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内。
“你说什么?那块布上的血,不是皇后的处子之血?”太后听完彩霞的回报,气得跌坐在凳子上,那一口老血呼之欲出啊!
“回禀太后,奴婢看得很清楚,皇后娘娘手臂上依然有守宫砂。”彩霞低着头,将当晚所见如实禀报。
“傅天香,你好!竟然害老娘白高兴一场!你好!你很好!”太后露出狰狞的笑容,吓得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倒是一旁的张嬷嬷不叫冷静,淡淡的弯下腰在太后耳边说:“太后,你破功了。”
“咳咳!”发现自己暴露了本性,太后干咳了两声,用丝帕点了点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以令人大跌眼镜的速度恢复了原本的高冷,用平静的声音说:“嗯,哀家知道了,你做的很好,继续给哀家好好盯着皇后,你的家人哀家会命人好好照顾。”
“谢太后,奴婢告退。”在太后点了点头以后,彩霞便退下回到皇后的朝露殿。
赵嬷嬷看着太后越发平静的面容,很识相的遣退所有宫婢内侍,一个人留在内殿伺候主子。果不其然,所有人退下后,太后就再也忍不住开始自毁了……
“傅天香!好一个傅天香!竟然敢欺骗到我曹萱芳头上来了!还带坏老娘的儿子!”曹太后连自己的闺名都爆出来了,看来气得不轻啊!张嬷嬷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所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果真太后接下来进行了长达一个时辰的数落,从先太后到先帝,再从先帝到已故傅太傅,又从已故傅太傅到傅天香一家和她儿子,言辞犀利针针见血大有舌战群儒的架势!
不过,这些张嬷嬷都习惯了,她是太后一出生就带着太后的奶娘,张嬷嬷一生都奉献给了曹家,终身未嫁。无儿无女的她当太后亲女儿一般维护照顾,李陌白出生后,也是张嬷嬷悉心照顾的,在曹萱芳心里张嬷嬷也是她唯一一个在身边的亲人了,对曹萱芳和李陌白来讲,张嬷嬷绝对是最重要的人。所以在皇宫里,太后可以得罪,皇上可以得罪,唯独张嬷嬷不能得罪。得罪了皇上和太后其中一个,或许还有救,但是得罪了张嬷嬷,做好投胎的准备吧!不要心存侥幸。
这边太后怒火难平,那边天香呼呼大睡,而另一边,傅子书则和李陌白一脸的凝重。
“蔚,查得怎么样?”李陌白严肃的看着坐着品茶,动作优雅的男子。
名叫蔚的男子面容如玉,宛如谪仙,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翡翠,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不知道的人,绝对看不出他就是玲珑楼第一暗卫,而他的另一个身份则是以铸剑闻名的白月山庄庄主——卫长歌。
“蔚,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穿得那么sao包吗?”傅子书一头黑线。
“之前二位让在下查的事,在下表示已经查到,而子书兄后来让在下查的,抱歉,还未有新的进展。”卫长歌如三月般温润的声音如春风扶柳,飘进了另外两个人耳里,惹得那两人一身恶寒。
“给老子好好说话,想刺杀天香的到底是那一路人?”傅子书有点扛不住,低吼道。
很多人以为李陌白和卫长歌是同一种人,那么证明他们都没看清卫长歌。如果李陌白是高贵冷艳,卫长歌就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虚伪做作,但偏偏世人就喜欢他弄这套。
“蔚,差不多就够了啊!”李陌白也忍不住出声。
“遵命,皇上。”卫长歌充满诚意的声音从他那张一点诚意都没有的嘴里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