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大圣!吃早餐了。”郑秋东小心翼翼的敲门,昨晚一夜没睡好,御芙瑶没收了那三页纸后也没来找他麻烦。今天他起了个大早,到附近的海鲜市场买来新鲜的文蛤,扇贝,大虾等等使出看家本领煲了一锅海鲜粥,又在某品牌包子铺买了几笼小笼包。看样子御芙瑶是不准备动手了,但为了小命还是讨好一下比较好。
门一开,哎呦我去!吓了郑秋东一跳,一条碗口粗的白鳞大蛇昂着脑袋游了出来,还微微向他点头致意,紧跟着一只虎也走了出来,正眼没看他。
好好的一个家,整的跟动物园一样。
两人上桌,郑秋东把两碗粥放到两人面前,以前伺候一个,现在伺候俩。
御芙瑶还好,爪子抓着勺子就吃了,可白方晴是条蛇没爪子呀。郑秋东一看,一拍大腿,怎么没想到?
那勺子自己在空中上下浮动,把芳香满满的粥递到白方晴的嘴里。
一碗粥毕,两女的目光同时盯着郑秋东,郑秋东一把护住碗“多乎哉,不多矣!我只做了三碗。”
“昨晚你们吵什么?”白方晴的眼睛在他们脸上扫了扫。
“我们在讨论…下一步的工作计划!”御芙瑶张口既来。
“是呀…”郑秋东附和。
“一般斩妖使的下场都是很惨的,没法力,又去干最危险的活,所以他们那些神仙下凡都是从人间临时招聘的。”末了还神秘的靠过来说:“我有个朋友专爱吃斩妖使。”
郑秋东咕叽咽了口吐沫,头皮一麻。
御芙瑶不干了,一拍桌子:“说,你那个朋友在哪?”
白方晴没有在这个问题过多纠缠,懒得理你们的模样。
“下次再敢修练,打断你的狗腿!”御芙瑶威胁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郑秋东轻嘘一口气,看来这步棋是下对了,吃货嘛,投其所好就对了。
吃完饭他麻利的刷了碗,再出来的时候,御芙瑶翘着个虎腿,一爪托腮,痞里痞气的坐在一边剔牙。白方晴则优雅的躺(不是盘)在竹椅子上,半空中浮着一本书,无风自翻。
“神仙看书不都是吃的吗?”郑秋东对白方晴的书看了几眼,是一本手抄笔记,还有一些手绘活灵活现的草药配图。封面霸气,三个刚劲有力的大字:百毒谱!
“能吃的书都是天庭内一棵千万年老仙树吐出来的,你以为人人都有这么大能耐?再说吃进去的是死的,看进去的才是活的。”白方晴给他做科普。
“怎么说?”
“你想,图书管理员可以知道每一本书的位置,也能读到每一本书的内容,可是他能写一本书吗?”
“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
“你有空去帮我买几个花盆。”
“你也喜欢种花?”郑秋东蹲在她的身边欣喜的问道,人总是会被相同的爱好的人吸引。
“算是吧,我喜欢种一些药草。”
“仙界的药草也能种在这里?”
“那是当然,宇宙本源是一样的,只是天地灵气不相同,会影响一些药效。”
“我看你制毒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差点把御芙瑶干翻了,郑秋东偷偷看了一眼御芙瑶,后者正在低头理尾巴上的毛,看起漫不经心,耳朵却是竖的笔直。
“那是当然,我是在昊天帝国南边仙界出生的,就是你们凡人说的苗疆,配毒制蛊跟吃奶一样,天生的。”白方晴说道这里骄傲的昂起脑袋。
“苗疆啊?那你会不会配那种让人吃了就会死心塌地爱上你的那种药?”郑秋东满脸期待。
“嗯,这个嘛?”白方晴想了一下:“我只会配给凡人吃的,至于神仙的嘛正在研究,也小有进展,但还没成功。”
“我就要凡人吃的!”郑秋东差点抱着白蛇的脑袋亲一口。
“那个很难的,我没有材料,不仅要双方的心血,还有很多奇珍异宝,得到了仙界才能找到…”白方晴合上笔记努力的回想。
御芙瑶看着聊的火热的两人狠狠的打了两声响鼻,满脸不高兴的大声打断两人:“喂!小郑子,去把欠款收一下。”
“小郑子?哈哈!好像太监。”白方晴天生毒舌。
“哪有人欠我钱。”郑秋东纳闷不已。
“昨天不是说好了,我们替她赶走小三,她给本尊十万。”
“还真要钱啊?你不是斩…为己任?”郑秋东想到身边的白方晴斩妖除魔四个字忍住没说,毕竟现在看起来白方晴还是蛮顺眼的,至少比御芙瑶仙气多了。
“那不行,我们神仙做事一向都是买卖公平,童叟无欺。”御芙瑶用下巴点点白方晴:“把那条小花蛇取回来。”
这才是重点吧,郑秋东心想。
白方晴默然,郑秋东即将出门的时候,她从身上取下一个鳞片,晃了晃掉下来一个小瓶:“沾点在他身上可解毒。”
把两位大仙留在屋里,郑秋东慢慢的关上门。
好在和吴丽红互留了信息,他拨了号码,吴丽红非常谨慎,约在市中心一家餐馆见了面,毕竟谁也不认识谁,谁知道安的什么好心。郑秋东乘着环城公交过去,很方便,十几分钟就到了。
典雅的西式餐厅。
“吴女士,我可以非常负责任的说,小三绝不会再去破坏你的家庭。”郑秋东像模像样的说道,来的路上还怕谎撒不圆,有点怯场,现在反而顺溜了,神仙我都看过,还怕搞不掂你!
“那她要什么条件?”吴丽红已经做好准备大出血的准备了。
“也不要什么条件,请你相信我的办事实力,收了雇主的钱,自然不会让雇主再感到为难。”郑秋东今天是穿着地精精心剪裁的衣服,看起来更专业一些,这些谎撒的他自己都信了。
“那好,这里有一张卡,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我便给你打十万进去。”吴丽红精于算计,条件可以算是相当苛刻。
郑秋东微微一笑,轻轻的拿起卡,努力让自己的手不颤抖,多大一笔钱啊,从来没有过,虽然还是张空卡。
吴丽红起身欲走,郑秋东叫住她:“吴女士,我还兼职个副业。”
“哦?”吴丽红重新做下来:“愿闻其详。”
“我还兼职看风水,你现在这个情况是因为冲了风水。”郑秋东瞎扯一通,电视上是这么演的吧?
生意人都信这个,吴丽红果然被吸引住了。“冲风水?郑先生还请你讲明白点。”
“你中庭饱满,是大富大贵之像,但是现在你中庭之中似乎有一条若隐若现的黑线,就像蛇,你是不是往家里挂类似蛇这样的阴物?”郑秋东现在觉得再拿把羽扇摇一摇神机妙算的形象就丰满了,自己不去报考北影真是太失败了。
“哎呀!”吴丽红抽风一样站起来,吓了郑秋东一跳。“你还别说,还真是。我老公也是在打死那条蛇后就性情大变,我也从那时候开始天天做噩梦,没往深处想,原来是那条蛇的原因。”
打死条蛇不是大罪,关键是在什么人面前打呀。
“郑大师,现在要怎么办?怎么破这个?”称呼都变了,吴丽红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带我去,我自有办法帮你化解。”十万块要怎么花呢?给爸妈一半,儿子一毕业就能赚这么多钱他们一定会乐坏的,他其实心里已经神游到这了。
“好好,大师,现在就走,钱的事是我唐突您了,我给您赔罪,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吴丽红拉着郑秋东的胳膊,恨不得立马把他带回去。
郑秋东跟着吴丽红出了餐厅,步行到门后停车场,立马有司机出来替他们开门。一路风驰电掣,光是“快”,“再快点”吴丽红就说了不下于50遍,司机脑门都被催出汗了。
车子停在装修气派的富钱大酒楼,吴丽红先下了车,飞快的绕了一圈又替郑秋东打开门。
“大师,你看我们家酒楼的风水如何?”吴丽红恭敬的问道。
“风水没问题啦,天时地利人和,主要就是你挂在梁上的那条蛇的问题。”
“大师,高啊,还没进去就知道我挂在梁上。”吴丽红竖起大拇指。
郑秋东:…
郑秋东顺着梯子爬上梁上,那条小花蛇只有十几厘米长,已经风干了,他拿着小瓶子把它装了起来,放在兜里。
“怎么不见你先生?”郑秋东下来后问吴丽红,还有事情没完。
“他在家睡着呢。”
“哦。”郑秋东绞尽脑汁,还得想个理由啊。
正在此时,门后进来一位凶狠的中年男子,郑秋东一看乐了,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他把手伸进口袋,悄悄打开白方晴给的小瓶。
“你他…”钱富走过来张口就要骂吴丽红。
“呵呵,钱先生你好啊!”郑秋东一把握住他的手,用力的晃了几下。钱富眼中的狠厉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茫,就像忘记什么事情的那种迷茫。
“你好…你好…”钱富回应他。
“事情处理完了,祝你生活美满。”
“谢谢…谢谢…”
郑秋东走远了钱富才扭头问吴丽红:“小慧,这人谁呀?”
等了一会,没人应答,他一看:“你怎么还哭上了呢?”
“死鬼,你都多久没叫我小名了!”吴丽红突然想到什么对着看热闹的服务员大喊:“快!快去买香烛摆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