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脸,占我的便宜,你还去找你的董凡哥哥吧。”柳毅赶紧躲开,娘娘的声音让在场的人一阵狂笑。或许是因为对景阳的事情束手无策,大家干脆放开心,大笑不停。
夜幕降临,景阳、季逸皇、李白、浦鸣、柳毅、尚学承六人坐在客栈的屋顶上面,手提酒坛,望着夜空中的繁星畅饮起来。虽有悲伤的感觉,却也有兄弟相聚的气氛。
柳毅提着酒坛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浦鸣的身边,拍着浦鸣的肩膀道:“浦鸣兄,现在我们都是兄弟了,既然是兄弟就不应该把事情埋在心里。说出来吧,要愁兄弟们一起愁,要乐兄弟一起乐。”
浦鸣也有些醉意,拽着柳毅的腰带站立起来道:“能有什么愁和乐的,景阳不也将事情都埋在心里面么,要我说什么。”
“打住!”季逸皇伸手拍了拍身边的景阳,道:“景阳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至于浦鸣兄,你要是再不说,哥儿几个以后就不陪你喝酒了。”
“对,我们不陪你喝酒,找浦鸣兄喝去。”彪悍身材的尚学承,此时已经醉晕晕的,抱着酒坛胡言乱语的道。
景阳幸福的微笑了一下,随即举起酒坛道:“兄弟,这坛酒喝完,以后就不能拿我的事情不开心了,如果谁敢对着我向今天那样愁眉苦脸的,我一定切了他的小XX,让他真的做一个小娘皮。”
“哈哈!小鱼儿喝醉了,要切就去切柳毅的,我们可不想做小娘皮。”季逸皇大笑一声,说完后,连手中的酒坛都松开了,随即倒在屋顶就呼呼大睡起啦。
“嗯?兄弟睡觉了,我也睡。”尚学承迷迷糊糊的听到呼噜声,嘀咕了一声也跟着打呼噜。
“没用的男人,连酒都喝不了。”柳毅嘀咕了一句,倒下也睡着了。
浦鸣望着三人笑了笑,然后又叹了口气,抱着头哭泣起来,就像一个小孩子失去最心爱的东西一样,悲痛的哭泣着。
景阳和李白没有开口,只是让浦鸣先哭了一段时间后,才坐了过去。景阳抬头望着夜空的繁星,忧伤的道:“一个人在世界上最重要的不是实力,不是成就,而是亲人,无论流浪到那里,亲人都是自己的精神支柱。可老天爷总是爱和我们开玩笑,让我们生离死别,让我们痛苦,让我们秃废下去,一天天的等死。”停顿了一下,景阳拍了拍浦鸣的肩膀道:“可是我们依旧要活着,即使老天爷不停的捉弄,我们还是要活着。我们要证明给天看,我们虽然弱小,却会不停的成长,总有一天会超越天,将曾经的帐一并算清。在这个世界上,季逸皇和你们就是我的亲人,如果你们有什么闪失的话,我也会像你一样哭泣,但我会更加坚强。”
“可是我的爷爷、父母亲他们都……都走了,连最后给我孝顺的机会都没有,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今天,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么残忍,为什么?”浦鸣哭泣着道。几度哽咽,让景阳和李白心里都难过不已。
李白坐到了浦鸣的另一侧,拍了拍浦鸣的肩膀道:“我弟弟死在尔朱明的手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曾经也秃废过、悲伤过,但我却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一定要用他的血来血祭我逝去的兄弟。”
“可是……”浦鸣哽咽的摇头,要说的话又一次咽了回去。改口道:“你们不懂的。我只想拿回七重玄铁杯,那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唯一纪念品。”
“浦鸣兄,难道你任布依次逍遥快活么,就算你放过他,他也不可能放过你。”李白冷声道。
浦鸣摇头道:“不是布依次,是圣殿……”
“圣殿?”景阳震惊,急忙问道:“什么意思?难道这次是圣殿故意针对的?”
浦鸣擦了擦眼泪,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压制了悲伤。点了点头道:“圣殿曾经也发动过这样的争斗,但最多是出动精英配合分部觉醒者,但是这一次圣殿不带全力帮助觉醒殿,还出动了执法者。我爷爷将我丢进传送阵,哪怕是这样,圣殿的执法者还是强行破开传送阵的空间,势要将我斩杀。如果不是有人出手相救,我肯定也被他们给杀了。”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会出动执法者?难道真的像右说的,紫州要变天了?”景阳想起右的话,嘀咕了几句。
“如果只是圣殿分部的觉醒者搞鬼,我们还能找到圣殿评理,毕竟他们也不是一条心,我们也有一些关系,但是圣殿执法者一出,所以有关系的人纷纷消失不见。”浦鸣说着说着,重重的口气,接着道:“哎,一个管理着紫州和空炎州的圣殿,我一个个小小的家族的子弟,如何和他们抗衡,如何来报仇。”
的确,圣殿的力量不是眼前几个人能抗衡的,不管是李白还是装睡季逸皇几人,都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景阳看了浦鸣一眼,淡淡的道:“天若灭我,我灭天!一个小小的圣殿而已,只要给我一定的时间,他们将不复存在!”
天若灭我,我灭天!景阳淡淡的七个字响彻在在场几人的脑海中,一瞬间,不管是装睡的季逸皇几人还是秃废的浦鸣,体内的血液不听使唤的沸腾,战意不断的攀升。强大的圣殿在他们心中忽然变得那么的渺小,变得那么的不堪一击。
“对!天若灭我,我灭天!一个小小的圣殿而已,只要给我们一定的时间,一定将圣殿踏平!”季逸皇猛的站了起来,对着夜空高昂的喊道。
“天若灭我,我灭天!”最先装睡的尚学承,也爬了起来,一身雷电环绕其身,如闷雷般的声音几乎响彻了整个浩鸿城。
李白和柳毅以及浦鸣纷纷被感染了,笔直的站立,对着夜空喊道:“天若灭我,我灭天!天若灭我,我灭天……”
一句话,七个字不停的响彻在这个夜空,凡是听到的觉醒者,体内的血液都沸腾起来,霸气的话语让他们有种忍不住一起喊的冲动,只是他们自知自己的实力,只能在心里呐喊,却不敢真的喊出声。
“哈哈!”季逸皇高兴的大笑,拍着景阳的肩膀道:“小鱼儿,真后悔没有早点认识你,这般霸气的话你也想的出来。”
“那是!”景阳得意一笑,自然不会说出不是他想到的。这一瞬间,悲伤的气氛淡了不少,转而是战意高昂,兴奋的笑语。
突然,李白皱起眉头被景阳发现,旋即问道:“怎么了?”
李白担忧的道:“我师傅那里有一个传送阵,虽然一直都没有公开过,但是我担心会被圣殿知道,对他下手。”
“兄弟,如果你担心你师傅,我们现在就回紫州,协助你师傅去。”尚学承走过来,一脸战意高昂的道。
“恐怕难啊!”浦鸣叹息道。
“怎么了?”
“紫州的传送阵本来就少,能通往百西州的更少,如今被圣殿这么一折腾,哪里还有传送阵借给我们使用的。所以我们要想去紫州就只有借助其他工具,但如此远的距离,恐怕也要一年多才能赶到。”景阳接过话道。
“这么远啊?”尚学承两眼瞪大,似乎从未有出过远门似的。
景阳点了点头,望向李白问道:“你和你师傅之间应该有联系的方式吧?”
李白点了点头,眉头紧皱道:“我们之间可以借助魂牌联系,师傅他老人家知道我和小师妹要来百西州,特地吩咐每个月给他老人家报一次平安。昨天又是一个月了,我习惯性的给师傅报平安,往常师傅都回我们,但这都过去一天了,还是没有接到他的消息。”
“放心吧,能做你的师傅,肯定不简单,既然没有公开传送阵,应该不会有事情的。”季逸皇也是心里没有底的安慰道。
李白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担心是没有用的。
浦鸣思考了一下,问道:“你师傅到底是何人高人?记载中,紫州有十八个传送阵,这十八个都已经名花有主了,而你的话,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师傅是一个人拥有一个传送阵?”
李白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在八岁那年,我追一只野兽掉进了陷阱,师傅路过把我给救了,并把我带到他的住处。在那里,还有一个师姐,她对我很照顾,帮我觉醒,教我战斗,如果说师傅是我的再生父亲,那她就是我的亲姐姐。虽然他们总是在传送阵的周围生活着,几乎就是寸步不离,脾气也不是很好,但师傅和师姐都对我很好,我在他们的身边我很开心、很快乐。一晃就过去了五年,有一天,我实在是想家了,就跟师傅和师姐说我要回家,结果师傅突然带来一个小师妹交给我,让我要好好的照顾的她。”
“小师妹就是玲儿吧。”季逸皇贼脸的望着李白道。
李白白了季逸皇一眼道:“别瞎想,师傅只是让我照顾小师妹,何况小师妹对景阳很是痴迷。”
“你对你的师傅和师姐就了解这么一点点?”浦鸣问道。
李白点头道:“是啊。我连师傅和师姐叫什么都不知道,只听师傅说小师妹是在一个深渊中找到的,师傅见她可怜,就把她带回来了。”
“这是什么逻辑啊?”柳毅愣了一下,插话道:“该不会是你师傅和师姐……”
“打住!”李白伸手打断柳毅的话,一脸严肃的瞪着柳毅道:“我师姐才十三岁,小师妹已经十五岁了,你不要乱说话,否则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