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弄疼人家了!”一声娇啼又忽然响起。
赵四儿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绣着条并蒂莲的肚兜从那岩石后边突然飞了出来,那岩石漆黑,又在角落里边,竟是一时半会儿没有发现他们。
赵四儿那时去合欢宗,偷窥这些鸳鸳燕燕的事也没少做,此时听着全然没有羞耻感,在外旁听竟是玩得不亦乐乎。
两人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才云雨收尽。
赵四儿见那女人衣衫凌乱的直起身子,这一看,还真是熟人。
四娘本是容貌艳丽之人,此时在加上腮边的两处酡红,更是如同熟了的蜜桃一般美丽异常。
而那男人相较之,就丑了许多,半边脸上都布满着黑斑,此时也提着裤子缓缓起身,见着四娘的模样,凑着嘴巴还欲再亲,却被她一巴掌打了开去,骂了一声,“死鬼!”
赵四儿见到此情景,对着四娘暗暗竖了个大拇指,口味真重!
“行了,快去把那瑞红花摘下来。”
男人嘿嘿一笑,露出半边黄牙,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骷髅项链取了下来,又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掏出了几个阵旗,对着那台子绕了半天,嘴里嘀嘀咕咕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片刻功夫,只见他将那阵旗往地上一插,插完一根便有一簇黑烟冒出,五个阵旗分别以五芒星的形状分散至台子四周。
呦吼,阵法师!
阵法师这种靠脑子吃饭的稀缺职业,在上界并不多见,但是见到之人,哪一个不是聪明绝顶,能把你算的是死去活来。
男人见万事俱备,对着旁边的四娘挑眉一笑,只是这笑容配上他那丑陋的面貌只会让人心生恶心,四娘倒是不以为意,在一旁不停地催促着。
这四娘原先跟杨二郎倒是挺熟,这么转个身又跟邪修混在了一起,赵四儿心生疑惑,张大眼睛望了过去。
“四娘,等我摘了这瑞红花,你就答应与我结为道侣如何!”那男子却是不急,慢悠悠地谈起了条件。
“鬼阵子,我与你情投意合,哪怕没有这瑞红花,自然也愿意嫁你!”
这话等于给那男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当即就探脚跨去,他前脚还未落地,只听噗嗤一声,一阵黑烟从他脚底板上冒了出来,一颗蓝色的火苗顺着他的裤脚猛然朝着他的身子串去。
“哎哟,烫死我啦,四娘,哎哟救命!”
男人对着那烧着了右腿又拍又打,但那火势反倒没有半点减弱竟是越烧越大起来,疼的男子满地打滚。
四娘嘴角一抿,从身后招出一把白色匕首,当机立断的朝着他的右腿砍去。
那男人惨叫一声,当场昏了过去,而那断在一旁的右腿,在火焰的吞噬下变成了灰烬。
“废物!”四娘暗骂一声,也不顾那不知死活的男人,围着那台子绕了一圈,半点也不敢跨进去。
“这阵法师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还怎么拿瑞红花!”
一个全身被黑袍遮住的男人从旁边的岩墙之中缓缓浮现出来。
这洞里竟然有第三个人,赵四儿微微皱眉,这男人藏得这么深,若非他自己走出来,只怕没人会发现,而那躺在地上的邪修显然也不知道此事,这四娘是想黑吃黑,赵四儿忽而反应过来!
“昆仑阵法表面简单好破,实则暗藏杀阵,是我们高估了鬼阵子!”
四娘低头,对着躺在地下的男人就是重重一脚,那男人一声呻吟,悠悠转醒。
“四娘!”
她蹲下身子,将那白的雪亮的匕首,横卧在男人脖前。
“你还有没有认识的阵法师!”这语调哪里还有原先的柔情蜜意。
鬼阵子也不傻,看着站立在眼前的黑衣男子,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颤颤巍巍地指着四娘骂道:“贱女人,我看错你了!”
她挥舞着刀子往男人断腿的地方又是一捅,再是使劲一转,盛开的肉花,看得是赵四儿都感觉自己脚上一颤,这女人还真是蛇蝎心肠,刚刚还是自己的情郎,现在就变的这般模样。
“我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认识的阵法师,我就饶你一命!”
“我们找阵法师的原因并不代表我们本身拿不到瑞红花,但强行破阵动静太大,容易引起昆仑的警觉!”黑衣男子补充了一句。
鬼阵子脸色煞白,嘴唇哆哆嗦嗦了半天,还是想活命的意识占据了上风,“我认识一个,只是他隐归多年,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重新出山!”
“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
“他叫颜贯真人,在丹海山有一处洞府!”
两人相视一眼,那黑衣男人忽然举掌,对着鬼阵子的脑袋猛然拍下。
“你们可是说不杀我!”那男人咬着牙死命抵挡,但最终力气耗尽,被那掌风拍成一道肉泥。
“四娘答应不杀你,我可没有!”男人对着尸体冷声说道。
然后从那袖子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对着鬼阵子的尸体倒去,无数气泡从他尸体上缓缓冒出,只是半吸功夫,这么大的一个人就化作一摊白水,化得是无影无踪。
腐尸水,杀人越货,抢劫暗杀的不二选择,赵四儿以前也喜欢带上一瓶这个,但每次仇人的帮手不是来得太快,就是根本打不过,反倒能用到它的机会少了很多。
“那尊者接下来,你觉得怎么办才好!”
黑衣男子看了看瑞红花,五指一掐,“这瑞红花虽然花期以开,但离着它药效最好的日子还有两日,你就在这看着,四周我已经下好了禁制,而我去那丹海山找那个颜贯真人!”
“那鬼阵子万一说的是假话,我们找不到颜贯真人该如何!”四娘咬了咬嘴唇。
男人显然早有准备,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块灵牌放在四娘手中,“若是我两天之后还未回来,强破阵法!”
“那昆仑派那边?”
“昆仑仙尊简子夜还未苏醒,昆仑派暂时还不会有大动静!”
男人一说完,就朝着那岩壁信步走去,他双手一抬,一道道波纹从那岩石上展开,他抬脚一迈,就消失地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