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中与火鸦虚影斗得难分难解,丝毫不占下风的寒冰锥,一道道寒彻刺骨的寒气由空中的火鸦虚影传至舒颜手中的赤焰珠,赤焰珠身所散发出的火系灵气瞬间凝聚成冰,将赤焰珠包裹在其中。舒颜心里一惊,不知这寒冰锥是何灵材炼制而成,竟如此寒气逼人,此时她已脸色苍白,连拿着赤焰珠的手也冻得毫无知觉。
白衣修衣见空中的寒冰锥占了上风,继续向寒冰锥输入灵力。这时空中的冰蛟身形斗然涨至三丈,身上寒气大放,神色狂傲地探出一只大爪,将火鸦虚影的右翼撕裂。火鸦虚影在空中哀鸣一声,摇摇欲堕。
见此情形,白衣修士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他对寒冰锥十分有信心,这是他几年前与另一名修士结伴探险时,见那人身受重伤,便趁机偷袭所得。那人虽身受重伤,不过凭着这柄寒冰锥,仍勉强与他斗了好些回合。令他费了好些周折,才将那人除去。
事后,他查探那人储物袋时,才知那人竟是炼器宗的内门弟子。储物袋中有大量的灵石与丹药,还有几柄上品法器,想必这人在门中身分不低,若是被人查出,他一介散修拿什么和炼器宗那样的门派斗。于是收了那人的储物袋后,他便匆匆离去,逃到了离炼器宗万里之遥的沧兰山脉。
借着那些丹药,他从炼气八层达到了炼气顶阶的修为。悄悄的将手中的几柄上品法器换成灵石,独独留下了这柄寒冰锥,他虽看不出这寒冰锥是何品阶的灵器,却也知道这寒冰锥的不凡。
就在几天前他再次去万宝商会出手另一件上品法器时,商会的陈长老竟亲自接待他,与他做了一笔买卖,陈长老开出一万灵石让他帮其夺一样物品。
他开始并没有答应,能让万宝商会的陈长老花这么大笔灵石的物品,想必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陈长老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坦言告之他要东西是灵蜜,在一个炼气期六层的丫头手中,只是因为他顾虑万宝商会的名声,不愿让商会之人出手,这才找到他。
灵蜜,难怪陈长老愿意花这么大的代价。而自己如今已是炼气顶阶,急需灵石购买筑基丹,这笔买卖的酬劳加上前些日子卖上品法器的灵石,应该能够买到一粒筑基丹。他便收下了一半的酬劳,暗中盯了沈流年好几天。
总算等到沈流年出了琉璃城,一路尾随来到这沧兰山脉。山脉中修士及多,贸然出手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待她来到山脉深处,人迹稀少,这才动手。
此时他已不想再浪费时间,打算一股作气击杀舒颜与沈流年二人,回去向雇主交差,领取另一半酬金。
沈流年见舒颜情况不妙,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数十张低阶灵符全部激发向那白衣修士扔去。
白衣修士眼中闪过一抹不屑,这两个小丫头也太小瞧他了,这就要让她们知道炼气期顶阶的厉害。将神识探入储物袋,一面巴掌大的盾牌呈现在他身前,在灵气的催动下,黑光大盛,体积越来越来,很快就将其四周护住,任凭灵符怎么轰炸,黑色的盾牌纹丝不动地挡在了他身前,不能伤其分毫。而天空中的冰蛟已彻底的将火鸦虚影撕裂,直扑向舒颜。
沈流年脸色大变,没想到跟这白衣修士斗了这么久,他还留有后手。再次激发护身玉佩,青色光芒将沈流年一行人罩里面。
白衣修士见那青色光罩眉头微蹙,他先前和这沈流年耗这么久,不仅是因为沈流年有大量低阶灵符在手,更因这道青色光罩。也不知那护身玉牌是何灵物炼制而成,其防御能力竟比他的黑石盾还强,不论寒冰锥如何攻击,都冲不破那道光罩。
因青色光罩挡住了寒冰锥的猛烈攻击,舒颜得以缓解,忙用神识唤出青离君。
“丫头,你就不能让我好好调养调养吗?这才几天时间又来打扰我。”青离君语气十分幽怨地说道,话虽如此说,仍是十分不满地将靠着吸收丹药才变得丰盈火焰,分去大半投入了赤焰珠。
青色火焰刚投入赤焰珠,舒颜便感到一股热气从手掌沿着经脉浸入,将方才体内的寒气一一驱除。包裹在赤焰珠外围的寒冰均被其融化,一声嘹亮的乌啼响彻天空,一道夹杂着炎热气息的火鸦再次从赤焰珠内飞出。双翅一展,尽显火鸦王者气派,携着涛天热浪,气势如虹地向空中的冰蛟袭去。
冰蛟似被这涛天的热浪吓住,不敢与其正面交锋,只在火鸦四周盘旋。白衣修士见此情形,不停地运转体内灵力,将其输入寒冰锥,心中暗暗叫苦。他虽是炼气顶阶修士,不过同时控制两柄灵器,实在是太耗灵力。不过看着舒颜手中的赤焰珠与沈流年的护身玉佩,他仍是十分欢喜,眼中满是贪婪。没想到这两个小丫头身家如此丰厚,真是不虚此行呀。
空中的冰蛟因有灵力灌入,寒气大盛,银白色的躯体,闪着点点寒芒在空中来了个华丽的转身,使出一招神龙摆尾,狠狠地抽向火鸦虚影,妄图再次将其击散。
只是此次蛟尾刚触碰到火鸦虚影,便“嗤嗤”作响,那银光闪闪的蛟尾已经被火焰融化了一大半。
冰蛟发出一声哀号,身躯瞬间缩小,化作一道白光,快速飞回白衣修士手中。
白衣修士手中拿着寒冰锥,望向舒颜,脸色阴狠,眼光阴骛。这几年他凭着这寒冰锥在炼气修士之中所向披靡从未遇到敌手,寒冰锥如此次这般落荒而逃还是第一回。想到这,他对舒颜手中的赤焰珠更是志在必得。
眼神一狠,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寒冰锥上,寒冰锥上泛起丝丝血脉,电光火石间便飞至青色光罩前。
“给我破”白衣修士大喝道,因损失一口精血,原本有些偏黄的面色,变得十分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