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过了三天,讲台上老师拿着讲义继续讲着从月球到地球的距离,讲台下的同学有的听得津津有味有的困得迷迷糊糊,只有白喜,她握着笔,低头看着书,偶尔抬头瞄一眼不远处的空桌,雨泽已经消失了三天了。
老师说他人不舒服请假了,但她不相信,明明上次她离开他家时他还是好好的。
同桌捅了捅白喜的胳膊。
“白喜!白喜!”
“到!”一抬头就看到老师的怒颜。
“你来讲下这道题的解法。”
白喜哪知道怎么解,她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没有个所以然,老师一怒之下让她站墙根去了。
放学后,白喜走走停停不知不觉走到雨泽家。
正欲敲门,没想到吱的一声门开了。
一位面色坨红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你谁?”
“我是白喜是来找雨泽的。”
他嗤笑了一声,“没想到小兔崽子也会有人找。”男人说完就走了。
白喜走进去,四周空空的,“雨泽,雨泽你在吗?”
房间里传来一阵呻吟声。
点着昏黄小灯的房间里,一张老旧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缠着绷带的男生。
“雨泽,你怎么了?”
“怎么会是你?”他抬起苍白的脸看了她一眼。
“你怎么伤成这样?”
“我不想说,你怎么来了?”
“你已经三天没上学了老师派我来慰问一下你。”
“现在你看完可以走了吧。”
白喜不为所动,反问:“你吃了吗?”
“没有。”
“正好,我买了一些吃的。”
她拿出本来要当储备粮的罐头还有牛奶水果之类的。
“不需要。”他有些生气。
“那你吃什么?”
“关你什么事?”
白喜有些烦躁,“那我把东西放这边,爱吃不吃你的事。”
白喜说完负气走了,真是的她没事好奇心那么重干嘛,又不****的事,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并不是没有由来,她以后再也不要去管他的事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老师依旧在讲台上孜孜不倦的讲解着课本,同学们依旧埋着头刷刷的做着笔记,白喜每天过着上课做题,下课做题的日子,一切好似没什么不一样,除了那个空着的座位,光秃秃的没有一点生活迹象,后来,好像有人注意到它了,一天,上早读时,白喜正在念着拗口的英文,门外,雨泽正在和班主任说着些什么。
过来一会儿,雨泽走了,班主任走了进来,叫了几个男生,把雨泽的书桌搬出去。
他们经过白喜身边时,白喜小声的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好像是雨泽辍学了。”
“他为什么辍学?”
“老师没讲。”
他的书桌被搬了出去,白喜握笔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过了一会儿,她站了起来,走出了朗朗读书声的课室。
在哪里?究竟在哪里?白喜一路狂奔!
三楼,不在,二楼,没有,一楼,他究竟在一楼哪里?!
朝阳,染红了整片天空,橘黄色的阳光下,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小卖铺前说着些什么,他的轮廓被橘黄色的光芒照得模糊。
“你怎么在这?”雨泽一转头就看到站在他面前气喘吁吁的白喜。
“你要辍学?”
白喜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嗯。”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上学了。”
“骗子。”
“你想怎么说都行。”
“你骗人。”
雨泽有些气恼,“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明明就想上学的!你成绩那么好所有的题你都做了!”
“我要不要上学关你什么事!”雨泽的好脾气消失了,他粗暴的拎起她的领口。
“你明明就是想上学的!为什么要骗我!我也不想管你的事!但我已经管了…”
白喜又急又气,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忽然唇上一软,只见他白皙的面孔在她眼前数倍放大。
抽泣停止了…
闭上眼,睁开,再闭上,再睁开,眼前的人依旧是雨泽。
上课铃响起,课室里传开老师好的声音。
雨泽烦躁的揉着头发说:“我走了你要好好学习。”
“你要去哪?”
“有机会你会知道的。”
白喜还想再问,但雨泽不给她机会,拎着包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