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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之前说过,我常和浩子一起看美女,但这世上,美丽的东西总是稀少的,所以得靠自己的双眼来发掘。下课时,我们就经常看女生上厕所。哦,不对,是看上厕所的女生--咦?好像也不对啊……

我怕你误解,所以我还是解释一下吧,我们那教学楼每层只有一个女厕所和一个男厕所,女生一直去女厕所,男生经常去男厕所。

每当下课铃声响起,我和浩子总会第一时间从上课的昏睡中醒来,然后不约而同戴上眼镜看向教室的窗外。目的是观察着来往上厕所经过的女同胞,看是否有美女经过,这下终于解释清楚了--其实伟果果一般不进女厕所的……

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我们在高中时,下课经常上厕所的人很多,而大学却不了呢?因为啊,高中的娱乐场所太少了,只有上厕所最方便……

好吧,厕所的话题暂且放到一边,待会儿再说,先说路过的女生。伟果果高三时,隔壁4班有个女生身材超好很苗条,扎着条辫子笑起来很甜的那个,学习还挺好,是我喜欢的女生类型。

她春天经常穿着一身粉红色套装,夏天穿着类似于水手服的蓝白线条衫,秋天衣服太多记不住,冬天穿花底小棉袄搭紧身牛仔裤。我只能说,伟果果看着她就开始傻笑了……

之前说过,美女是不多见的,而丑女却很多见。4班还有个特别黑的女人,而且不论春夏秋冬一样的黑。伟果果估计她晚自习回寝室从来不用打手电筒,嘴一龇亮度直追20瓦日光灯管,人送外号‘黑鬼’。

不好意思,一写到美女就扯远了,接下来继续说浩子。浩子给人最大的印象就是历史天才,除了自身的天赋还由于勤学多记。

由于我本身对历史也饶有兴趣,但对其它方面兴趣更大,例如跳舞、打篮球、看小说,以至于我没时间也没钱去看历史或买历史书籍。所以,每日在寝室听浩子讲历史是件十分快乐的事。

我现在只想对浩子说一句话来表达感激之情:“听君一席话,省我十本书!”

浩子和我的语文成绩同属一路货色,其实我认为,语文真正学得好的学生,分数不一定高,只是考试作文风格的问题。高三第四次月考之前,我与浩子三次考试都不及格。

第一次他88,我87。

第二次他89,我88。

第三次他86,我87。

这真邪了门儿,我想问老师你就舍不得多给我们几分及格?

不及格的原因一来是我俩答卷随意,二来他的作文每次都是大谈天下历史,从《三国演义》扯到《甲午中日》。而伟果果的作文却是连载日记,从《初中篇》连到《高中篇》,由此可见,分数对我俩来说,着实如飘渺云烟……

我一直以为,想写好真正的文章,秘诀有四点:一是不看语文书,二是不看作文书,三是多读历史,四是多看小说。我与浩子各符合三点,由此可见我们语文算好的。接下来就验证了这个观点,第四次月考我得了119,年级第一。第五次月考浩子得115,班级第一,就这么简单……

而且自此以后,我与浩子的语文成绩再也没低于过三位数--我们已经要开始为高考作准备,不得不改变文风,虽然提高了分数,但也恶心了自己。

正如我之前所说,现在的领导们经常教育学生要诚实做人,以诚待人,殊不知,每个学生的第一次撒谎,都是从写作文开始的!

之前我的每篇作文,都是以日记形式来抒发自己的真实情感,而换来的却是份不及格的考卷。浩子的历史知识在我见过的人里独领风骚,更是无人赏识。这就是应试教育的不公和考场虚伪的悲哀!

每当看见那一篇篇高考0分作文,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没有那样的勇气在高考卷上挥笔痛斥和批判,因为我从小学到现在学习这么多年,不能在高考那一刻功亏一溃。加上中考我已经写跑题了,高考再乱写我爸非得打残我……

怀才不遇是无奈的,但想一想随即也释然,怀才就好比怀孕,肚子里有货,时间长了,别人自然会发现。所以有才的人也无须多虑,需要的,只是一个机遇,机遇之前的那段时间或许很漫长,但也说明自己还有很大的提高空间。

暴风雨前的雷云酝酿时间越长,它的降临,也越将震撼。而且,我也知道,下雨的时刻,已经不远了……

笔落此处,但觉胸中豪情顿生,故想起高二所作的一首词:

《醉龙吟》

上阕:君挥袖,杯酒离歌后。

莫道前路远,自有佳人候。

但凭此景赚豪情,天下谁为首?

下阕:莫等闲,白了少年头。

适才弱冠年,正是意绵绵。

待到明年花开时,满园芳香嗅!

这是我高二第一次语文考试时所作,语文老师评语:“还可以!”

我想我写这么多字只换他三个字,不由好胜心起。第二次考试,我又在作文里写了首诗。作文题目大概是关于时光无常的,800字的作文太长我就记不住了,只记得诗是这样写的。

《时光叹》年少不觉尘世茫,灯红酒绿醉天荒。衰草萋萋花婉谢,方晓暮色替晨光。

他评语:“虽浅显易懂,但太过张扬。”

我虽不满,但还是再接再厉,订正试卷时又补了首诗交了上去。

《桃花叹》冥冥石阶绿苔深,幽幽山径漫无人。径旁桃花开又落,笑我独自醉黄昏。

他评:“嗯,不错,这次有进步,平仄方面就不说了,读来朗朗上口;感情抒发也比上首显得含蓄,以桃花的生命循环来比喻世事无常,恰到好处。”

我看完大喜,不是因为评语内容,而是字数……

写到这里,还没有介绍他,他是我高二(5)的语文老师。大家在日记中虽只闻其事,未见其人。但希望伟果果的文字叙述能使你如见其人,下面开始介绍。

他是个将近60岁的老伯,但人很精神,一口气能爬6楼,所以伟果果肯定他吃了盖中盖牌高钙片儿。记得广告语是:“一片儿,顶过去五片儿!”

上课前几天,伟果果只知道他姓李,却不知叫什么名字。

现在的老师都不像以前了,不爱把自己的名字写在黑板上。最重要的原因是写字太难看,可能他们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他姓李,我的初中老师也姓李,由此可见,语文老师中大半都姓李,难怪人家说某某教师桃李满天下。原来如此,应该是‘老李满天下’才对。

有次课余时间,伟果果正在看窗外的美女走神。前排身为语文课代表的吴丹同学突然回头对我大叫一声,吓我一跳。

她说:“糟了!彪哥要我第二节课后收大家作业!”

说完伟果果又吓了一跳,我问:“谁是彪哥?哪条道上混的?”

她说:“方伟你不知道语文老师叫李为彪吗?”

我说:“哦,我以为语文老师应该有个儒雅点的名字才是,李为彪,越听越像个杀猪的……”

吴丹听完扑哧哈哈笑个不停,眼看没个几分钟停不下来。伟果果突然大叫一声,这次轮到她被我吓一跳了。

我大捶课桌道:“完了!我语文作业一个字还没动呢!”

说完我连看美女的心情都没了,赶紧补作业。

彪哥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同学们,我们以考代练,就是用考试来代替练习。吴丹,发卷子……哈哈哈!”

我就想不通这老头到底在笑什么?幸灾乐祸?

这老头真有兴致,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真是我华夏泱泱大国教师之典范。

每当此时,下面总会倒下一片正在玩手机的同胞们。彪哥‘每周一考’的行为深深打击了每个脆弱的心灵。

但对于伟果果来说,他考不考都一样,因为伟果果自打高二以来,除了期中期末考试之外我从不写语文试卷。

对于老李的平时测验,伟果果顶多写篇作文交上去--这也是因为老李考卷和作文是分开改的缘故。他让我们作文用信纸单独写,所以他一直没发现伟果果‘投机取考’,不能怪我。

平时都是吴丹誊分数,是以我每次凭借和她关系好报个90及格不穿帮就行了。我还暗道彪哥这语文老师当的不负责,典型得了好还卖乖。

这里说一下,我个人觉得写语文前面的试题纯属浪费时间,特别是那种阅读分析题。伟果果实在想不通,某些知名作家写的一篇莫名其妙的文章,出题者总是喜欢让人分析一些‘划线句子’的含义。

例如:“请分析作者当时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来写这句话的?”

我答:“真是好笑,这文章又不是我写的,我怎么知道?如果一定要分析,那我猜,作者最大的可能就是怀着赚稿费的心情写的……”

写了老师又不给我打分,他凭什么说我答案是错的?难道就因为我和出卷者的想法不一样?那好,以后的试卷也不必打分数了,直接评为‘正合我意’、‘大同小异’、‘略微相似’、‘大逆不道’得了!

老李有次破天荒亲自誊分数的时候,他疑惑地在班上问我:“方伟啊,你怎么就考50分啊?太少了吧?”

他说完后,班上不知情的同学们都笑作一哄,因为一张语文试卷满分150,伟果果恰好考了三分之一,估计阿拉伯人都能考得比我高。

当时伟果果不以为然,因为我早知有穿帮的这么一天,于是站起身淡然回道:“作文。”

他说:“什么作文?作文没写?不对啊,我对你这次的作文印象很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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