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郑秋东来到杀人案的犯罪现场,用纸巾沾了一点血迹,拿回去交给御芙瑶。既然不是妖怪郑秋东决定出马管一下,不能让邪恶的人如此为非作歹,这样的人应该得到严惩。每个心中都有一个侠客梦,郑秋东早就义愤填膺了,现在有能力了更应该为民除害。
御芙瑶替他折了一只纸鹤,跟着这只纸鹤找到凶手易如反掌,白方晴就是这么被抓过来劳改的。
白方晴则给郑秋东瓶瓶罐罐一堆药。
“这个药吃了力大如牛,这个药吃了健步如飞,这个药吃了目能昼视……药性过了功效就没了,所以你千万小心,一定要回来啊,我等你,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白方晴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看郑秋东眼神就像送情郎出征的小媳妇一样,关心之情溢于言表,一点也不符合她高贵的气质。
“啊…呵呵…”郑秋东搞不清楚情况只能呵呵陪笑,难道我是许仙转世?他腹诽。
“你们俩是不是背着我搞什么奸.情?”御芙瑶神经再大条也发现不正常了。
“没有!绝对没有!”两人默契的一起摇头否认,给郑秋东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和神仙发生奸.情。
御芙瑶哼了一声仔细扫视他俩一会,没发现什么异常,抬手放飞纸鹤,白方晴没有跟着郑秋东,只是说说而已。哪怕是揍了凡人一顿,在天规上也是犯法的,凡人的事情只能凡人自己来解决。
郑秋东不远不近跟着纸鹤出了仙界,纸鹤扬翼一飞,扭头往人群密集的市中心而去。他皱皱眉,这个犯罪分子真狡猾,竟然躲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
或是因为这两天的凶杀案影响,凌晨的苏市城区明显冷清,路上行人极其稀少,寥寥数人也是行色匆匆。巡逻警力倒是成倍增加,郑秋东骑着他的小摩托被拦下来几次,警.察仔细检查了他的车座储物箱和身份证叮嘱他尽快回家减少外出。
因为纸鹤沾的血不是凶手的,只残留了少于凶手的气息所以御芙瑶使用的万里追踪法术大打折扣,纸鹤只能判断大概位置,在城区绕了半天依然没有找到犯罪分子,郑秋东很着急却也办法。
郑秋东跟着纸鹤拐到一个偏僻的小区施工工地,工地此时已经暂停施工,漆黑一片。幸好他有白方晴送的药丸,吞下一粒,再看过去果然能把眼前景物看的很清楚,不愧为仙药。
忽的,郑秋东脊背如有针芒,本能感到自己被人目光锁定,顿时警觉起来,他随手从身边的脚手架上扯一根钢管:“谁?”
半截未完工的居民楼上闪出四个人影,从七八层楼高的脚手架上纵身一跃,如同电影中大侠们使用的轻功,借助突出的钢管灵巧的跳到地面。如果郑秋东是凡人肯定是被吓倒了,可惜郑秋东是见过神仙洗澡这种大场面的人,他把手插进口袋握着葫芦,对方不是什么凡人啊。
那只纸鹤在郑秋东的头顶盘旋,郑秋东不走它也就不走。
四人落定,身穿青色道袍,不符合现代人时宜的留着长发,并用道冠竖起来,手里都握着一柄明晃晃的长剑,目光如电,盯住郑秋东。不等郑秋东开口,领头一位剑眉星目的道士上前一步:“我们是正一门弟子,下山游历路过此地,不知阁下是?”
追求长生乃万物自古本能,洪荒以前,凡间万法争鸣,门派林立多如牛毛,大能辈出。洪荒血战,从仙界打到人间,高山为谷谷为陵,不仅仅是仙的劫,更是凡人的末日,绝大部分门派互相攻伐厮杀,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仙界格局确立后,人神分离,凡间进去末法时代,门派凋零更加迅速,至今华夏大地仅存正一门,天玄宗两大正统修真门派,协助天庭维持凡间和平。还有一些小门派,都是依附在这两大门派之下,唯两派马首是瞻。两大门派经常派弟子下山游历,增长见识,巡查治安,积累功德有助于感悟天地得道成仙。这几名正一门弟子今日正巧路过苏市,对于苏市发生的血案也感到十分蹊跷,趁着夜色四处探查,却不想撞见郑秋东。
正一门?郑秋东回想了一下这个名字在御芙瑶的口中听过,是一个人间的修真门派,来头很大,而且清风驿长便曾经是正一门的掌门。算上这次郑秋东第二次见到只存在电视剧和小说中的修真人士,没有想象中的吃惊,御芙瑶给他科普过很多。
“呃…我是郑秋东。”郑秋东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也不好多说,总不能把清风驿长抬出来,说不定老人家的画像现在被正一门挂在墙上供着,抬出来反而坏事。
“郑秋东?”四个道士对视一眼完全没有放松戒备,这个回答和没说一样。“你在这里干什么?”这才是重点。
“呃…”郑秋东衡量再三决定把来的目的告诉他们,这几人明显不是凶手,纸鹤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想这正一门必定是正义的门派,从清风驿长的身上就能看出一二,说不定这些人也是下山来惩奸除恶。他指指头顶的纸鹤:“我也是一名修士,在此处修练,这城里最近发生的凶杀案太过残忍,我打算抓住这个凶手除害。”
四人抬头,果然发现头顶盘旋的纸鹤,心中大吃一惊,此人把御物法术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绝对深不可测。
“原来如此,郑道友得罪了。”领头的道士稍稍放松警惕,郑秋东神色正凛,眉宇英气勃发,绝不是奸邪之人,他收剑入鞘:“我们也是为此事而来。在下是正一门昆字辈弟子,我叫昆明,这三位是我的师弟,昆会,昆伍,昆成。”
果然如此,御芙瑶不是说了这些门派的人经常做些善事积累功德。郑秋东连忙扔掉铁棍,对着四人微微欠身抬手行礼:“有礼!”
昆明尴尬的收回手,本来想和郑秋东握握手,没想到郑秋东竟然行古礼,必定是久居深山不谙世事,心中对郑秋东的敬畏又加深一层。他哪里知道郑秋东是没去过门派不懂规矩,棒槌。
“郑道友是散修?”昆明看他行为奇特,试探问道,一般修真人士报名号都是先报山门,郑秋东不报山门要么是散修,要么就是不想被人知道。
郑秋东正愁怎么编呢,人家就把台阶铺好了:“是啊,我没门派,自个练。”
哪知他这话一说,四人更加震惊,修炼不是请客吃饭,若没有功法又没人指导要想修炼仙法简直难如登天。所以散修之人要么是天赋异禀千万中无一的奇人,要么就是有大能师父教导。那一条都足够让人惊讶,再和刚才的事情联系起来,显得郑秋东更加神秘。
“既然郑道友也在调查这件事不知道有什么发现?”昆明询问道。
“具体是什么人做的还不知道,我正跟着纸鹤追寻凶手的下落,这只纸鹤被施了法,能指引出凶手。”御芙瑶已经告诉他是凡人干的,目前郑秋东还认为这是一趟轻松的活。
“郑道友竟有如此精妙绝伦的法术,在下佩服,不如我们跟着郑道友一起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凶恶残忍,滥杀无辜,必定将他制裁伏法。”昆明一番话柔里带钢,明着是想见识法术,实则是要监视郑秋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