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来了。”夜域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拿着网球包,不过沐云剑能看得出来那包里面装的不是网球拍。进来之后看到暗影和暗夜都跪在地上,沐云曦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才后知后觉地问道:“主子……怎么了?”
“我们在说井上和彦。”沐云弘答道。
夜域的脸色就像是在自己的饭菜里发现了一只死蜘蛛,“井上和彦?他又要干什么?”
“得到消息,他要过来。”沐云弘又答道。
夜域的脸色就像是发现自己把那只死蜘蛛给吃下去了。
“我不想见井上和彦,”沐云曦的怒气已经平复下来,“我一见了他就怀孕。”
“怀孕?”沐云弘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恶心想吐。”沐云剑解释道,又转头问沐云曦,“你为什么会这样?”
“你们起来吧,”沐云曦没有直接回答沐云剑的问题而是先让还跪着的暗影起来,然后走到沙发旁边坐下,“因为我曾经因为他受过罚。”
“是这样的,主子是九叶秋风流井上宗的徒弟你们应该知道吧,”看沐家人是一副不解的样子暗影替沐云曦解释,“井上宗和井上家族关系不好,所以井上和彦虽然是晚辈但是却一点都不尊重井上宗这个长辈,甚至三番五次地带人去九叶秋风流的练武场找事。”
沐云剑注意到暗影说完这番话之后沐云曦看了他一眼,眼底似乎有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我明白了,”沐云弘接过话,“肯定是有一次他又去找事,结果姐很不幸地被他给找上了。”
暗影点头承认,“没错,有一次他找上了主子要主子跟他比一场,主子本来不愿意可是受不了他一直纠缠,所以就答应了。”
“然后呢?”沐云弘伸头问道。
“然后?”说到这里暗影自己都觉得自己一肚子气,“然后主子赢了他啊。结果谁知道他转头就到井上宗面前告状了,说是主子恃强凌弱,而且下手狠把他打伤了。”
“无耻。”沐云弘说。
暗影语气中满是气愤,“后来井上宗为了平息这件事把主子给罚了,不仅要主子承认是她惨败于井上和彦之手而且当着井上和彦的面打了主子,整整三十鞭子,主子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见好。可是就这井上和彦又得寸进尺,以后每次来练武场都找主子,也是自那之后主子都会故意输给他,免得被他找到错处。”
“难怪吉川雅子说你从来没赢过井上和彦,原来是这么回事,”沐云剑看着沐云曦说,“可是看吉川雅子对你如此熟悉,和你似乎也不是泛泛之交。”
“吉川雅子有的时候也会去我们的练武场,只是我们对彼此都只是只闻其名而不见其人。”沐云曦说。
知道了事情经过沐云弘的眼里对井上和彦都是鄙夷,“我要被井上和彦的无耻打败了。可是姐,我觉得你师父也不好,都不查清楚就罚你。宁愿相信井上和彦都不相信你。”
沐云曦摇头,“你不知道井上家族的作风,事情必须要双方内部解决,否则事情只会更麻烦。不然他今天可以说我伤了他,但是明天就会传出流言,说我把他伤得很重,连床都下不了,而且我师父有意包庇我。师父到底是井上家族的人不会对他怎么样,但是我不是,如果师父不罚我把事情压下来,等井上和彦派人把我带走,就是不死也得少几个零件。更何况疼痛本来就是主观感受,他非要说疼你有什么办法?”
“随随便便就把人带走,井上家族很嚣张。”沐云弘说。
沐云皓在旁边说道:“因为他们有嚣张的实力。井上家族也许不如凌氏家族那些世界排名第一的家族,而且不参与实力排名,但是到底是百年大族,实力雄厚,底蕴也不是普通家族可比。”
沐云弘眼里的鄙夷不屑很明显,“百年大族就是这个死德性?”
“德性不好,但是实力不容忽视。”沐云剑道。
故事说完了,沐云曦估计还在记着沐云剑说她懦弱的仇所以她瞪了沐云剑一眼,从夜域手里接过网球包。
沐云弘把头凑过去,“姐,你还打网球啊?打得好不好?要不找个时间咱们切磋切磋?”
可是沐云曦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把网球包打开,里面没有网球也没有网球拍只有一把剑。剑鞘上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只是刻着繁复的花纹,剑柄是用纯银打造,手触生凉,花纹看着像是乱刻的但似乎又有条理可寻。
沐云曦抽出剑,剑身如明镜一般映着所有人的脸庞,然而只是片刻便又被沐云曦放回剑鞘。
沐家与吉川家族相距不近,所以琉璃片刻不停地从吉川家族赶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也只有沐云曦和韩冷轩以及萧然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看书,沐云曦面前的茶几上横放着一把剑。
“主子,”琉璃走过去,“吉川雅子回复你了,说是明天上午十点在皇城1004房间等你。”
沐云曦像是没听见琉璃说的话连头都没有抬,琉璃也不说话,就在旁边等着。
等了几分钟沐云曦才抬头,“知道了,你去吧。”然后就回了房间。
韩冷轩和萧然跟在沐云曦身后进了房间,走在最后的萧然刚把门关上就听到一声宝剑出鞘的声音,然后就只看见宝剑剑柄朝前飞出,如离弦之箭一般势不可挡。宝剑飞到窗帘前停下,却不是自己停下的,而是被一个突然从窗帘后跑出来的人握住了剑柄。
“云曦,”沐云剑反手握着剑柄,脸上很无奈,“剑是很危险的,你这样不仅容易伤到人,伤到东西了也不好嘛。而且刚才还差点伤到我了。”沐云剑说着右手把剑往沐云曦这个方向一推,剑尖朝沐云曦而来,沐云曦却是纹丝未动,只听“唰”的一声,再看剑已稳稳当当地待在沐云曦手里的剑鞘中了。
“你在深夜不请自来就该有会受伤的觉悟。”沐云曦把剑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下来,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沐云剑。
“不请自来?”沐云剑在嘴里品味着这几个字,“不是你要我来的么?你今天讲故事的时候望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值得深思啊,难道不是要我夜里来找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