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夜陈秀荷和秦苗苗睡得都不好,母女两各有心事,各自的房间各自的床上辗转难眠。
秦苗苗心里其实清楚,自己跟玄妙儿之间有差距,自己还是没有她能算计,但是自己也不能冲动,一定要稳住才行,这几天确实是娘的功劳,让自己没冲动,现在想想心里是感激陈秀荷的。
但是自己真的生气,每天看着玄妙儿那个样子,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玄妙儿就这么好,那么多男人围着她?
其实自己也很羡慕,也很嫉妒,也幻想过有那么多男人对自己好,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围着自己,可惜自己没有玄妙儿的命,如果她没有千醉公子,那就什么都没有。
就以前那个村姑,没钱没身份的黄毛丫头,穿着打补丁的衣裙,自己就不相信这些男人还是这么喜欢她。
自己说过,一定不会让她有好日子,不会让她好死,自己说到就会做到,她久久睡不着,心里都是怎么对付玄妙儿。
此时的陈秀荷也是睡不着,自己倒是想得很清楚,对玄文涛不是爱意,就是羡慕他对刘氏的好,可是这种羡慕慢慢的变成了嫉妒和恨,有时候自己想,要是自己也就是嫁给一个普通的农户,没钱没势也好,但是一定要男人对自己好,然后两人一起好好的养一对儿女,过普通的生活,那也是很美好的。
不过这都是自己想的,现在自己就是被前夫祸害的才到了这一步,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这样?想到今个玄文涛扶着刘氏的那个瞬间,自己忽然想要把这个瞬间从自己的眼前挪走,可是越是想,这个画面却越是深刻,就像是刻在了自己的眼里一样。
她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拿起本书看,可是好像那个画面就长在了自己的眼前,怎么都能看见,她干脆站起来走到窗口,看着外边,但是还是抹不去这个景象,这一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陈秀荷才睡了。
第二天,玄妙儿心里一直等着某人回来,不过自己也清楚,回来的是千醉公子,他应该是先去衙门吧,因为他说了要带着不少的偷盗罪犯回来,那必须要把人先押入大牢去,之后他应该是回千府吧,不过他回来怎么也是路过这个城门口的,那还是会第一时间看见自己。
今个她总是走神,心里有牵挂,目光总是看向远处。
秦苗苗在她边上不远处,也感觉到了玄妙儿今天有点不一样,所以问:“表姐,你今天有什么事啊?”
玄妙儿摇摇头:“没有事,就是觉得一切都这么顺利挺高兴的,并且也希望千醉公子快点回来,说说受灾严重的地方什么样了,这些难民什么时候可以返回去重建家园。”
秦苗苗本来还以为有什么有价值的,结果都是这些听着让人烦的事,自己这几天在这干活干的够够的,皮肤都晒得黑了,本想着戴个面纱,可是玄妙儿不戴,自己要是戴了,那不是更让傅斌烦了,所以她也不能戴。
每天还得使劲的干活,平时自己很少干粗活的,这几天累的要死,可是为了多看傅斌几眼,也只能这样。
“我还以为表姐有什么好事呢。”秦苗苗假装玩笑的道
“你希望我有什么好事?”玄妙儿也玩笑的看着秦苗苗。
秦苗苗被玄妙儿这样玩笑的一句回答问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我就是随口说着玩的。”
这时候陈秀荷跟魏欣带人搬着一盆粥过来,两人也不说话了,开始干活。
到了下午玄文涛和刘氏就回河湾村去了,玄妙儿心里还是盼着某人的回来。
直到临近黄昏了,玄妙儿终于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了,远处千醉公子骑着高头大马,带着面具,面具在夕阳下有些晃眼,他身后跟着官兵,官兵压着不少的犯人,也有些伤员抬着的搀扶的,坐在没棚的马车上的。
他们的队伍过来的时候,所有的百姓也都站了起来,这是对千醉公子的尊敬,因为知道在第一时间去重灾的地方是有多大的风险,那是带着生命安全的,那些危房,那些死尸,那些随时可能有传染病,那里处处是危险。
当千醉公子到了赈灾棚前下了马的时候,难民们都鼓掌表示对他们的感激,还有人带头喊起来千醉公子辛苦了之类的口号。
千醉公子对着大家挥了挥手,让大家安静,然后大声道:“乡亲们,你们的家园我都有去过,虽然很多都已经倒塌了,但是我们都已经对每个村子做了清理,保证没有传染病发生的可能,等再过几天,就会安排大家陆续的回到自己的村子重建家园,救灾的粮食已经运送到了当地的衙门,各地捐赠的衣物也都陆续的运过去,一定不会影响你们的生活,我知道很多人毕生的积蓄都没了,但是大家不要灰心,只要有人在,别的都可以再去努力,再去赚,大家说对吧?”
这一席话让有些情绪低落的难民又鼓起了勇气打起了精神,他们都喊着对。
千醉公子继续道:“这一路上,我们也抓回来很多发难财的人,在每个村子倒了的残垣和房屋里翻找财物,这些人都押回来了,并且很多脏物也都收缴回来了,按照这些人所在的村子,放在了当地的衙门里,只是这些东西已经混在一起,不一定能让每个人都把自己家丢失的找回去,但是没有找到失主的财物都会用来换成钱买粮食分给需要的人,这也是给大家积功德,让大家的以后过得更顺利。”
听了千醉公子的话,那些被押着的罪犯也都低着头不敢看人,很多难民也都控制不住情绪的想要去打这些犯人。
千醉公子伸手阻止道:“大家安静,现在我会将这些人都押到大牢,等着他们的就是牢狱之灾,不会让他们逍遥的。”
也许是千醉公子的威严,难民们都很听他的指挥,都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