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挽着刘氏的胳膊一起进了院子,进去之后,玄妙儿没先说话,自己是小辈。
刘氏对着玄老爷子道:“爹,听说这边有事,老大不在家,所以我过来看看。”
玄老爷子点点头:“就是不想让你们跟着操心,这还是来了,没事,我跟亲家把这事说清楚就行了,你们进屋坐着去。”
玄妙儿对着玄老爷子道:“不用了祖父,我们就是担心你才来的,祖父在哪我们就在哪。”
玄老爷子也没再说别的,点点头。然后他又转向了王老头道:“亲家,今个家里也是乱糟糟的,我就不留亲家在家里吃饭了,一会我让老五去给你们雇个马车,送你们回去。”
老王头也是有点紧张,他的双手不停的搓着,不过再一想,女婿说了,保证没有证据,不过今个自己装的已经很辛苦了,再撑下去可能要露馅了,所以他也想赶紧回去了。
他对着玄老爷子道:“今个我就是来讲个道理的,既然事情说完了,亲家态度也很好,那我们就回去了,不用麻烦亲家送了,我们家坐个马车的钱还是有的,我们不贪别人的那点东西。”
说完,老王头带着儿子对着玄老爷子抱拳一下,然后离开了。
王氏跟在老王头身后送到了门口,自己是玄家的媳妇,这个状况下也不能太跟自己娘家亲近,所以看着爹和弟弟走了,自己也就回来了。
玄老爷子对着门外看热闹的人道:“行了,都散了吧,这就是自己家的一点家事,别看了。”
这大家见来找事的人都走了,并且玄老爷子都这么说了,还有刘氏和玄妙儿也来了,也就都散了。
玄老爷子看着身边这些人:“都进屋吧,这在这院子里算什么事。”说完自己先往屋里走了。
玄妙儿和刘氏跟着玄老爷子一起进了屋,玄文诚他们也跟在后边,陆续进屋了。
进了屋之后,玄妙儿拉着刘氏到了八仙桌边上坐下了,自己不往前凑合,听着就好,别牵扯自己家,然后顺便看看热闹,回去跟玄文涛汇报一声,省得他还得来一趟,然后尽量的安慰安慰玄老爷子,这就是玄妙儿今个的目的了。
玄老爷子看着大家都进了屋之后,他第一件事是质问炕上的马氏:“老三去王家的事你是不是知道?”
因为玄老爷子太了解马氏了,她可不是沉得住气的人,今个她竟然没有出去,这事保证是跟她有点关系的,至少她是知道的,或者说是默认了的。
马氏确实是知道,这时候也不能完全否认,所以支支吾吾的道:“老三是跟我提起了,可是我也没同意啊,我当时也没太当回事,哪想到他真的去就了。”
玄老爷子看着马氏,一直盯着她:“你就不能少惹点事?我说了多少次了,这事不能乱说,现在老三老四各执一词,但是都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话,没有证据的事情就不要再去纠缠,放在自己家里闹腾也就算了,还跑到别人家去,这不是扯犊子么?”
玄文信现在可是完全要表现出来自己的冤枉啊,他拉着王氏扑通一声跪在玄老爷子和马氏面前:“爹娘,我现在是真的没办法了,我是能用的办法都用了,毒誓我也发了,也没少让三哥打了,我现在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你们怎么说我没关系,可是我岳父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给人家找麻烦么?”
玄文诚站在玄文信身边:“老四,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玄文信歪着头看着玄文诚:“那你就继续,要不你们把我关起来吧,省的我跑了,带着钱跑了,你们不是赔了?”
玄老爷子看着一对儿子:“你们都闭嘴,一个个不省心,你们的事我不想管的,你们都不小了,你们也得有自己处理解决事情的能力,可是没想让人找上门,我不怕自己丢脸,但是我不能让咱们老玄家让人在背后嚼舌根子,说咱们家的不厚道,这是一个家庭的品德问题。”
玄妙儿独一玄老爷子今个的话一直都是觉得有道理的,从最后跟老王头的说的那些话,明着认错了,但是也很硬气的表明了立场,现在的话也是,他不怕丢脸,但是不能让自己家被人指点,这是人品三观的问题。
马氏虽然今个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是她心里还是觉得玄文诚是有道理的,所以现在越看王氏越生气,怎么都觉得是王氏把玄文信哄骗的把钱放到了王家去了。
王氏感受到马氏的目光,她不敢抬头,反正玄文信说得对,没有证据,那一切就是白说,自己就这个态度,你们爱咋咋样。
玄文诚满脸的不满道:“爹,我是为了咱们家,这钱是咱们家的,每个人都有份,我又不是为了我自己。”
玄文宝一直听着这些话,他的心里也是觉得玄文诚说的对,并且自己也看出来马氏是偏着玄文诚的,所以更确信了这点,这时候不能不说话了。
他也对着玄老爷子道:“爹,既然三哥一直都有疑虑,那就好好的查查这事吧,要不三哥也一直都放不下。”
玄老爷子看着玄文宝道:“好啊,你们查吧,只要不去打扰别人,不当误干活,随便查,不过谁要是耽误干活我一个也饶不了,并且你们都记住了,都不要惹事用钱,咱们家现在没钱了,你们惹了事就得卖田卖地,要是你们不打算睡大道上,不打算以后饿死了,那就都消停点。”
玄老爷子知道这几个儿子都不省油的灯,并且这事自己本来也是要让他们自己处理的,只是警告他们不要出格,不当误干活就行。
马氏听着玄老爷子这些狠话,心里心疼儿子们:“老头子,有啥事不能好好说么?”
“好好说?你也得看看他们好好说能不能有用。”玄老爷子对着马氏没有一点的好脸色道。
这屋子里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玄妙儿看着他们大眼瞪小眼的,也没什么可说的,想着自己这些年在这个屋里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