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的打算,就会完全毁在你的这张脸上,嗯?不是吗?”沈玉婷朝我走进,用手捏住我的下颚,强迫我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微微地笑着。
“你真是个危险的人,如果你是敌人,那真的是绝对不能留。”我微眯着双眼看着这个隐藏在这种欢场之地的女子,不由的说着,却换来她的一拜:“多谢夸奖。”
已经快要接近天明了,各家门前的灯烛也因为慢慢长夜燃烧殆尽熄灭了,在国都的城门口站着一名女子,一身浅绿色纱裙的女子,她正在与守城的士兵交谈着,看样子是想要在城禁条令关闭之前出去,但显然那位守城的士兵不同意,言语的声音有些大,倒显得女子的声音异常细小。
忽然那女子从怀里掏出一块暗红色的木质令牌,出示在了守城士兵的面前,那刚刚还满脸凶相的士兵立刻安静了下来,毕恭毕敬的谢罪,立刻招呼着人,将城门打开,为那女子放行……
“怎么了?我可以出去了吗?大人?”我将令牌别回腰带上,两手抱臂的环在胸前,有些讽刺的看着这个守城的士兵。
没错,就在刚刚还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人,一看见我拿出来的令牌就吓的跪了下来,完全不似刚刚的那个蛮横样子,不过也是,按照沈玉婷的教法,我将自己化妆成了一个平民女子,那人喜欢逞威风倒也没什么不对,人不都是这样嘛。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请。”那守城的士兵朝我做了个请的动作,推到了一边,我将一小锭银子递给了他,示意他不要将我出城的事情说出去,他显然是当做我去做什么隐秘的事情,连忙点头,看着他有些贪婪地目光,冷笑着,朝城外走去。
踏出城门的第一步,我忽然有一种隔世的感觉,随着城门的关闭,那一声闷响,也将我完全隔离在了这两个世界,看着眼前的那条荒路,虽然天是黑的,但依稀可以看到那些大体的轮廓,那棵树,我还记得是那个第一个关心我的人送给我披风的地方,只可惜,后来被人迷昏了,那条披风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现在想想倒也有些怀念,我记得那人的马车是朝前方驶去的,也不知道哪里有什么,还记得七年前自己还未曾入宫的时候,曾经多次踏出过这到城门,但却从来不曾走远,只是在这边徘徊,那里到底有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现在,我终于有这个机会,也有这个能力了,倒也不会为自己留下什么遗憾的事情。
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换上了一套白色的男装,又从行囊里取出一张男子的面具,戴在了脸上,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才从树下慢慢走了出来,到不远处的地方,牵出了一匹,沈玉婷早已为我准备好的马匹上路了。
当我到达国都附近的临边小镇,天已经亮了,原本管阔的马路,因为那些摊位的摆放而略显得拥挤,为了不显得太过显眼,我找了户专门卖马的地方,将马给买了,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看似普通的马匹竟然能让掌柜这么高兴,足足给了我二百两,还将我原本要白给的那副马鞍也给高价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