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与舒萱走后,舒颜朝着舒修文与庄茹跪下道:“爹、娘,是女儿没用没有本事,害你们被人如此欺凌却无法为你们讨回公道,我连默默都不如。”
“不,阿颜,这不是你的错。这个家最没用的就是爹了,让你们受了这么多委屈,我们这就离去。”舒修文抱着庄茹与舒默决然地说道。
“你终于想通了,舍得离开这个家了。”庄茹正为舒默包扎着伤口,听得舒修文此话,手中停顿了一下,有些意外地说道。她早就想离开这个家了,这些年她已经受够了。
“嗯,我明日就辞去丹草堂的事务。”舒修文看着眼前的妻子儿女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决然坚定的说道,“只是苦了你们以后要跟着我四处飘零,无家可归了。”
“不,爹,娘我们不走,就算走也不是现在,请你们再多给我一些时间。”舒颜看着舒修文与庄茹坚定的说道:“她们视我们为眼中盯、心中刺,千方百计的羞辱我们不就是想将我们赶走吗?我们偏不让她们如愿,不但不走,还要好好的在这里生活,总有一天我会化刺为利刃,狠狠的在她们心上剜上一刀。”青离君的话提醒了舒颜,在舒家虽说会受点委屈,不过还是相对安全的。若是离开舒家,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保护不了他们。
“阿颜,难道你还想与她们争吗?”庄茹将舒默抱在怀里,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地说道。
“我并非要与她们争些什么”,舒颜心里有些不甘地说道,“娘,我知道你为了这个家受了不少委屈,我只希望你能再给我多一点时间,等我有能力保护你们了,我们就离开舒家。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
庄茹听了这话,紧搂着怀中的舒默,咬着双唇看着舒修文,他是这家的一家之主,最后何去何从还是应由他来决断。
舒修文此时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用手一拍脑袋,大声说道:“对,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差点被舒瑶与舒萱两个小丫头气糊涂了。”
舒修文此话一出便引来舒颜与庄茹的侧目,看着自己老婆与女儿疑惑的目光,冷哼一声,对两人解释道:“他们真是好算计呀,派舒瑶与舒萱两个小辈来羞辱我们,就是想让我们离开,差点中了他们的计了。”
“爹到底怎么回事,您就别卖官子了?”舒颜听舒修文话中有话,有些着急地问道。
“再过两年,便是各大仙门开山招徒之日,我们家族有云霄宗的两个名额。年轻时我曾为家族立下大功,太长老在世时曾当着家主与族中众人之面许诺了我一个名额,看来她们今日就是为了那个云霄宗的名额而来。”舒修文说道。
“爹,若真是如此,我们此时离开岂不是中了他们的计。”舒颜没想到此事还有如此原由,不悦地说道。
“对”舒修文点头应道,然后又对庄茹说道:“茹儿,为了阿颜与默儿的前途,我们不能走,你能理解吗。”
庄茹虽是一介凡人,但嫁进舒家多年,也知道一些关于修仙门派的传说。不管是谁只要一进入仙门就如鲤鱼跃龙门,前途不可限量。此事事关舒颜与舒默一生的前途,她自己受点委屈算什么,于是咬着牙朝舒修文点了点头。
舒颜见庄茹点头同意,心中松了一口气,她最怕庄茹执意要走。同时心里也泛起一阵酸楚,她也明白庄茹早就想要离开舒家,好不容易挨到今日舒修文亲口说出,却为了她与舒默的前途而放弃了这个机会。
“既然如此,阿颜你这些日子就好好休养。两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也是时候准备了,别到时候通不过考核,白白浪费了这个名额。”
“考核?”舒颜皱着眉头问道:“爹,有了名额难道不能直接进入山门吗?”
舒修文答道:“傻孩子,当然不能了。若是换成一些小门小派自然是可以的,可七大仙门不一样,它们之所以能够高高在上,长久不衰正是因为收徒严谨,从不滥竽充数,就算是有了名额,也要通过考核才能拜入其山门下。云霄宗的名额是受先祖余荫而得,因此能否考入其门下,还需你自己努力。”
“爹既然我们家族有云霄宗的名额,为何从未听说有族人在云霄宗内。”舒颜将心中的疑惑问出。
舒修文苦笑一声,带着几分落魄地答道:“家道中落呀,虽然我们舒家有名额,多年来却无一人通过云霄宗的考核,因此舒家也沦为琉璃城中的笑话。”
舒颜满脸疑惑地问道:“既然要考核,那要这名额又有何用?”
舒修文有些无奈道:“阿颜,你有所不知。这七大仙门一甲子才招收一次弟子,想要拜入其门下修士的有如过江之鲫,不知有多少修士为这入仙门的名额抢得头破血流。云霄宗乃七大仙门之首,竞争尤为激烈,每次的考核都分为两关。具体有哪些考核,爹也是听你爷爷说的,据说你三叔公曾有幸参加考核,不过很遗憾的落选了。”
“连三叔公这么厉害的人都落选了,考核很难吗?”舒颜脑中浮出了执事堂内舒万林冰冷的面孔,好奇地问道。
舒修文答道:“这第一关便是名额之争,毕竟能拿到云霄宗名额的修士只有一小部分。为了网罗更多优秀的修士,云霄宗每次招收弟子时,便会派出一定数量的名额,也给了众多修士鱼跃龙门的机会,因此这一关尤为惨烈,不少修士因此陨落。而本身便有名额的修士则不用参加这场争斗,直接进入第二关。这第二关便是问道,云霄宗有座通天涯,专为考验修士的修道之心是否坚定。只有在其规定时间内爬上通天涯的修士才能拜入云霄宗门,你三爷爷就因晚到了那么一小会儿,从此与云霄宗失之交臂,而抱憾终生。”
“这么多年来,舒家都未有修士攀上那通天涯,想必一定很难吧?”舒颜问道。
舒修文摇着头叹道:“岂止是舒家的修士,那道通天涯不知将多少修士挡在了云霄宗的山门之外。具体什么情况爹也不知道,只是听你爷爷提起过,至从云霄宗考核失败后,你三叔公就似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本活泼开朗的少年,变得不拘言笑,不问世事,只一顾拼命的修炼。对当日的情形之字不提,族中之人也不敢多问。”
三叔公活泼开朗?舒颜始终都无法想像冷若冰霜的舒万林能与活泼开朗沾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