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稳的躺在担架上,回到了熟悉的瑶元殿中。白叟随后赶来,颇为自责的站在寝殿外道:“想不到他们竟然把你半路丢在了湖边,我一时安排不周,叫你受惊了。”
我躺在锦被中,喝了一口热热的姜汤,又眼见着阿满将我换下来的染了血迹的软卫甲收拾了下去,这才隔着帘子远远答道:“无妨,反正我无事,还多了一样嫁祸的罪证。蘅芜殿那边,你可到手了?”
白叟点头:“已经拿住了,只等宫中大肆搜捕时,再寻机会把她放出来,到时候就证据确凿了。”想起姜怿那双美丽的眼睛,我不禁替她感到一阵可惜。不过,她也不算冤枉,诛心者,何不能被我诛之?
可惜了,这么一个娇柔的美人坯子,以后就要变成世人口中的狠毒妖孽。
一时姚忠上来回禀:“娘娘,御医们全部都到了。”我轻轻点头:“传吧!”都来了,都来了才好呢!一会儿,就是昭阳殿那边叫翻了天,远水也解不了近渴。
我慵懒的就地睡下,侍女们立即将帘帐重重垂下,屏风列开来,准备悬丝诊脉。
白叟早有准备,已经先行算准了时辰,给我配制了脉象虚弱昏乱的药丸,而我身上用药粉精心弄出来的淤痕伤口,也只有医女暗云可以看见。除了太阳穴那个位置,至今还隐隐作痛之外,我其余一切都算安好。
一时御医诊了脉,纷纷摇头苦笑,众人只以为不好,于是便先下了蛤蜊粉来给我止血。一面瞧罢了,一面拥去偏殿商议药方对策。
暗云上来为我擦拭伤口时,我才抓住她问道:“温先生回来了?”她一怔,随即才左右看了一眼,低低道:“是的,娘娘怎知?”
我不答她,心中却开始疑惑起来,这个时候,偏巧他也赶了回来。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节,却隐隐觉得一丝不详。但我很快又自责道:人家都救了你几次了,还有什么好疑心的呢?“
终于听得殿外有侍人匆匆跑来,向姚忠俯首密语了两句,惊的姚忠像见了鬼一般,在大殿中生生的跳了起来。他一把揪住那个侍人的胸衣,大声喝了一句:“你说什么?太后刚才薨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