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感慨世事无常,恶鼠自有恶人磨,恶官自有恶法惩。关键我是无辜的啊,接下来我还怎么睡觉?
一个寝室四个人,就我一个人孤独地醒着。扭头看着窗外的月光,突然想到李白的《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大概意思是:我的床前有位叫明月的姑娘已脱光,她的皮肤白嫩的就像地上的白霜。抬起头望着这位光溜溜的明月姑娘,低下头不禁地想起夫人远在故乡。
最后还有诗歌鉴赏:这首诗反映了诗人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独自在外地打工,寻花问柳时的矛盾心情。
又是新的一天,经过了无聊透顶的一上午,伟果果在校外餐馆吃完一顿简单的午餐--因为在食堂实在是吃怕了。
回校的路上,路边发传单的小哥眼神恳切地递给我一张报纸,我礼尚往来,同样表情肃穆地接过。形势庄重无比,让路人误认为我俩是在签订结婚证书。
我摊开报纸略扫片刻,首先看到的是专治梅毒、疏通下水道等标题,顿时感慨我国医疗技术和管道工程是如何先进,竟然遥遥领先于世界水平。
报纸上看到的来来去去出现的人名也不过是那几个名人罢了。几件早已被翻烂的陈年旧事依旧在无耻下流地、故作张扬地、处心积虑地填补着本就面积不大的报纸版面。加上新闻内容实在枯燥无味,我随之童心泛滥,三两下将其折成一架纸飞机。
莱特兄弟造飞机,画了毕生心血。伟果果折飞机,画了一泡尿功夫。
那纸飞机在天空徘徊了数秒后,终究抵不过地球万有引力的束缚,一头栽进了臭烘烘的垃圾箱面壁思过,不过也算是臭味相投了。
我戴上坏了左边的OPPO耳机,右耳听的是歌词含糊不清的音乐--周杰伦的歌,他唱了10年,我听了7年,歌词烂熟于心,旋律无法忘记。
他唱歌很随意,我听歌很自在。
我也尝试过听别的歌,只是直到现在,都还没适应,尤其还没适应一遍就听懂歌词的感觉。
杰伦的歌就像是一杯茶,一品淡然无味,反而略显苦涩;二品才知意蕴深厚;三品过后,唇齿留香。不由感叹一声:好茶!好水!好人喝!
回到寝室,伟果果随手抓起一本书来读,一来为打发时间,二来权当消化胃里的食物催化剂了。
我看书很多,有耐心看完全本的却实在少的可怜,而且经我粗略计算,其中大部分的耐心都被韩寒这哥们儿霸占了。
假使我读一篇文章,前50个字没吸引我往下读的欲望,那我就让它回到书架继续排队。
午夜,天降大雨,可以用一个‘稀里哗啦’来描述,不要以为这个词很粗鲁,其实它很温柔,也很无助,更有点情不自禁。
该怎么解释呢?你若痛哭过就明白了。其实雨水和泪水差不多,内心的压力重了,就得找种方式发泄出来。
稀里哗啦的泪水落下,人也随之轻松了许多。至于那已经落下收不回的雨水,我想总会有阳光小姐替我擦干净的。
半夜十二点半,室友们都没睡着,不知为何--世人皆无奈,只是每个人的无奈的原因不同罢了。
雨夜,思绪在窗外孤单地飘泊,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光芒仿佛是黑夜里失眠的人唯一的安眠药。我慢慢感受药效在血液里的蔓延,终于,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梦里,有人告诉我:“美丽的故事都是没有结局的,之因为它没有结局所以才会美丽,这就像为什么悲剧总是比喜剧更让人难忘。也就像人们总是找寻的真爱,却往往擦肩而去。”
醒来后,想到了一句总结:“不是这个时代远离了爱情,而是人们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用一颗心去坚定的温暖另一颗心,不是爱情不再永恒,而是浮躁和易变的心。”
转眼间,令高中时代向往已久的大学生活又已匆匆过了月余,我感觉自己好似掉进了一滩尼罗河烂泥无法自拔,请恕我暂时找不到什么高雅的比方。
我和陈翰将那烤鸭风卷残云之后,我擦擦手,满意地拍拍小表弟的肩膀道:“嗯,味道不错!作业呢?拿来我看看!”
陈翰将语文递过来给我,我一看,是朱自清的文章,里面有一题:‘请分析划线句作者当时的心情……’
后面还没看完,我便郑重将作业双手交还给小表弟,道:“这我没辙了,朱自清这家伙从我当年念初中的时候就一直写‘划线句子’让我分析,按理说到今天应该被后来的学生们尽数破解了,没想到作者虽死,但那题目余威不减,直到今天仍然殊死抵抗,真是牛逼!”
陈翰无奈接过作业,狠狠往一下一扔,愤愤道:“破书!破题目!还有这些破作者真是害人不浅!我就不明白,他们当年写文章的时候为什么不在结尾补上一句话:“老子写这文章的时候心情非常不爽!”那也省的我们费尽心思去想他到底什么心情了,真是两爷们儿洞房花烛--装逼!”
我从小表弟的举动中看到了自己当年愤世嫉俗的影子,于是拍拍他脑袋道:“呵呵,小伙子,想开点,语文就是这样的,越是装逼的文章就越容易被人们记住,总之,装逼的人没有错,错的是那一群围观别人装逼的人。”
陈翰拾起那语文作业,说:“嗯!你说得对,作者装逼,那出题目的人就是****!我不写了!直接抄答案--牛逼!”
我闻言大吃一惊,道:“什么!有答案?有答案你小子还问我!”
陈翰一时傻眼,不好意思道:“嘿嘿,老哥,我不小心说漏嘴了……其实我不是想和你讨论作业的问题……就是想和你玩,聊聊天。
我待在家跟我妈在一起都快发疯了!她一天到晚说我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整天都是别人家的小孩学习多么好,在家多么听话什么的,烦死了!”
我笑着道:“嗯,我理解,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样。我妈当年也唠叨--就算现在也唠叨呢!后来我找着个秘诀,总之,她说你就让她说,你也别顶嘴,最后她一个人说再多也没劲,迟早会停下来的!”
小表弟闻言朝我竖起大拇指:“老哥你最牛逼!”
我挥挥手,颇有当年徐志摩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风范。
小表弟突然眼睛提溜一转,问我说:“哥!基友是什么啊?”
我闻言差点一口唾沫噎死,愕然看着他道:“呃,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说:“我在网络上经常看见这个词,不明白啊!”
我心道不能误人子弟--关键还是我弟啊,只好对其循循善诱,道:“咳咳,其实,这个……基友和死党本身是没什么区别的,除了笔画和性别的区别。这么解释,你……懂不?”
陈翰见我解释尤为吃力,不由哈哈大笑道:“哈哈,哥我其实早就知道基友是什么了,看你刚才那表情就跟吃了两斤鸭屁股似的,哈哈……哎哟!”
还不待其笑完我给了他个爆栗,随即我捏着指关节道:“哼哼,好笑是吧?小子皮痒了吧……”
说着我狞笑不已。
小表弟赶紧求饶:“哥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我对小表弟的讨饶本领大为震惊,颇有当年伟果果的影子。
人哪有自己看自己不顺眼的?于是我化干戈为玉帛,道:“嗯,算你小子机灵,下次敢在你哥面前耍小聪明就让你吃不了鸭屁股--兜着走!”
小表弟顿时嬉皮笑脸道:“那是那是……”
他又道:“哥啊,说说你对基友的看法呗?”
我想想说:“唔,反正当基友这个网络词汇出现后,你哥我就常被熟人误认为在性取向上与国内80%的男性有差别……”
说到这里,我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了小表弟,还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陈翰顿时吓了一个哆嗦,道:“哥,亚美爹!”
什么?--亚美爹?
我暗道现在小屁孩儿果然比我那会儿要早熟,真不愧时代在发展,我等90后老矣,地球人已经阻止不了00后了……
小表弟才不以为然,继续道:“老哥你少忽悠我了,你空间的小丫头照片那么多,说你是基友,打死我都不信!”
我心道失策,等会儿赶紧加个相册密码,这年头,隐私太重要了!
表弟又说:“你刚说什么80%?那还有20%的男性呢?”
我喝口水道:“对于那20%的男性,我想他们肯定算不上一个好男人,至少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对其父母没孝心,我相信你懂得……”
小表弟顿时点头,潜意识里表示--老子当然懂!
我继续说:“他们要么心理上多了块什么不重要的杂机构,要么生理上少了块什么异常重要的‘零部件’,或是两者都有,好比能够作为当代扫黄先锋的《葵花宝典》作者及男性读者……”
小表弟说:“读书好,但这种书读不得!”
我点点头道:“嗯,你哥我很幸运没能成为其中一员,并将在漫长的日后自我约束而不往其靠拢迈进。还有你小子也得注意了,要不你妈得气死。关键你爸也得把你揍死。”
他说:“嗯,我不会的!”但话锋一转道:“但对于基友来说,我理解,也很赞成啊!”
我心道:“这小子不怕死,是要逆天啊!”
小表弟不以为然道:“这并不是什么惊人的言论啊,基友多从另一方面也证明了这是一个发达国家的特有标志嘛,好比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