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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高考前一个礼拜,我和班主任请假回家,因为留在班里复习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临走时,我看着黑板总觉得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我在左右两边各补了龙飞凤舞的九个大字。

--关心每个学生的学习!

--在乎每个角落的教育!

伟果果觉得,作为一个合格的老师,若以成绩的优劣来定义学生的素质,那无论他教书的水平如何优秀,也配不上‘灵魂塑造者’这五个闪亮的大字!

同样,作为一个学生,不论你成绩如何,都不要认为自己是一个差生。你要时刻告诉自己,我是金子,迟早都会发光的!

最后,有句话与诸君共勉:“不宜妄自菲薄。”

还有句英文怎么说来着?好像是‘唉喂汪已死难波汪’!

经历过高三的同学都知道,那段时期确实很痛苦。

其实对于大部分考生来说,等待高考和等待枪决没什么本质的区别--只不过一个是精神上的谋杀,一个是肉体上的,而且前者更可怕。

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学校还要分什么强化班和尖子班,搞到最后彻底成了‘强尖班’。

最后,伟果果实在受不了毕业班共有的压抑氛围,于是我就直接和班主任请假回家了。

回家之前,首先得整理书本,我估摸着单是一轮复习题就有五十斤,更别提还有二轮和三轮了。我想我把它们搬回家之前我早已累死,所以只有将其无情抛弃。

我把脑袋伸出窗外,楼下是一片垃圾堆--其实本来不是,但每年的这个时候就会被毕业班活生生改造成垃圾堆。

我左看右看没人,于是我以实际行动验证了物理上的自由落体运动……

扔之前,我把留有姓名的那一页全部撕下来塞兜里,免得到时候给校长拿去就完了。

于是我‘无书一身轻’回家后,我奶奶把我骂了半死:“你这败家子,带回来卖破烂还能值不少钱呢!”

我对奶奶的话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估计那些正在教室里讲习题的老师们听见也得膜拜。

我说:“嗨!那些书太重了。想当初买一本资料的钱就值十几斤破烂呢,反正我向来很少买资料,已经省了不少……”

叛逆的性格每个人都有,高考成了它的催化剂。这里有必要声明,现在的小朋友们就没有必要学伟果果叛逆了,因为他们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在家等待高考的那几天,伟果果无所事事,也不想看书--关键给扔了。

我爸我妈指责我说:“方伟你就这么混吧!考不到大学就给我去打工,没人管你!”

你得理解,伟果果当时也很烦恼,于是说:“我本来就没打算考大学啊。我讨厌念书,讨厌浪费时间做那些无聊透顶还一点实际用途都没有的题目,就为了考个破大学然后继续混四年出来找工作连个屁都不如么?”

说完的确很过瘾,但我爸我妈更过瘾,将我一顿暴打……

现在想来,伟果果当时的想法确实有点消极了,但也是实在是骨子里对应试制度的不满导致。我想每个经历过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这种想法吧……

只记得那几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天台顶上看着星星,感觉特别无助。我想,我读书到底是为了什么?但转念又想,不读书我又能干什么?

有时思维太活跃确实是个负担。

我那时想,和别人干一样的事,是永远不会有出息的。而我的目标就是做个有出息的男人。目标未达到,叫我如何甘心?

曾经也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高考失利,我该何去何从?真如父母所说,去打工么?或者像我妈那样弄个小生意?

或许有人说可以自己创业,但创业是需要时间的,不是伟果果凭一股热血和勇气就行的。记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面主人公保尔柯察金有一段很经典的话,大概是说当一个人回首往事的时候不应碌碌无为而感到羞耻什么的。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只知道,当时思绪万千,久久不能平和……

唉,还是先考完再说吧!

就这样,伟果果怀着这莫名奇妙的想法进入了考场。

两天的考试结束后,我爸来接我,我呼吸着考场外清新的空气,竟然莫名地感觉阳光很温暖。

我爸问我:“儿子考得如何?”

我先是沉默半晌,然后笑笑说:“唔,不知道,我饿了爸,咱们回家吃饭吧。”

抬头仰望天空,看着那遥远的远方,我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本以为高中毕业就可以不念书了,可惜啊,不能如愿了……”

我爸大喜道:“你有把握啊?儿子真棒!”

我转眼看见路边的烤鸭店,道:“烤鸭真棒……”

其实经过平时大大小小上百次的测验,每次考完后,我心里都已经有一个谱子了。我估摸着自己二本应该不成问题,果然,通知书下来,确实是二本。

大学就在离家不远的铜陵学院。

一来我爸就在铜陵工作,相互有个照应。

二来铜陵学院近年有升一本的消息,好像是叫东南亚财经大学,关键名字听起来牛逼。

三来铜陵和池州将要合并为江南市,我惊喜万分,这岂不是说将来打电话不用长途?

高考过后,暑假三个月在家实在无聊,于是伟果果开始写《伟果果日记》,你若问我为什么直到那时才写?我希望你可以回过头来再看看前言部分,我说的很清楚,也不想再重复什么了。

这里提一下,前三天,打字我用的是‘一阳指’,也就是在键盘上一个一个找字母。三天后就变成‘按摩师’了,十根手指都没闲着。

写作期间我常和一个女孩儿聊天,我对她说:“这电脑键盘长得真讨厌,S和B相隔这么远,N与B却是邻居,我要长这样难看准得羞愤而死。”

她听乐了说:“是的是的,真难看,呵呵。”

对了,忘了说,那个女孩儿叫陈圆……

陈圆有个外号,叫二孬,是我取的。高一,她坐我前排,认识伟果果的人都清楚,我喜欢陈圆,就这么简单。然而爱情,并不简单……

我在大学期间给她写过一封信,没有标题,因为我想不到任何简短题目来表达此时的心情,这里就写下全文吧。

二孬,今年暑假,和你聊天,话题挺多,聊得也挺开心。我超强的跨越性思维每天也都能想些不同的好玩事儿跟你说说笑笑,我再回忆看看哦。

关键词有:鲁迅大爷门前的两棵枣树、钱益广班主任、焦仲卿和刘兰芝、电脑那倒霉键盘、你们那脑残化学老师被我气的半死、你同学‘光头’被我忽悠站沙发上唱离歌、我写的搞笑日志、我们用QQ玩我独创的游戏剪刀石头布、还用QQ表情来代替‘呵呵’、‘黑猩猩’、‘动物园的公交车司机’,‘猪头’……

呵呵,我相信除了二孬你本人,也没人能看得懂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大学后,我开始了新的生活,说实话,我挺忙。虽然偶尔也能和你联系问候,但我总觉得,是少了点什么。

后来,在闲暇时分,也曾同你聊过几次天,但我却感觉挺拘束压抑,问候的话语也显得生疏,而说些私密的事情我也觉得不合适。毕竟,我们也只不过是比普通朋友要感情更深一点的‘好朋友’罢了。

虽然,一直以来,你也明白,我是喜欢你的……

而现在,我也不清楚该和你说些什么才好。虽然你对我设了隐身可见让我很欣慰,但我每次想和你聊天时却又忍住了。打出的字也一次次地删掉,因为我怕我们之间的对话只有这样:

我:“你最近过得好吗?”

你:“嗯,好啊!你呢?”

我:“我也很好……”

而后面,我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来将我们的聊天继续下去。只有说:“天气冷了,二孬你注意保暖。”

你也会立刻回道:“嗯嗯!”

呵呵,其实,知道你过得很好很开心,我真的,也就没什么过多的奢求了。我之前经常看见这么一句话:“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看到这句话,我第一印象便是想到你,但心里却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种滋味。

我们之前说过,要做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不知道这个‘好’的程度有多深,但却很希望这样纯真的感情能够保持下去。

大学四年,我想了想,其实还是蛮长的,虽然我们不在同一个城市。但我想,若我在长假期间坐车去找你,不知道你会不会欢迎我?这是不是一件很傻很天真的事呢?

你知道,我不喜欢到处跑,也从未有过到处跑的经历,因为我害怕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陌生的面孔……

但我想,你是女孩子,更是如此吧?

所以,我既然作为一个男子汉,就应该主动一点的是么?

好吧!到时候我会提前给你打电话通知你的。

对了,马上,就要过年了,不知道,你会不会有机会来贵池呢?我想,应该会有机会的!咱们还要一起去看八中的老同学们呢!

有次,我群发了一条短信,有如下几个选项,你希望我做你的谁?

1.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2.好哥们儿。

3.好姐们儿。

4.女朋友。

5.男朋友。

6.知己。

收到的N条回复短信中五花八门,而你的回复是:“你知道我肯定选1的啦!呵呵!”

虽然我很失落,但我想,这或许是最聪明的答案了。

我强定心神回道:“嗯,我知道的……”

换个角度来看,做好朋友其实很好,无论我什么时候想找你说话可以无所顾忌地和你聊天而没什么心理负担。

写到这里,发现已不知在莫名其妙地写什么了,就借用杰伦的一句歌词结束全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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