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登了还能离吗?”这回换成苏秀用企盼的眸光等待着秦子遇回答。
“什,什么?”秦子遇蹙眉,咧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即而他明白了问题在自己身上,“呵呵,你放心,绝对不会离,我会好好对你的,上次的事情不会再有下回。”秦子遇抬起一只手,像似在发誓。
上次的事情?不提还好,提起来,苏秀又不免心中一阵冷酸,将自己的男友和顾妍汐捉奸在床,恐怕只有她经历过吧!这一慕这辈子都记忆如刀刻。
“不,我是想你保证绝对会离,我才跟你登记。”
“秀儿,我不管你出于何种原因选择和我结婚,但是我告诉你,你嫁给我了,就不可能离。”秦子遇脑子转得飞快,以他对她的了解,知道她不出于无奈是不会答应他的求婚的,至于她为什么不要林宥天,他虽不知情,但这就是她不同于其她女人的优胜之处。
秦子遇并没那么坏,如果他够坏,完全可以骗苏秀先上了贼船。苏秀多少还是了解他的,必竟相爱过一场,但终究他还是伤害过她的,她逃不出心里的那个情节,所以和他不可能再有交集。
“让我跟你解释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是喝醉了,被人下了药,才铸成大错的。”秦子遇烦燥地扯了下领口,领带的束缚让他更添心烦意乱。
“哼!秦子遇,你的意思是不怪你了?那么下次你再喝醉,再被人下药呢?岂不是永远都有下回?”秦子遇饭局应酬多,喝醉是常有的事,所以这样的解释怎能让苏秀日后踏实,更别说电视剧里的狗血下药情节了,现实里听都没听说过,更难以让人信服。
“苏秀,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真的,求求你,谁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都不好使。”
秦子遇是真心喜欢苏秀的,可是他不会明白,这世上有些东西,大抵失去过一次,就永永远远地失去了。
苏秀决绝地径直朝病房走去,秦子遇歇斯底里地扯下领带狠狠摔在地上,十指插进头发里。
苏秀理了理刚才不好的情绪,换上一抹微笑,推开房门。
“秀儿,你可来了,有件很要紧的事要跟你说。”刘美华撑起身子。
苏秀过去扶刘美华靠在床背上,“妈,什么事这么急?”
“今年闰九月。”刘美华眸光忐忑地抓过苏秀的手,“在过去的1832年有过一次,今年2014年也是闰九月,我差点给忘了。”
“妈,闰九月怎么了?”苏秀眸光错愕。
“你的琥珀在身上吗?”
“在。”苏秀低头拉开包包将“圆球”掏出来。
刘美华接过去端祥一番,脸上的紧张与不安舒缓了大半,但随即又蒙上了一层雾霾,“你还记得你外婆临终前念的那句话吗?”
苏秀搭拉下眸光回忆,瞬间又抬起,“是那句‘此物有三,皆善必合;皆恶必斥;有善有恶,弱者必诛’吗?”
“这个东西流传于世间有三个,在方圆二十米内会相互有感应,若彼此属性相同,同属善,两个就会融合成一个,且主人也会成为挚友;同属恶,就互相排斥,并且两物的主人也会相互争斗;如果属性相异,修为强大的那个就会让弱小的那个消失,化为乌有,其主人以及后辈将永远失去这个祖传家宝。”刘美华逐句分析。
“妈,你女儿虽然是读理的,但这么浅显易懂的三句话,我不用动脚指也明白的,我不解的是为什么它的体积是外婆给我时的好几倍?”苏秀下意识地想着她和林母就是属性相异的,不过失去更好,每个人的命里皆有定数,所以还是踏踏实实地做人比较好,有了这琥珀反倒会让人痴心妄想,害人害己。
“琥珀会随着主人的积德或积恶而涨大,亦随着主人的既积德又积恶的相互抵消而缩小,当然它的体积越大灵力也就越大,你外婆以及前几代的祖辈用它来驱邪除煞,算命打卦,可谓是边积德边耗费它的灵力,以至于它长不大,不过唯一好的一点是传给你时它的属性是善的。善,就是通体透明一些,越善越透明,称为血珀;反之同理,恶的则不透明,称为密蜡。”刘美华一边陈述,一边眉头蓄满了阴霾。
“那不是好事吗?你看我这个变得这么大还通体透明,说明有一定程度的灵力,只是连我自己都那闷我哪里积了这么大的德。”苏秀嘿嘿地笑,眸光澄澈。
“是顾妍汐帮你积的德,你外婆给你的书难道你没看吗?上面有句话‘吃亏是福’,顾妍汐欺负你,就等于把她的德和她这辈子应享的福报给了你,她的同僚帮凶以及所有欺负过你的人,统统都算,皆把德和福报给了你。”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她?”苏秀不屑地呲牙,心里想她宁愿不要,不希罕什么她的德她的福报,也不想让自己挨这六年地狱般的时光,天天都像‘杉菜’一样被欺负,每每想起她这六年是怎么过来的,她的心都在滴血。
“每个人的福报来自于上辈子积的德,顾家小姐这辈子生活优越,衣食无忧,享尽荣华是她上辈子积了德。”
哦?那林宥天岂不是上辈子是个大善人,或者是出家之人?苏秀想着低低地笑。
可是刘美华却丝毫笑不出来,愁眉不展,“你外婆临终前没来得及告诉你,在闰九月这年,若琥珀还存于世间,无论相隔多远,必定会相遇,你这个是善的,如果遇到一个恶的......”刘美华眸光湛黑,擒满了哀伤,一字一顿,“你和另外一个‘恶’的主人必要一死。”
“呃!”苏秀倒抽一口凉气,心上像无数流星划过一样刺痛,抚手掩上“O”形嘴。
“妈,怎么办?那个出现了,就在林宥天的继母手中,是和我这个差不多大的密蜡,他继母确实很邪恶,企图加害林宥天好几次,不得逞就给他下了水咒,我亲眼看见林宥天在泳池里被‘水魇’,险些窒息而死。”苏秀因恐惧而声音颤抖。
“什么?”刘美华脸色惨白地挺起身子,肺活量骤增,呼息变得急促,拳头紧握,眸光流转,“我要出院,跟林宥天说我要去他家。”
“妈,我还想等你出院了,我和你一起搬出去住呢!”这事就算林宥天同意,他父母还有奶奶也未必同意,再说寄人篱下也不是长久之计。
“搬什么?你都要和他登记了,就是林家的人了,还往哪搬?再者他继母在林家人的眼皮底下,多少也会有所顾虑而收敛点,这样对我们有利,你赶紧跟林宥天说一下。”
苏秀只想解除林母下的水咒就好,如今要拼个你死我活,她不敢想象,“妈,一定要有一死吗?没的选择了吗?”
“除非劝她向善,赶紧让她积德,还有的缓解。”刘美华自己心里清楚,即使向善,想抵消琥珀中积累的恶,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许林母这辈子都不够,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苏秀稳住,想办法住进林家。
“那好,我这就给林宥天打电话。”苏秀手抖地掏出手机。
没等拔出去,林宥天的电话先打了进来。
“苏秀,没等登记就跟人私奔了吗?白色奔驰跑车?你所谓的婚后互不干涉指的就是这个吗?”电话那头传来林宥天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好听的声音。
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这话像打翻了醋坛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