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活三五年没问题
“嗯……”陈茜真的以为是在梦中呢,毕竟宇文毓给过了她那种滋味,就算是在迷糊中,她也渐渐地产生的欲望激情,娇嫩的小嘴不觉轻吟出声。
“臭丫头,引诱我呢?”他毫无道理地嗔怪她,明明是他来骚扰她的,他却怪在了她的头上,一个翻身,头扭过来对上了陈茜的樱桃小嘴,狠狠地吞没了她的娇吟,如狼似虎地亲吻起来,将他粘腻的舌头急切地伸进她的嘴里,被迫让她含吮……
“嗯……呜……”陈茜模糊不清地娇吟,身子在他的禁锢下开始扭动摇摆,却更强烈地刺激了宇文毓的情绪,他迫不及待地更加急切索求,更狂更乱在吻她摸她,然后在他好不容易让她为他准备好时,狠狠地用他的家伙占有了她……
“啊,怎么你……”异物的闯入,让陈茜终于清醒过来,她竟然……竟然在梦中跟这个男人……她挣扎着身子想要摆脱他的攻击,却一下让宇文毓将她半爬起的身子给掀翻,死死地按在床上,更勇猛地动作起来……
“你……我不要,我不想的,你昨晚跟过别的女人,你放开我,我知道你……”她被制挣不开身子,但是她却心里清明,以宇文毓强烈的男人需要,昨晚抱着她竟然可以一夜不举,那就说明他和别的女人狠狠地做过了,她觉得难堪又难受,他的身体定然都没有洗过,他竟然就和她……
“不要什么?臭丫头,你给我乖乖地听话,知道了什么也当不知道,不然的话……我就要给你好看!现在你的任务就是陪我上床,让本太子下面舒服了……”宇文毓没有否认她的话,反倒承认了,当然他也是真的不在乎她的感受的。
“啊……你轻点……我听话……”他猝然狠戾地几个冲刺,让她疼叫出声,只好求饶,双手搂着他宽阔后背上企图打他两下,但是她那娇柔的力气,却更刺激了他的占有欲望,让身上的男人更狂更乱地动作起来,陈茜是个聪明人,宇文毓是太子,在东宫他现在是主宰,将来整个皇宫也是他的天下,可是他却要以半夜潜入她的房间来掩饰他和另一个女人上床的事情,那么这个女人一定不是他的后宫妃嫔,是他不能够名正言顺碰的那种女人,那这个女人……她想起昨晚那不该出现在东宫的女人……
“听话就好,我就知道你够聪明,臭丫头,你这里可真紧呀,做了多少次还这么让我销魂,舒服死我了……”他更狂更得意地动作,心下暗忖:这个臭丫头还识相,在床上也的确让他喜欢得不得了,这太子妃娶的,还真是划算!
陈茜的泪水却悄悄地滑落面颊,她知道她要嫁的这个男人,不但是个混蛋,暴虐皇子,还是个不知羞耻的衣冠禽兽,别人看到她的表面风光,连陈蒨和她母后都在得知她要嫁太子而不嫁病重的宇文泰时还在信里说她幸运,得遇良人,嫁得才貌郎君,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这个虚有其表的太子宇文毓,实际上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宇文泰病情越来越重了,此时,宇文毓要大婚了,其实所有的人对于宇文泰能够拖多久已经不抱什么幻想了,宇文泰也希望在这个时候宇文毓能够大婚,他甚至希望宇文邕和宇文宪也都能大婚,鲜卑族没有汉人的守孝三年儿女不能嫁娶的风俗,但是做为父亲,在他已经快不久于之世之时,他的江山,他的英雄事业都不再是他的生活重心,宇文泰也像所有的父亲一样,希望自己最器重的儿子能够在他有生之年成亲生子,虽然他的庶出子二子三子有了几个儿女,可是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他的结发皇后嫡生的两个儿子,还有最善解人意重情懂事的五子竟然没有一个大婚,让他见着孙子孙女的,他当然会有遗憾,即便此时他已经真的病重到无法在儿子的婚礼上亲自开口主持了,可他也觉得他可以活着坐在北周宇文氏的祭坛上看着权臣宇文护,他的弟弟代替他宣读神召,他也觉得很满意了……
陈茜鲜卑皇妃盛装打扮,美貌惊动四野,宇文毓龙袍华服,本来就英俊不凡的面容在此时更加耀眼夺目,所有的人都在惊呼他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只有陈茜缀满珍珠的鲜卑凤冠下的双眼含着悲愁,她是太子妃,从今天开始更加地名正言顺,北周皇帝,护国皇叔丞相,司空鲁王,齐王……均在见证这一刻,可是她只是赢得了一个名义上的风光而已!
纷繁的国婚礼仪,陈茜觉得自己像个木偶被人操纵,一路繁文缛节下来,她已经薄汗轻淌,午后时分才落下帷幕,宇文泰早已体力不支,在他的皇妃的搀扶下早早地回了太和殿,接下来的国宴,却要陈茜也参加,不同于南朝的新婚礼俗,婚礼之后就要新娘入洞房,她却要同宇文毓共同主持新婚国宴,陈茜真累了,看到宇文家族庞大的家族队伍,北周的权贵世族,洋洋洒洒地坐满了大堂,她有种炫晕的感觉。
鲜卑族人也曾是游牧民族,而今虽然开始汉化教育,但是却没有改掉他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放作派,但是他们有一样不跟汉人随风,就是这婚宴,无需强迫新人喝酒,众人都是尽兴豪饮,高兴时,一起端起酒碗,大唱牧哥,鼓乐队羝号战鼓齐鸣,甚至随意站起来男女搭配,跳起了牧民舞,陈茜惊讶地看到这个北方民族豪放快意的一种生活方式,想想以前梁国宫宴,她们这些公主一般都不能参加,就是有参加的机会,也要轻纱覆面,那个样子别说跳舞了,连吃东西都不能,不过就是当个摆设而已……
陈茜不会跳他们这种舞,当然她也不会想宇文毓有那个闲情让她一起参加,对于他来说,她真的算不了什么,不过是他可以利用,可以当个摆设的太子妃而已,宴会上热情尽酣时,宇文毓已经将她撇下跑到人群中与他的宠妃娜侬一起挎着胳膊跳起了鲜卑族舞,看着他们那身高体格,健康活络的一对男女,陈茜竟然眼睛湿润了,他们……才是一类人……
“皇嫂,一起跳个舞吧……”温柔而迟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让正于走神中的陈茜一怔,转身看到宇文邕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英俊的面容显然有些憔悴,那眼中对她的真情实意,依然那样地感动人心,陈茜知道他昨天晚上才刚刚从边疆赶回来,为的就是参加他同胞兄长的国婚,他不是不想回来,是宇文毓有意地派他去东突边境,因为他知道宇文邕同她有情,是他横刀夺爱将她强行变成了太子妃的,这是他们不想,但是却必须接受的事实。
“鲁王爷,我不会跳的,再说……我真的很累了……”陈茜泪水汪汪地看着他,这个男人是可以让她动心的人,曾经以为可以携手一生的人,但是缘分却让他们擦肩而过,他就在她的面前,但是他们的关系已经变成了叔嫂。
宇文邕也不坚持,他知道她的身体很弱,虽然她现在看来要好了很多,他也料想他的皇兄其实还不至于恶劣到什么程度去虐待她,因为如果他真的对这样的一个女子施虐,真的有些说不过去。
宇文邕示意她坐下来,他也坐了下来,看着满堂兴奋的鲜卑世族们狂欢,这里却成了他们喧闹中安静的一方天地。
“皇嫂,对不起,这么久都没有来看你……”宇文邕有些苦痛地看了她一眼,但是这话说来显得那么地无力,陈茜没有怪他的意思,只是他们都有太多的不得已而已。
“不提那个了,都过去了……”是呀,都过去了,不管现在如何,他是在她变成陈茜后,第一个给了她温柔和希望的人,虽然最终是更难过的失望,可是也好过未曾拥有过,看着人群中兴奋劲舞的一群人,陈茜长长地叹了口气,可以被这样一个男人喜欢过,还有什么遗憾呢,本来她都已经是流浪逃亡的亡国公主,这些所有的一切,其实还都不属于她呢,应该属于的也是那个真正的南陈公主,她可以这样地平静生活,她还要侈望什么呢?
“我五弟的表妹来了,她是神医的女儿,有一手妙手回春的神奇医术,哪天我们把她带来宫中给你看看病,说不定你身上的顽疾就好了呢,今天是国宴,他不能带她来,不然是个机会可以看看……”宇文邕瞥见了人群中让众世族年轻女子给围在中间的宇文宪,轻声道。
陈茜感激地向他道谢,也看到了那个被众多鲜卑姑娘围住的绝世美男子,轻笑出声,“他的表妹,不就是你的表妹吗?”
“呵呵,那怎么会呢,宪的表妹是他母妃的侄女,我和大哥的母妃是我父皇的结发皇后,宪弟的母妃是汉人,非常漂亮的女子,所以宪弟比我们都要好看,才会这样地受女子欢迎呀……”
“咦?那我怎么没有见到齐王的母妃呢?只见到那个还那么年轻的慕容贵妃?”陈茜说完就有些后悔,因为宇文宪的母妃也很有可能过世了,不然后宫怎么让那么一个年轻的妃子统御,于情于理,既然宇文宪的母妃也是妃,还生有宇文宪这样优秀的皇子,没道理慕容贵妃要地位高过她的?
“惠妃离开了皇宫,已经十七年了,她是神医的女儿呀,二十四年前与我父皇相遇,那时父皇战场上受了重伤,如果不是她和她的父亲救了他,他早就伤重身亡了,在洞庭湖山寨,她精心照料我父皇,等他重伤痊愈后,他们已经相恋,父皇把她带回了北周,那时我父皇还没有登基,惠妃本来以为找到了今生的良人,可是却发现红颜未老恩先断,在她还那么年轻漂亮的时候,我父皇就又有了新欢,她才二十五岁,竟然就成了失宠妃,惠妃娘娘是个烈性女子,既然恩爱不再,夫君他恋,她千里迢迢离开家到这苦寒的北周皇宫,也失去了任何意义,她要走,父皇都没有挽留,但是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带走宪弟,后来惠妃还是走了,回到了洞庭湖,听说她已经又嫁了人,是她从小青梅竹马的恋人,那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成亲,在等着她呢……”宇文邕眼神迷离,讲起了宇文宪的母妃往事,他竟然也有感触,其实他和宇文毓母后死的早,他们都受到过惠妃的照顾的,对那个美的惊人,也温柔善良的女子,他们都真正地当继母来对待的。
“那……齐王可有和他母妃来往?”陈茜叹了口气,这就是帝王世家的薄情,还不如平常百姓来得幸福呢。
“当然了,惠妃以前常来京都看自己的儿子,非常想念,宪大些就常常独自去洞庭湖看望他的娘亲,也认识了他的小表妹,还有……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听说和宪长得好像呢,一样的漂亮得相当过火,他们的感情很好的,惠妃也一定常常遗憾当年一念之差嫁入帝王家,所以我想宪那样地不喜欢皇室的争权夺位的生活,肯定跟惠妃的教导有关系,宪虽然相貌出众,奇才睿智,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成亲,拒绝了无数鲜卑贵族的联姻,我想……因为他喜欢的是他那个如天仙下凡的表妹吧……”
“齐王喜欢他的表妹?”陈茜喃喃低语,心中一动,看着人群中那个绝世美男,围在他周围的那群鲜卑姑娘……真的没有哪个是可以配得上他的呢?
“你们叔嫂谈得很开心呀!”两个人正在闲谈之际,不期然的满是嘲弄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让两人同时一怔,竟然是宇文毓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的面前,那脸上的表情在烛光中竟然泛着明显的嫉妒的神色,连说出的话都酸溜溜的,故意把“叔嫂”二字说得非常重,他不是在人群中同他的妃嫔跳舞吗?怎么什么时候退的场呢?宇文邕和陈茜相对迷惑地看了一眼,都没有人想要理会宇文毓的意思,觉得这个家伙要是离得远点,反而可以顺了他们的意,清静了,世界和平了不是吗?
“怎么?看到我倒没话说了?刚刚不是聊得非常投机吗?”宇文毓见他们两人没人开口理他,反而火更大了,剑眉怒目,两眼喷火般地看着他新婚太子妃,还有他最亲的同胞兄弟。
“皇兄,你不是跳得很开心吗?怎么不跳了呢?”宇文邕故作轻松地笑笑站起了身,看着同他一样高大健壮的长兄,沉声道。
“我是跳得很开心,可是看到我自己的太子妃跟我的皇弟聊得这样开心,我就想知道你们聊了些什么,可不可以说来让我听听,也让我高兴高兴……”宇文毓那副样子就跟个吃自己弟弟醋的妒夫没什么两样,但是他自己不知道,另两个人也想不到这一层,只道他怕他们旧情不了,所以来看着自己的太子妃而已。
“没什么,都是些闲话,聊了聊五弟的事情……”
“五弟的什么事情?”宇文毓眉头一皱。
“他的那个神医表妹来了,我和宪想找个机会给皇嫂看看病……”宇文邕坦荡地道。
“就那个小丫头?她能看出什么名堂?再说了,你皇嫂我看身体好着呢,用不着看什么病……”宇文毓生硬地道,瞥了一眼,面色的确有些苍白的陈茜,但是她死活能怎么样?只要她能活个三二年,让他的帝位坐稳了,死不死都与他无关。
“皇兄……云姑娘已经来了……”宇文邕惊讶地看着宇文毓,他哪里是真心地喜欢陈茜呀,明明知道她的身子有病在身,他竟然……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用不着,你皇嫂我看活个三五年没什么问题!”他冷血的话,让宇文邕惊讶得下巴差点掉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难堪地垂下头的陈茜,心里着实在纠痛着,他大哥……他大哥怎么可以这样地冷血,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