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东华换好衣服时,就看到他们两个在深入交流中。
“你们认识啊?那好,我就不介绍了一起去吃个晚餐吧。”
“也好。”雨泽应道。
“你们怎么认识的?”
“同学。”
“真巧。”
“你怎么认识白喜的?”
“今天中午,白喜过马路不看车,差点被撞到了,辛好我拉走了她。”
雨泽听完,眉头微蹙,声线低沉,“你过马路怎么那么不小心?”
在他的高压下白喜有些不安,“当时在想些事情。”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我想知道比你生命还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黑色的瞳孔,像个无地洞,深不可测,白喜想都没想就说出了心底话。
“我在找你,只是很想很想找到你。”
他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东华拉着进馆点菜了。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一直在问你们哪家好都没人应我,后来点头进了这家都没人说要吃什么。”
这是一家以书为主题的饭店,木制的书架,架子上错落有致的摆着一本本书籍,茶叶杯上印着茶饮文化,纸巾盒印着纸文化,总之是个很有书香气息的地方。
白喜打开了菜单点了个夫妻肺片,东华点了个金针菇炒肉,雨泽要了一个虾米炒蛋,饭席气氛不怎么活跃,主要都是东华在讲,白喜和雨泽在默默的扒饭,等他说得差不多了饭也吃完了。
“你等下要去哪里?”白喜问。
“回去。”
“回哪?”
“我最近和东华住在一起。”
“我可以跟着去吗?”
雨泽刚想拒绝东华就横插了一句,“肯定可以,你跟着我们来吧。”
*
她跟着东华和雨泽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了一片有些安静,有些贫困,有些落后的区域,这真是座奇怪的城市,有人钱多到当众撒大街,有人穷到饿死在街都没人理。
如果不是他们带着她走,她绝不知道这个城市有这么肮脏的地方,剥落的墙体,发出恶臭的垃圾,残缺的房屋,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令人难以置信,这还真是一座天堂与地狱同在的城市。
白喜跟着他们走过生锈了的楼梯,来到一家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小屋面前,掏出钥匙,开门。
门的另一面很是奇特,一半天堂一半地狱,一面脏乱一面干净。
“怎么会这样?”
“我不怎么喜欢打扫,雨泽爱干净,真相就是总有一天我会扫的。”
“……”
“你找个地方坐吧,想喝茶还是咖啡?”东华问。
“咖啡。”
“我们只有茶。”
“那就茶吧。”
东华正在厨房泡茶,泡好时,雨泽走了进来,他端走了茶,“她就由我来接待吧。”
“白喜,你过来。”
雨泽拎着茶带她走进了房间。
剥落的墙体,整洁的书柜桌椅,还有一张老旧的木板床。
“随便找个位置坐。”
他是这么说的,但她环视了一周,发现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已经被他占据了,她只好坐在床上了。
“说吧。”
他薄薄的嘴唇中吐出两个字,不带一丝感情的双眸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她,好像白喜做错了事般,明明她也没做什么。
“我…找你很久了,你为什么跑到这里了呢?”
他狡黠的开着玩笑。
“你猜猜看,猜中有奖。”
她试探,“因为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
“你所面对的一切。”
雨泽反讥道:“可笑,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你要是喜欢就不会跑出来了吧。”她安静的看着他,声音不轻不重,“你说,我猜得对吗?”
“你又懂得什么!”他好像有些生气,把茶杯往桌上一摔拔腿就走。
他走到了门口又返身,快速向她走来,在白喜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他压在床上,他框住她的头,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像太阳,火热,灼人,就在白喜快要窒息时他放开了她。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无法置信的看着他,他的眼睛清澈,干净,嘴角啜着笑,修长的手指划着她的红唇。
“这是奖品。”
她不解。
“不懂?那再来一次。”
说着他再次吻上了她,如果说刚刚的他是狂风暴雨,那么现在就是微风细雨了吧。
许久,他们分开后,白喜问:“为什么?”
“你不是喜欢我么?”
“哪有?”
“既然不喜欢我,那干嘛对我的事那么在意?”
在意?她只是因为好奇吧,起初是好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在意了。
是看他在街上扮小丑时呢,还是看他负伤在家时呢?
看来好奇心真的会害死人呢,假如当初不好奇那么心也不会为他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