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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亲密

在阮芙的世界里,“男人”与“逛街”这两个词语是不能同时存在的。但是今天边霁彻底打破了阮芙的世界观——

“大嫂,这件衣服不错吧?”

“这条裙子很配你哦。”

“大嫂,试试这件外套吧!”

等边际打来电话的时候,都已经将近七点了。约了吃饭的地方,阮芙坐上边霁拉风的摩托车就往饭店跑。

到了饭店时,边际已经点好了菜,阮芙边霁坐下没多久,菜就上来了。经过一个下午的接触,边霁阮芙已经从“认识的人”模式升级为“基友”模式。阮芙明白了一个真理——原来除了饭桌上可以拉关系外,对于某些类型的男人来说,逛街和吃饭的功能是一样一样的。

吃完了饭,边霁自己开摩托回去,边际开车送阮芙回去。

出了饭店门,边霁突然“啊”了一声。

阮芙边际闻声回头。

“怎么了阿霁?”外面有些昏暗,阮芙看不清边霁脸上闪烁着恶趣味的光芒。

“没事……只是……”边霁慢吞吞地把头转向边际,“大哥你带钥匙了没?”

边际一皱眉:“怎么?王妈不在家么?”

“王妈昨天请假说今天家里有事要回去一趟。但是今天我把这事忘了……”边霁无比真诚面不改色地说出假到不能再假的话。

“所以今晚我们回不去了?”边际挑眉,没有拆穿边霁的话。今天早上王妈还问他们回不回来吃晚饭呢,请假什么的,真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吧。

“我可以到朋友家住一晚。”边霁回来几个月,也没急着工作,先把以前的几个狐朋狗友找出来痛痛快快玩了几场。

“大哥你可以到大嫂家去嘛。”边霁一副理由当然的语气,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正好今天大嫂也给大哥买了衣服,还可以换。”

阮芙满脸黑线。喂我说小姑子,你吃饭吃醉了还是逛街逛晕了?

本想找借口回绝,可是又觉得这样在边霁面前损边际面子不好,只好低着头不说话。

静默了几秒,边际对边霁的提议没说反对也没说赞成,只把手插到裤袋里淡淡地说了句“走吧”。

阮芙摸不清边际的意思,只好瞪了一眼边霁后跟上边际。

其实……在和边际交往后她也不是没想过这件事啦,但是心里总有一种慌慌的感觉……算了算了,也许边际没打算在自己家过夜呢!

阮芙的乌龟想法又冒了出来。

到了阮芙楼下,边际把车停好,然后一手拎起阮芙放在后座大大小小的袋子,径直走向阮芙的公寓。

阮芙一愣,呆在原地。

边际走了几步听不见后面的动静,转过身看见阮芙还杵在原地,叹口气又走了回去,拉过阮芙的手牵着她的手。

“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的。”

阮芙曾经在网上看过一篇文章,是关于男生对女生常说的谎话,一句是“我不会进去的”,一句是“我爱你”。可是,现在,边际一手拎着那些大大小小的纸袋一手还牵着她,明明没有指天发誓信誓旦旦,可偏偏他掌心传来的温度驱使她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

好吧,就算是谎言她也信了。

阮芙轻轻挣开边际的手,然后又张开五指,与边际十指相扣。边际察觉了阮芙的小动作,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紧了紧两人相握的手。

刚走了几步,阮芙拉住边际,指了指不远处的沃尔玛:“我们先去一下超市吧!”

边际应了一声,然后掉头向超市走去。

两人在超市买了牙刷毛巾漱口杯剃须刀和换洗的衣服,又买了点做早餐的食材就回到了公寓。

阮芙洗了澡抱着笔电在床上看电影,可是卫生间里稀里哗啦的水声搅得她怎么也听不进电脑屏幕上的男男女女说的那些话。

正凝神细细听着卫生间里的声音时,突然,水声戛然而止。过了几秒,就听见卫生间门被拉开的声音。阮芙抱着笔电往床里面挪了挪,心里开始后悔自己为毛不在客厅里装一台空调,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把边际赶到沙发上睡一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两人都能享受到空调所以必须睡在一张床上。

“吹风机在那边柜子里。”看着边际松松垮垮地穿着刚买的睡衣顶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阮芙努努嘴,示意他去拿吹风机。

边际依言拿出吹风机,却不找插座,反而坐到床边下达指令:“帮我吹。”

阮芙翻白眼,还真是大少爷。心里唾弃,但是还是乖乖放下笔电,拿过吹风机,然后通上电,给边际吹起头发来。

吹风机带起的风也吹动了阮芙半干的长发,在边际的脖子上一下一下地撩着,微微有些痒。边际也不拨开,只觉得这一刻仿佛是他盼了许久的温馨时光。当然,除了面前某个因为弯腰而已经大泄领口春光却不自知的人无意的撩拨外。

话说太早了果然不好。边际暗自扶额,然后伸手止住阮芙继续吹头发的动作。再吹下去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狼变了。

“在看什么?”边际凑到收拾好吹风机又继续捧着笔电看电脑的阮芙边上问道。

“电影。”阮芙表面漫不经心,实际上心里已经紧张到死了——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啊!

“要不要一起?”阮芙觉得她得找点话聊。

“嗯。”边际倚在床头点头。

正好也没看多久,阮芙就把播放进度调到最开始,然后把笔电往边际那边凑了凑。边际倒是不客气,左手接过电脑放在自己屈起腿的膝盖上,然后右手一把把阮芙捞进自己怀里,亲了亲阮芙的额头:“看吧!”

阮芙本来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可是闻着边际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熟悉的水果味沐浴露的味道后就渐渐放松了心神投入到电影中去了。

阮芙特地挑的这部电影是最近刚上映的某部大片,按道理来说,情侣之间看外国大片本来是很浪漫的事。但是,阮芙却忘了男女之间一触即发的激情戏也是外国大片里的必备镜头——于是,在电脑屏幕上的那对男女在嗯嗯啊啊的时候,阮芙只得红着小脸默默咬着被单向上天祈祷:让边际暂时失明失聪吧!

上邪一向是掉链子的,因为阮芙明显感到边际放在她后背的手变得烫了起来。

“我……我去喝点水。”阮芙终于忍不住找借口开溜。

等到阮芙“喝完水”回来时,激情戏终于过了。吐出一口气,阮芙重新躺回去看电影。

看完了电影已经11点多了,阮芙把电脑放到床头的柜子上关了灯准备睡觉。

阮芙虽然租的是个单身公寓,但是还好床是个双人床,这样睡两个人也不算挤。

窗帘拉得很紧,整个卧室没有一点光,阮芙就这么窝在边际的怀里,耳边环绕着他静静的呼吸。一切显得那么安宁与美好。

当然,除了双腿传来的隐隐的累意外。

今天穿着八厘米的高跟鞋陪着边霁逛了一个下午,没给自己买什么衣服,倒是给边际买了两三件。可是现在躺在床上,阮芙觉得她的腿已经快失去知觉了。明明那么累想好好睡一觉,但是双腿却累到有些微微地发痛。这股痛意直扰地阮芙心烦意乱,怎么睡都睡不着。

阮芙轻轻翻了个身,想换个姿势帮助睡眠,可是没想到轻微的动作却惊着了本应该熟睡的边际。

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紧了紧,出口的声音没有一丝睡意:“怎么?睡不着?”

或许是夜太黑,或许是边际的声音太温柔,阮芙心里突然涌上一股类似于“委屈”的感觉:“嗯,腿疼,还很累。”

边际轻叹了声,身子往下缩了缩,然后手往下伸,把阮芙的双腿捞到自己的怀里。阮芙惊讶之余挣了挣,但是没挣脱。

“别动!”边际轻喝一声,止住阮芙乱动的脚。本来就忍得辛苦,她还来捣乱。

阮芙的脸红透了:“你想干嘛?”

边际不答,只是一手搂着她的双腿,另一只手带着点力给她按摩起来。

不适的感觉立即舒减了许多,阮芙心里百味杂陈——凭他的身份地位,应该是从来没给人按摩过吧?

“好些了么?”

阮芙低低“嗯”了一声,然后伸直腿想把自己的腿从边际怀里解救出来。刚动了一下,却听见边际带着点痛苦和压抑“呃”了一声。

阮芙僵住了,如果说不知道刚刚自己脚碰到的地方是哪里的话,她还真是对不起看过的那些重口味小说和电影了。

沉寂了几秒,见边际没动静,阮芙只好硬着头皮又动了动腿。

一毫米——两毫米——好!快了快了快要把腿移出来了。

阮芙拍胸脯保证自己以前查高考分数都没现在紧张。眼看着快要成功了,可是突然身上覆上了一具隐约发烫的身体。

“你……”

接下来的话迅速消失在两人相接的唇舌中。边际失控地紧紧勒住阮芙的腰,狠命地噘她的舌头。阮芙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正放在火上烤,那种炙热的感觉让她极不舒服,她动了动,想获得一丝清凉。

察觉到阮芙的动作,边际吻地更狠,仿佛不满足似的,同时还将手从阮芙的睡裙里伸进去,火热的掌心沿着大腿向上移。几下的功夫,阮芙睡衣里面的衣服已经被解开,边际的手覆上那抹柔软狠狠地揉搓。

阮芙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

正伏在她颈间啃噬已化身为狼的某人听见这声更是精神一震,重新吻上了她的唇,同时,手也渐渐往下移。

“不要——”那处被触碰的陌生的感觉让阮芙有了一丝清明,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猛地推开了正沉醉在亲吻中的边美人。

两具火热的身体分开,空调制造的冷气趁机而入,凉了边际的身体也凉了他的心——完了!这下惹到边美人了!阮芙哀嚎。

又是一阵死寂。

阮芙僵着身子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感到边际伸过来的手,以为他还要继续刚才的事,反射性地避开了。

边际的手臂一僵。

压下隐隐的怒气,她就这么不愿意么!交往了这么多天,她虽然不反对自己的亲吻,但是,他能感到,她还是没把自己当做他的男朋友。她一直就这么不冷不热的,好像可以随时随地把自己从这场感情里脱离出来。

想跑没那么容易!边际手上的青筋乱跳。来日方长……看他怎么收拾她!

强制性地抱过她的腿,阮芙挣扎,边际一巴掌拍上她的屁股,“再闹!还想不想睡了!”

察觉到边际是真的不高兴了,阮芙识相地放弃了挣扎,任凭他在她腿上揉揉捏捏。

不知睡了多久,阮芙突然睁眼,发现房间里还是一片黑暗。

动了动仍然被边际包在怀里的腿,阮芙想伸手那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谁知刚动了一下,边际的手又开始揉捏了起来。

“把你吵醒了?”阮芙轻声问。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边际的细微的呼吸声——他没醒,给她按摩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

阮芙只觉得眼眶一热,又重新躺下躺好,往边际那边偎了偎——能躺在这么温暖的怀抱里,哪里需要管现在几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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