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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浩不觉暗吃一惊,飞身去救。冷不慎防,”惩地煞“猛拉回双锄,正锄在云浩腰际。
云浩一步踉跄,头重脚轻,霍然间摔身欲倒。
屠阎煞“当此之际,单刀居然掷来。云浩回身躲闪不及,单刀斩在肩膀上。不仅鲜血如喷。
云浩连连重创,却仍丝毫不顾及自身安危,强自站立起来,挥剑荡开屠阎煞,将凌雪紧紧挡在身后。”
刑天煞见他已经是不可躲避,地下横扫一矛,径直扫在云浩双腿。这一扫何等之重,云浩一声闷哼惨吼,身子如石般滚出丈远开去。
三人相视哈哈大笑,见云浩躺倒在地一动不动,更是得意大笑,异常忘形。
“屠阎煞”呵呵笑道:“红颜祸水啊,若不是我假装欲杀此女迷惑了他,恐怕此时躺在地上的不是他,便是我们了。”三人又即放生大笑。
凌雪泪落如雨,连连不止,心痛哭道道:都是我连累了你,云大哥。
“屠阎煞”又嘿嘿道:“此时这小子不死也难活了,待我上去去砍了他首级,祭奠四弟。”二人连忙应是。
凌雪哭喊道:“不要啊”。奔出欲拦,却是急火攻心,喷出一口鲜血来,脚步踉跄之前,一身闷哼跌坐在地上。无奈之下,珠泪洗面,但见一时天地间好像盛开了一朵凄绝而娇艳的花。
“屠阎煞”手举着单刀一步一步挪至云浩,阴阴笑道:“好小子,赶快去死吧。”正欲挥刀斩落,蓦觉心窝猛然一凉,只见见一柄长剑已然从头至尾没入自己胸内,凄声惊道:“好快的剑。”话音未落,便双眼翻白,滚到在地,一动不动。
“刑天煞”“惩地煞”大惊失色,狂怒交纵,双双奔向云浩,狂击而出。
云浩勉强支撑着身子,已是守招多,攻招少。再过一时三刻,气力愈是微弱,不禁连连受创。但二人激怒交加之下,更是毫不留情,使出一招“千山万岭烟尘灭”齐齐攻向他。
云浩脚下已经拿捏不住,踉踉跄跄,被人击中,受此重击,身子便如空中飞弹抛开丈许。
“刑天煞”紧追不舍,云浩耳闻长矛擦在耳际的呼声,心中绝道“眼下我的功力丧之十之八九,不能运用神功护体,想毕此次完了。正自绝望间,忽然眼前一亮,蓦然想起小时,见父亲使用的一招剑法,叫做穿心剑法,当即默运内力,斗转剑柄,飞剑射出,迅速无比,正是”剑去无声回无影,背后穿心孰能敌“。这剑法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然而却是厉害之极,更是出人之意料之外。
但见那一道剑光如同划空闪电,”刑天煞“惊出一声冷汗,闪身躲过,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那剑招竟然被他躲了过去之后,居然霍然回头回头,直穿在他的后心之上。”刑天煞“惨呼倒地,死不瞑目。
惩地煞“一个踉跄,退出丈许,失声道:“你是鬼是人“。原来那剑贝云浩用了巧劲,再被躲过之后,便能回转反过来,惩地煞不由想起传说所说,云浩多次如恶魔一般,重创九重魔宫,均是浴血奋战,绝处求生。然而追杀他的人都死了,他却依然活着,不觉心中更是惊惧。
云浩重伤在身,心中清楚自己精力已竭,此时即便一不懂武功之人,也能致自己于死地。不禁绝然一笑。但闻听”惩地煞“口出此言,料定他一定是突遭惊吓,匪夷所思,以至于头脑含糊不清。当下不动声色,冷冷地笑道:“我云浩虽非鬼魅,但是要杀我的人都屡屡死在了我的手中,哈哈,不信你也来试试。”他语气虽轻,但是颇具震撼力度。
”惩地煞“心中本自惊骇无比,此时闻言之后,更是乱了方寸,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冷汗淋淋,不觉大呼一声,转身欲走。
云浩知道如果对方一旦回过神来,哪有自己活命的机会,当下毫不留情,当机立断,拾起地上一柄鬼王刀,使出最后全部的力气,掷了出去。但见单刀忽然飞出,如一道闪电电,径直射中”惩地煞“后心,”惩地煞“惨嚎声中,一头栽下。云浩闻声,心气大泻,扑倒在地。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刻,云浩闻得一女子轻轻饮泣不已,便强自努力缓缓睁开眼来,却见自己身旁正委身跪着一美妙少女。她的素衣罗裙散落在地上,秀发如被直垂在地上。月光之下,玉容生辉。远远望去,但如”水面清圆风荷举,委荷仙子静照水“她泪流满面,却益发显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云浩识得是她正是凌雪。但见自己浑身伤口已被包扎停当,不禁想到自己两次命在旦夕,都是累她所救,一时心中更为感激无比。心想如果自己要不是不是背负深仇大恨在身,或者仇人不是那么的强大,无论如何也要真心的好好珍惜她,爱护她。然而,此时,却正好相反,自己要爱她,反而是害她,不觉心中挣扎无比。
是时,晓月西沉,银河渐落。碧天如水,竟然润湿了大地,一片落花花瓣之上点缀了两滴清露,晶莹闪亮,像情人的泪,无声无息,却直入骨髓。无尘,出尘,无尘的是花、是露,出尘的却是泪。泪眼问花花不语,花已落,泪亦飞,谢了,散了,尽了。如露,润湿了花心,干涸了自己。都明白了,都领略了,不明白的似乎只有暮春,无物、无形、无情、无意,又岂能明白其中的绝妙。
又过了几日的修养调整,云浩的伤势已愈见好转。这日里,他们雇了一辆马车,行到附近的镇子上,寄宿在客栈里静心养伤。
云浩表面虽冷酷,但是内心却甚热。这些日子更被被凌雪悉心照料不已,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于是言语态度之间也显得亲热了一些。这让凌雪大为高兴,竟是更加的温润柔婉,娇羞动人。
马车行的很慢,但山路崎岖,便仍显颠簸。凌雪便尽力让云浩坐稳。
云浩闻她呵气如兰,见她晶莹华润,美丽无匹,不觉也心神也是摇漾不已。只愿从此再也不被仇恨所累,无欲无求,只要有如此美人相伴,便也心满意足了。
然而正自行驶间,那马忽然长嘶一声,高高的打起了前蹄,差点把整个马车掀翻了去。但见数条人影如苍鹰扑捉兔子手举利刃扑向马车。
云浩虽然身受如此重伤,但是闻得风声周期,身手却丝毫不慢。但见他长剑一挥之间,如同电光石火,数位杀手业已尽数毙于车下。那马受惊,拼命地狂奔。
那马行的迅速,卷起滚滚尘沙,一路绝尘而去。正当此时,忽见一道白光划过,快若闪电,剑气无影。那马惨叫一声瘫倒在地,仔细一看,竟在这分秒之间,那马四蹄竟然被齐齐切断。凌雪见那惨状惊人,惊叫一声,赶紧遮目回避。
云浩仍然是不动声色,只是脸色更是苍白,仿佛罩了一层寒霜霜,更冷,更凌气逼人。他嘴角抽动了一下,冷冷的道:“你们来的好快啊”。
原来这追来之人却是”至邪地宫“宫之奇,和凌清等人。
宫之奇哈哈笑道:“正是宫某。恐怕今日你的死期便到了。”他话音一落,又有数条手举大刀的大汉腾身跃起,齐齐呼喝一声,那大刀刀光一闪,以开山劈石之势劈向马车之上。
云浩身受重伤,知道这一击之势重若千均,自己就算不受重伤也未必能抵挡得住了。但他身经百战,灵觉甚是敏锐无比,在那千钧一发之时,骤然拉起凌雪飞身跃出。但见一片刀光,那辆马车顿时四分五裂,到处纷落。
云浩飞身跃了出去,已是触动伤口,不由之间疼得冷汗涔涔。但他分毫不敢耽搁,长剑一挥,剑若流星,数名兵士已经断劲而死。他大呼一声,使出绝顶轻功,仿若飞矢利箭,和凌雪一同转眼逝去。
魔宫众人怎么能轻易容他逃脱,当下均是展开绝顶轻功,紧追其后。云浩轻功虽绝,但毕竟重伤在身,便愈跑愈是吃力。那山道上枝葱叶茂,鸟语花香,但此时却如断线风筝,飞速后逝。
不时云浩和凌雪一前一后已跃至山顶之上,面对着无边松涛,寥廓烟云,居然停了下来。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同,稳如泰山,云浩脊背挺直,坚毅的好像标枪一般。
魔宫之人追到近处,眼见如此情况,竟也是不敢多动,更不敢稍动先机。
凌雪此时眼见一众人等追上山来,父亲正在其中,心道只有自己可以先稳住父亲,然后云大哥也或许才有逃脱的机会。当下欣喜跳出,叫道:“爹爹,你终于来了,快救救雪儿,雪儿可想死你了。”
凌清见此,不动声色,却是脸色铁青,冷哼一声道:“当真真是我的乖女儿,居然和别人合伙来欺骗为父。”原来那日凌雪假扮云浩,后来引火****,却被一人就走。起初他们倒还以为是某位高人救了云浩而去,后来传言,云浩居然和一女子在一块,而那女子传言描述,和自己女儿一般无二,略一思量,已经想通了此中关节。
凌雪却是眼波流动,再次说道:“爹爹,雪儿对不起你,雪儿不是故意骗你的,但是求你放过云大哥。”
凌清目光凌冽,冷冷地道:“要我放过他,很好,只有先交出天乐剑法。”一时却丝毫不顾凌雪,挺剑而上。
云浩却是也不打二话,长剑挥出出,快若流星点点,点点凌芒,更是径直刺向凌清。
凌清一凛之下,举剑格挡。竟被长剑迫退数步。一时落了下风。
云浩长剑挥出,剑花朵朵不断,剑光霍霍绵绵,无穷无尽,竟然好像天罗地网,铺天盖地滚滚而来。
他出剑愈来愈快,凌清居然连连后退。两人身手都不弱,一旦缠斗上来,便是难解难分。
凌雪本想趁势稳住父亲,然而父亲却丝毫不听自己所言,两人一旦见面,竟然就大打出手,欲图拼杀个你死我活。现下他好不担心,好不难过。不禁大叫道:“不要打了,你们都不要打了。”
然而,两人却是越斗愈烈。云浩更是知道自己身受重伤,对方都急于铲除自己而后快,夺取自己的天乐剑法。倘若今日不能逃出重围,恐怕日后报仇更是无望,当真是死也不能瞑目。于是愈发攻的猛烈,杀手招数迭出。好不惊险,此时凌清愈斗愈是心惊,他不料云浩年纪轻轻,功夫居然到了如此境界。
正当此时,九重魔宫众人却是没有闲着,已然纷纷形成包围之势。为首一人便是那至邪地宫宫主宫之奇。
凌雪眼见形势越来越是危急,不禁更加担心云浩的安危。然而只见父亲咄咄逼人,何况刀剑无眼,生怕他们两人有任何一人受伤,而自己却是不知道上去相助何人,不由不住大声喊道:“不要再打了,不能再打了,不要再打了。云大哥啊,你可不要伤了我爹爹。爹爹,你千万伤了云大哥。”神情之间,关怀至极,但是却是看了这个看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