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明瞧着怀抱中的少年,头顶之上寸草不生,还赤‘裸’着身体。
赵玉明由储物袋中取出一件道袍,给少年穿上。
瞧着给自己装扮起来的少年,赵玉明弄得哭笑不得,头儿光光,看似个小和尚,穿着宽松的道袍又像位小道童,道袍极不合体,衣袖长过了手臂,下摆还给拖在了地上,看着就觉得十分滑稽。
十天过后,西海地界,群山怀抱之中,一处幽静山谷之内,这里山明水秀,气候宜人,怪石嶙峋,谷中五‘色’灵气缭绕,奇花异草繁茂,不时还会见着灵禽仙鹤由空中飞过。
一座精致的小庭院前,静立着一位红袍老丹师,几十位白衣小药童在屋前空地上栽种着药材。
一道白‘色’身影迈步走了过来,他嘴里喊着“阿爹!”
红袍丹师赵玉明望着来人被弄得哭笑不得,“单宏道友你又记错了,我可不是你的阿爹,你我只能已平辈论交,你称呼我赵道友要不叫我玉明也行。”
来的白衣少年正是单宏,那日天道责罚虽然被血妖老祖给挡下了,可是残余仙力仍落在单宏身上,虽是一丝残力其威力不可小嘘,让单宏吃足了苦头,被弄的神志恍惚。
单宏本就是一道残念复活,神智不全,再给天道这一责罚,他让本就残损的元神再次受到重创,落下了后遗症,自此之后他神志恍惚,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成了一个半傻子。
单宏抓着光头又犯傻了,呆滞的眼神好像灵光一现,喃喃道:“我记起来了,是我弄错了,你不是我阿爹,我阿爹不是道士,也没你这般苍老,你是我家饭东。”
饭东是个新名词,赵玉明听着陌生,反给单宏给糊弄住了,一面的不解,双眼带着疑惑的眼神望着单宏,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瞧着发愣中的赵玉明,单宏戏笑着开口,“你傻了吗?饭东就是管我饭的东家,连着个都不知道,看来你病的不轻,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要不我给你配一副药治治,兴许能治好你的病。”
几个正在劳作中的白衣药童,都被单宏说的俏皮话给逗笑了,一个个涨红着脸,拼命强忍着,不敢发出笑声来。
“哎!”赵玉明叹出一口,无奈之下只能摇了摇头。
“饭东不要我给你治疗,没事我去玩了,”单宏屁颠屁颠跑向不远处的草地,也不管有没有积水,一屁股坐在满是辰露的草地。
坐在草地上玩了许久泥巴,单宏感觉到牙齿发痒,站起身来缓缓走到赵玉明身旁,抱拳行礼道:“赵道兄,我牙齿又痒痒了,请给我几块灵石用来止痒。”
赵玉明送给单宏几块灵石。接过灵石之后,单宏坐到庭院中的假山上,拿着灵石磨起牙来。
赵玉明算是领教到单宏的厉害了,说起了气话,“你一日三疯,叫我如何开交,一定要想个办法把你的疯癫病给治愈了,要不我这落霞谷,整日不得安宁,每日都闹的鸡飞狗跳墙,我将被你活活折磨死。。”
“唰唰.。。!”之声传来,赵玉明向着发声音之处望去。见着单宏手里的灵石快速消融,他那牙齿之上灵气缭绕,闪烁着寒光。
发现异端,赵玉明刚想去找单宏问个究竟。
一只仙鹤飞临到赵玉明头顶,仙鹤上坐着一位年青修士,淡淡开口“赵玉明师侄,鼎炉大师方河在万药谷磬云峰讲经授课,尔等速速赶往聆听教化。”
赵玉明整理衣衫对着高空行礼道:“谢谢,主炉大丹师丹青师叔传信,弟子这就赶去。”
乘坐在仙鹤之上的主炉大丹师丹青十分傲慢,看也不看赵玉明一眼,驾驭仙鹤继续前行。
丹道等级划分森严,一阶为白袍丹师,二阶为黑袍丹师,三阶为红袍丹师,四阶是炼丹师的一个分水岭,跨过这道门槛,才真正进入丹道,被称为,主炉大丹师,鼎炉大丹师,丹圣,丹鬼,丹灵。
青木宗,西海第一大宗,内分两派,一养气宗,二为丹宗,两宗各占一隅,往西三千座大山为养气宗修炼之地,往东七千座大山为丹宗所拥有。
丹宗一脉势力强大,早就不是养气一脉所能比拟,更有一位丹灵老祖坐镇,养气脉其实已经轮为丹宗附属,沦为丹宗的看家护院。
丹宗,药童二十余万,丹师上万位,红袍丹师在丹宗之内也不过寥寥一百多位。
赵玉明身为红袍丹师,地位不低,拥有灵山二十余座,供他使唤的药童上千人,下辖,白袍丹师一百位,黑袍丹师五位。
今日鼎炉大丹师方河讲经授课,乃是百年难遇大事,听他讲经授课能提升丹道修为,赵玉明岂能不去。
赵玉明唤来一白衣药童道:“速去黑袍丹师赵青处,叫他赶往磬云峰听课。”
白衣药童抱拳行礼,“弟子遵命。”
赵玉明吩咐手下管事药童,你等要精心养护栽种的药材,还特意交代他要照顾好单宏。
随后赵玉明扶摇直上,驾驭着墨玉如意赶往了磬云峰。
赵青正在自家洞府之内,小日子过清闲安逸,他躺在一位风姿艳丽,柔情似水的道侣怀里。
这位风情女子卖弄着柔情,一边把剥好的葡萄送入赵青嘴里,一边嗲声嗲气着,“相公,我可够温柔,我可够美丽。”
此时,赵青酒醉三分,意乱‘迷’情,眯着门缝双眼,手可有点不老实了,手指由罗裙缝隙中探入,触摸到一团肉鼓鼓物体上,伸长着脖子细闻着女子玉颈上渗出的点点凝香。
“真香,香姑你就是与众不同,你体内泌出的凝香让我闻之心醉,赵某拥有道侣数十位,可是我只醉心香姑你一人。”
白衣道童来得真不是时候,在洞府门外朗声喊道:“药童宋安,拜见黑袍丹师赵青真人。”
药童宋安身份低下,可是他是叔父赵玉明身边之人,赵青也不敢怠慢。
香姑离开赵青怀抱,站起身来整理着折皱了的罗裙,随后安坐在一旁。
赵青开启洞府之门,道:“宋安你进来吧!”
宋安道明了来意。赵青也不耽搁,立马起身赶往了磬云峰。
赵玉明一去就是好几天,开始两天单宏还比较安生,时间一长,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单宏就开始胡闹了。
丹宗之人多食辟谷丹来化解饥饿,单宏天生就是个大肚汉,一天到晚老是嚷着要吃食。
管事药童给他辟谷丹,单宏就是不肯食用,“什么鸟东西,食之无味,就像在啃蜡嚼草,我要酒肉,给我大量酒肉。”
管事药童听着就有气,懒得再去搭理傻子单宏,扔下一瓶辟谷丹就离开了。
望着石桌上装盛着辟谷丹的瓷瓶,单宏又冒着傻气,你们不给小爷弄吃的,小爷自己去弄。单宏有了主意,奔出门去,准备上山去打猎。
赵玉明的领地还真不小,方圆上百里,内有小大山头二十多座,山中散养着大量灵禽异兽。
来到一座无名大山之中,虽然此时单宏内无一丝真气,但是他身强体健,劲力、速度、堪比凝气二重之修士,这就是修体给他带的妙处。
一只年满二岁的麝鹿独自在山间吃草,潜伏在树端上的单宏眼睛中冒着绿光,双眼死死的盯上了这只麝鹿。
在他心里这不是麝鹿,只是一只烤全鹿。他默咽着口水,静等着麝鹿再走近点。
五十丈,二十丈,麝鹿全然不知道危险,慢慢悠悠向着大树下走来。
十丈,五丈,隐藏着茂密树叶间的单宏屏住呼吸,等待着最佳出击时机到来。
麝鹿走到了两丈之内,一道白影由树顶闪击而下,一记重拳狠狠砸在麝鹿头上,“喳!”一声骨裂之声传出,“噗通!”一下麝鹿到在草地之上。
“哈哈.。!”单宏爽朗一笑,指着倒地的麝鹿,自言自言,“二货,奶奶个球,这只鹿就是个二货,小爷之前太紧张了。”
单宏俯下身去,刚准备拾取死在地上那只麝鹿。
看见麝鹿头颅上喷涌而出的血液,闻着浓烈的血腥味,单宏大脑又陷入一片混乱。
他傻了,他痴了,他恢复了嗜血之本性,星眸之中透‘射’出残忍之凶光,在原始本能驱使下,此刻的单宏如野兽,似妖魔,啃咬着死鹿,吸取着生血。
饱食鲜血之后,单宏双如充血,贪婪****着嘴边的血迹,心里对血液的渴望更加强烈。
“嗷呜.。。!”长啸之声响彻山谷,这不是饿狼们发出的啸声,而是单宏在发泄着兽‘性’,宣泄着满腔无名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