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呼呼的天香遣退所有内侍,一个人呆在朝露殿里生闷气。要不是她又自保能力,要不是她反应快,她早就被干掉了,都不是好东西……
其实傅子书他们这也是为了天香好啊!她要是知道了,一定高兴地睡不着觉的。现在敌暗我明,对方到底有多少探子谁也不知道,要是天香的反常行为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临时改变计划,到时候只怕更危险。
玲珑楼。
“楼主,能不能告诉在下这个计划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果不其然,一回到玲珑楼,傅子书就看到那个陈希气急败坏的赶来质问了。
“陈公子,有话好好说,你这么急躁的找本作麻烦,也得让本座知道发生了什么吧?”傅子书还是一身黑衣从头包到脚,还是懒懒的靠在软榻上,一副欠扁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计划失败了!在下怀疑有人事先泄露了我们的计划。”陈希坐在上次来时坐的椅子上,将手边的茶一饮而尽,毫无风度,看来也是气狠了。
只见这时花想容端着茶缓缓的走进来,看到陈希空着的茶杯露出讶异的神情:“陈公子,这茶是你喝的?”
“是在下喝的又如何?不过话说回来,这就是你们玲珑楼的待客之道吗?茶是凉的就不说了,连带茶叶的味道都难喝至极。难道玲珑楼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了?”陈希不好跟傅子书撒火,只能对着花想容一顿炮轰。
花想容将端来的茶放在桌子上,将空的茶杯收了起来,眉头皱得紧紧的说:“陈公子,你刚才喝的茶,是你上次走的时候留下的。”
“噗—你这么不早说?”看到热茶,陈希连忙喝了一口,可还没咽下去就被花想容的话气喷了:“三天前的茶还放在这,你们玲珑楼的下人都是大爷,不用干活的吗?”
“陈公子,我玲珑楼的下人本座杀了都行,但是谁要是欺负本座的人,本座倾尽玲珑楼之力又何妨?”傅子书抬眸懒懒的看着陈希想伸出去的手。
明明是慵懒的样子,慵懒的语气,但傅子书眼里的警告却像刀子一样切开他的心。寒意由陈希的胸口袭遍全身,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这个男人,很危险。上一次的刺杀,已经把多年经营的据点付诸一炬,这次要是再出差错,那么爹一定不会再让他出手了,他要冷静,冷静……
“楼主,是在下失礼了,还望楼主不要见怪。”陈希瞬间冷静了下来,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陈公子,你气冲冲的来我这里质问,就没想过是你自己人的问题吗?”说完,傅子书还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陈希身边的玄衣高手,玄衣高手的神色马上就难看了。玄衣高手的武功,怕是在他之上呢!傅子书收回目光,笑了笑:“你可知今天阻止刺杀的是何人?”
傅子书的话给陈希敲了一记警钟,看向玄衣高手的目光也不再那么坚定,半晌,他收回目光假装镇定道:“难道你不知道那就是月白山庄庄主卫长歌?”
“本座应该知道他是谁吗?”傅子书一副完全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他怎么回来了?据探子回报,他应该还在东昊才对啊!”陈希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