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秦琪得手依旧没有松开,我觉得我的手几乎快拿不动我手上的帕子了,只好另一只手掰他的手腕。
“我只是想要给你擦擦额头,竟想不到你这样,我的手快被你弄断了!”
或许是我的反映过大了些,他有些愣住了,抓着我的手微微松了些,我趁机抽了出来,晃了晃手腕确定还没被他给废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将手里的帕子丢给他,又将放在一旁的干净衣服扔到他的脸上,看也不再看他,出了屋子,去了东厢,刚要去伸手打开房门,却又有些不放心,只好原路返回,扒在门口想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不便。
秦琪将我扔在他脸上的衣服扯开,放到一边,有些吃力的用胳膊支撑着自己坐起来,背靠在床贴墙面的那一边,像是做了很剧烈的运动一样。
长长的舒了口气,或许是觉得自己额头有些发凉,用手摸了摸才发现自己头上竟是一片水渍,眼角憋到我扔在一边的帕子,拿了起来,不用却呆呆的看着,而在站在门口的我却有些莫名的紧张,生怕他会丢到一边看也不看。
却在我以为他要扔掉的时候,他竟然用了,用后还放到我今夜做过的那个矮凳上,这才翻身下了床,朝我这边走过来,本以为他是发现我了,我翻身就要离开,躲到拐角处,看到他朝外看了看,然后关上了大门想来是要换衣服。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回到东厢收拾好床铺,合衣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假寐一会,却不想这一觉竟睡了这么久,到了日头已经高升的时候才醒来的。
许是昨晚闹的太累了些,我一睁开眼就硬生生的被刺眼的阳光逼的闭了回去,流了好多泪,好半天才适应过来,我微微打了个呵欠,洗漱好,简单的梳了梳头发盘了起来,对着梳妆镜看了看觉得没什么不妥了,便走出来到主屋看看那人的伤势。
只是主屋的房门大开,但里面应该在的人却不在,反而是一些不知道从哪来的一群下人在我这里来来回回的搬东西,还给我打扫屋子。
我慢慢的走进去,才发现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换了,我原来的那面铜镜现在却换成了一面正上方镶着红宝石周边都是镂空雕刻的藤蔓环绕的花样,想来应该是件珍品。
再看到我原来那张有些简陋的床也换成了一张比原来更大的床,只是新床没有原来的床那样轿子一样的样子,但却也说不清的华丽。
看着新换的大床我有些忍不住的坐了上去,褥子软软的,被子也换成了上好的绸子被,枕头的料子是苏绣布子裹着荞麦皮的枕头,虽不是什么很好的东西,却体现着挑选者的关心。
我正透过枕皮搓揉着枕芯出神,乎然听到那些下人的请安声:“奴婢(奴才)参见陛下、贵人。”
我一听到陛下两个字赶紧收回神智,随着这帮人也跪了下来。
就在我跪下不久便听到一个爽朗的笑声:“兰儿倒也真是厉害,竟能讨得一直不肯吃饭闹别扭的籽瑛吃下饭去,倒真是厉害,不过兰儿你也快要生产了,可不要在如此活泼了,不然孩子有什么事我可拿你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