听了和玄妙儿一样高兴:“也是他们自找的,以前这些年都是咱们干的活,现在看他们怎么办,爹也要受点苦,让他心里有点数了。”
“老二,小点声,这别乱说,不过爹这回也确实能清醒点了吧。”玄文涛还是有些同情自己的爹的,不过他不是烂好人,不会乱去管闲事。
“大哥,爹如果看不清这些事,以后他过得更难,你说他看不出来老三老五不是什么人才么?他就是不相信现实,现在也得让他别做梦了。”玄文江心里可是想的更清楚,并且划分的也清楚。
“放心,我心里也有数,确实他们该受点苦了,要不然他们一个个都认不清楚形式。”玄文涛现在跟自己爹确实是生分了。
玄曼娟也道:“是呀,其实咱们家本来就是庄稼人,咋就不能踏踏实实的种地呢,整这些没用的,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玄文涛无奈的摇摇头:“哎,这也是人家的选择。”
说起这些,倒是有些伤感,不过更多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