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看还是算了吧。”萧然挠着头。
“怎么啦,嫌弃你玉红姐啊?”阮玉红不高兴了。
“哪有,我这不是怕给玉红姐你惹麻烦吗?”萧然不好意思的说。
“惹什么麻烦?”阮玉红板着脸,没好气的道:“我一个黄花姑娘都不怕,你说你一个大小伙子怕个什么劲儿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谁爱说什么说什么去,管它呢。”
萧然:“……”
“快点快点,别磨蹭,臭死了。”阮玉红捏着鼻子,把萧然硬赶进了浴室。
萧然实在拗不过,其实,他内心也是想洗的,在荒山老林呆了半个多月,不洗不涮的,身子都出味了,难闻的很,难受的很。
哗哗哗,萧然站在莲蓬头下,任由急促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像是一首好听的乐曲般,带走了炎热,也带走了疲倦,舒爽极了。
他随手拿过一块香皂,揉啊揉,搓呀搓,不一会儿整个人都被粉粉的泡沫淹没了,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涂抹在身上柔滑无比。
“难怪玉红姐肌肤又光又滑,以后我也要盖一间大房子,还有一个大大的浴室。”萧然美妙的畅想着,用力往手心吹了一口气,顿时泡泡满天飞,美丽极了。
这时,浴室外传来阮红玉软软的声音,“小然,我给你找了两件张强的衣服,可能是小了点,你先看看能不能穿,还有擦身子的毛巾,我都给你挂在浴室的门把手上了啊。”
“好的,谢谢玉红姐。”
浴室门是毛玻璃的,里面看不见外面,外面也看不见里面,只能瞧见模糊的影子晃来晃去。
“小然,你这脏衣服还要不要,都破成这样了,干脆扔了算了。”阮玉红又说。
“别,别扔!衣服就扔在那儿吧,我一会儿自己收拾。”听见阮玉红要把藏着《神农百草经》的衣服给扔了,萧然连忙喊道,“那个,玉红姐,要不你先出去一下,你在这,我、我有点不习惯。”
“切,小毛孩子,还知道害羞了。”阮玉红打趣一声,“好了好了,你慢慢洗吧,我出去了,哎,洗完后记得把衣服换上啊,别给忘了。”
萧然应了一声,拧开莲蓬头,飞快冲了几下,手一伸,将挂在外面门把上的毛巾和衣服抓了进来。
擦干身子,穿好衣服,萧然将《神农百草经》贴身放好,又对着镜子把一脸的胡子茬刮刮干净,这才走了出去。
衣服是阮玉红未婚夫张强的,穿在他身上多少有点紧绷绷,尤其是一条大长裤子,愣是让他穿成了七分裤,幸亏是阿迪达斯的牌子,质量够硬,否则他还真怕给撑坏了。
“T恤是小了点,裤子也短,没事儿,过阵子姐再给你买新的。”阮玉红很大方的说。
从阮玉红的小洋楼里出来,萧然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走着走着,他忽然觉得裤兜硬邦邦的,伸手一摸,从里头掏出五张红色的票子,“一定是玉红姐趁着我洗澡的时候偷偷塞进去的,哎,多么好的一个女人啊,又漂亮又能干,也不知道那张强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才能跟玉红姐订婚……”
就在萧然感叹着的时候,突然叮的一声轻响,传入了他的耳边。
“是金箍!”萧然摸了摸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但他知道有一个圈圈正无形地禁锢着他。
“师傅说过,如果行善,金箍就会记录功德,我今天帮助玉红姐,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儿,叮的一声应该就是金箍在记录功德。”
功德也是分大小的,扶老奶奶过马路是小德,救人一命是大德。
小德,金箍默默记录,只有大德才会发出提醒的声音。
“也没什么嘛,就是叮的一声,记功德是这样,不知道惩罚又会是什么反应?”
萧然想着,脑袋猛地一阵收紧,像是夹在两座山中间,头痛欲裂,“不、不敢了,师傅饶命……好、好疼,头快要炸了……”
持续了十分钟,金箍的惩罚才悠悠停止,萧然满头大汗,脸上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此刻他终于体会到孙猴子被念咒时候的感受了。
“想要摘除金箍,至少需要积累三万六千功德,一天一个的话,也得将近一百年!”萧然摇了摇头,不再多想,一路小跑回了家。
说是家,其实就是一个简陋的棚子,跟阮玉红的小洋楼比起来,一个天堂一个狗窝。
萧然的父母很早就离开了,小时候他是吃百家饭,等长大了就到工地上干活,搬砖头,做苦力。
衣服没脱,鞋也没脱,倒在床上,萧然顿时感觉一股无可抗拒的疲倦涌来,他眼皮一垂,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有一张又大又软的床,床上躺着一个美人鱼似的女人,长长的黑发披散着,身材婀娜,玲珑妖娆,两条修长的大腿犹如象牙雕的一样,美极了,诱惑极了。
“萧然,你快过来呀……”
女人手指勾了勾,脸上犹如笼罩着一团朦胧的云雾,无论萧然怎么努力,也看不清楚。
到底是谁呢?听声音有点像是白灵白老师,看身材呢好像是阮玉红,两条美美的大长腿又像是学校的校花赵珊珊……
萧然傻傻的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