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味压了下来,猛然扎进我的鼻孔中,满满的,都是那熟悉而又曾经痴迷的龙麝之气。我满心酸涩,眼睛被逼出生涩的泪意,朦胧中看去,或许,他也是如此。
多少思忆闪过,如同碎片,升起迷离雾气。泪水,溃败流落满面。
我不再挣扎了,任由他将自己身上的衣衫狠狠撕下,依帛断裂时的“栗栗刺刺”声音,间或夹着他抑郁沉闷的揣息声,在我的耳畔无限放大。
阿满与方嬷嬷都留在了大殿中等着,就是听见寝殿中的声音,也没有人敢进来阻止这一切。寒风中,传来乾清殿上飞檐走壁上挂的铜制风铃的清脆之声,铃铃响起,回音不断,飞鸟惊旋,不敢停落。
不管怎样,他现在还是这个国家的天子不是么?紧紧闭上眼,我将受伤的手掌上的纱布摩挲出丝丝血意。
身体是麻木的,疼痛却感觉丝丝的锐利。我仿佛一具尸体一般,在他的身下被反复把玩着。蹂躏么?我轻轻一笑,将眼角的泪水改道,缓缓流进自己的嘴角。轻启朱唇,将心中的点点离意送出:
“至近至远东西,
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远明月,
至亲至疏夫妻。”
我由衷的钦佩这个写诗的女诗人,短短二十四个字,却是一曲生命由盛及衰的花开花落,道破了人生的真相,残酷、决绝、永远。
“你恨吗?恨我吗?”他像一只暴怒的猛兽,在我身前厉声喝问。我睁开双眼,对上他的目光“那你呢?你现在何尝不是也怨恨我吗?”我料想他已经知道全部真相,于是也不再保留自己心中的怨恨,相煎何曾只是一人伤?
为什么?到了今日,你还不能看清所有的真相?也许我做的有些不妥,但你呢?你最为丈夫,曾经发誓要呵护我一生的男人,你究竟又做了些什么?
他被我的态度所激怒,手上的动作愈发的粗暴起来。我的胸衣被撕开,“撕啦”一声,随手抛落在地上。他的双手在我的蓓蕾上大力的揉搓着,尖锐的痛和即将灭顶的屈辱感,让我终于隐忍不住,用裹着纱布的手,在他的脸上“啪”的摔了一个大嘴巴。
此后的片刻,我愣住了,他也呆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