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夏轻舞将陌浅的长相都拆开来描述了个遍,陆梦瑶还是没能将其联系起来,最后夏轻舞也是放弃了,三人继续赶路,夏轻舞走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对项少倾说到:“哦,对了,师兄,陌浅哥哥让我跟你说,你现在跟龙渊相互限制着,若想要掌握住龙渊,你就要勤加练习,熟悉龙渊的特性,让人与剑的气息相汇相通,这样才能以挥出剑的作用。”
项少倾听后,心里想着,这陌浅居然看出了他没有掌握住龙渊,果然厉害,他拿到龙渊时间不长,而且一直藏着它,根本就没有好好的磨合,所以他使用龙渊时,尽是力不从心。项少少倾点了点头,路途艰险,他可不能这样下去,昨晚若不是夏轻舞随机关头认出了幽冥殿主,恐怕他已然成了剑下亡魂,这样一来,他对不起的人就太多了。
反正现在龙渊的消息已经传来了,也没有必要再躲躲藏藏的,三人索性去吃了顿好的,再买了几身衣服和需要的东西,又买了三匹马,这才悠悠上路。
越往北走,风景及民族文化就跟梁朝越来越不同,山势都越来越险峻,夏轻舞一行人尽量走着官道,这样人多,那些个追着龙渊的人也多多少少忌讳着。有空的时候项少倾就一个人练功,路上遇到不少的抢剑人,但是因为幽冥殿出马,却没能拿到剑,所以江湖人都认为持剑者功力必然十分高深,一个个都没有轻易出动,来的都是些急疯了的虾兵蟹将,根本不足挂齿,这也让夏轻舞等人轻松了小半个月。
但是时间一长,人便开始沉不住气了,来夺剑的人功夫越来越高,这不,夏轻舞等人刚出了城,便感觉被人盯上了,等人一出来的时候,居然来了二十多个高手!他们个个训练有素,一看就知道是来自某个门派或者组织。
夏轻舞等人被围住了后,仍然坐于马上,项少倾悠然的说到:“这来的人是越来越多了,都这么着急来送死吗?”
“上!”面前的人没有说话就动手了,所有人都抽出了刀剑。
虽然项少倾与龙渊磨合得差不多了,一人对付四五个高手是没有问题,但是一下来了这么多,情况仍然有些不乐观。夏轻舞和陆梦瑶也抽出剑,一瞬间两股人马便交战在一起,多日的打斗让夏轻舞等人明白,他们只能速战速决,以最快的速度杀了这些人!所以三人手下没有半点迟疑,每剑都直击敌人要害,很快,所有来夺剑的人都倒在了地上,只有一人见此情景,转身飞快的逃掉了,项少倾也懒得追,收了剑,骑上马就准备走。
马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头顶传来一个声音说到:“嗯,看来我是来晚了。”
项少倾以为是这些人的同党,马上勒停了马,抬头看去,头顶的树上飘下来一个白色锦衣的男子,所谓男生女像,应该就是说的眼前的男子吧。
眼前的男子瓜子脸,皮肤白皙细腻,唇红齿白,眼眸清澈,说话间还有一种可人之感,但是此人身子绝没有半点女子之气,反倒是有一种春风拂面的清爽感;再看他的打扮及身上的气质,定是出自富贵人家。
“阁下是何人?”项少倾问到。
那男子露出贝齿一笑,作揖说到:“在下凤凰楼的风凌烁,奉了楼主之命来护送你们。”说完放下了手。
凤凰楼,楼中人皆是貌美的男子,这此男子个个多才多艺,且十分博学,遵君子之道,所以凤凰楼也是一个风雅之地;但是江湖人都知道,凤凰楼其实是一个情报组织,他们为所有人提供情报,包括朝庭!所以魏国就是他们的主顾。
一路来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去哪里,更与凤凰楼没有半点关系,那么凤凰楼的人突然出现,并说是来护送,是为何意?再者凤凰楼的楼主叫风隐,而来者叫风凌烁,不知他在凤凰楼是处于什么职位,与凤隐是什么关系?
想罢,项少倾也抱拳说到:“我们并不结识凤凰楼的人,不知阁下为何说要护送在下?”
风凌烁不以为意的笑笑,看出了项少倾的顾虑,说到:“我也是奉命前来护送罢了,其实也算是接应,你们是要去长安,而我也是从长安赶来;在下是凤凰楼的少主,所以对你们的剑没有兴趣,所以你们不用担心。”
项少倾心里一惊,他居然知道自己一行人是要去长安,难不成是那位前辈知道他们路上连遭围堵,担心龙渊被抢,没有办法帮他将东西送到故人手中,所以才通知凤凰楼前来接应的?再说,这凤凰楼的少主说话间并无半点说谎的迹象,十分坦然,应该所言属实。
项少倾看了看夏轻舞,夏轻舞对江湖门派并不知晓,只是觉得眼前人说得坦荡,于是朝项少倾点点头。反正路还远,日久见人心,若怕他抢剑,路上防着点就行了。
夏轻舞说到:“路上会遇到很多坏人的,你一个来接应,可要自己小心了。”
风凌烁下巴一抬,说到:“姑娘放心,我一个人就够了,就算舍了性命,也会护姑娘周全的。”
一听,夏轻舞就乐了,这年纪轻轻,口气倒不小,但风凌烁马上就说到:“姑娘,不妨把面纱放下,让在下看看?”
夏轻舞说到:“你既然已知道我相貌丑陋,为何还要让我将遮丑的面纱拿下。”
“姑娘言重了,相貌美丑不由已,皮囊之相无须太在意,我只是想看看是否有救治之法罢了。”风凌烁轻声说到。
“好吧,那你做好思想准备。”夏轻舞说着,风凌烁点了点头,于是夏轻舞便抬手将脸上的面纱取了下来,露出那带着丑陋伤疤的脸,见罢,风凌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叹息的摇着头说到:“可惜,若不是这伤疤,姑娘定是倾国倾城貌啊,在下回去,定会找良医替姑娘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