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全且温暖的感觉了,久得让她以为是梦境。
带着这样的心情抬头,侧坐的身形正好可以看见他坚毅的下巴,慢慢地往上看去却不想看见的是一张愉快的脸,以为他会苦恼她的问话。
宴允陵见看他许久,低头微微一笑,“云竹崖,你只见竹海,却未曾登崖。”
“崖?”倒是真没见过。
“怕吗?”他以为她怕悬崖!
“我从不知害怕为何物。”笑看着他。
“好大的口气。”他的笑意了然。
不一会功夫便进了竹林,一路向上到了竹林的尽头前面是一方纹理极浅的蕴灵石与这竹林格格不入却又与远处山脉瀑布融为一体,马儿还在向前走,离崖边只有数步距离,他勒了勒缰绳。
宁溪坐在马上放眼望去,看着远处那繁华热闹的长阳城,这么大的城池深宫不盈一握。
官渡江像是一条丝带穿系在整个城中,这样的壮举撞击着她的心灵。
她无比惊喜地看着这大好河山,却听到他在耳边问道:“有些怕了吧?”
不禁收回远望的眼睛,低头看马下才发现骏驰不知何时走到了崖边,只再一步便跌落崖底。
再看看四周,时而飘过缭绕的云雾,风微微一吹便消逝不见,崖下一片云海叫人看不真切,当真是应了云竹崖这名字。
宁溪笑开来看着他,眼眸中是没有负累的欢喜,明亮的眼光照入他眼底。
“怕?殿下忘了我不知怕为何物。”她傲气十足。
他看着宁溪,挑了挑眉目突然间提了一把缰绳,身下的马儿立马长啼一声前蹄腾空而起,几乎就要踏入这万丈深渊般,宁溪被这突来的动作引得一阵叫喊,马儿向后落定,他们俩相看一眼便放声大笑,想是四殿下与她一样畅快无比。
他抱宁溪一跃翻身下马,一同站在这块蕴灵石上。
“这里是我的第二个家。”他的语调平静。
看向远处,“四殿下以后怕是不能独自享受这里了。”既然带她来这里便不会再是你一人的。
他淡笑道:“除了骏驰,别的马怕是不敢来这。”说得是如此得意。
“拂尘也不在话下。”心里惦记着他的另一匹良驹,他应该懂她的意思。
他先是一愣随后微笑道:“你怎知拂尘?”
“若是喜欢翻天覆地也要知晓。”其实就是想让他送她。
“你若喜欢便送你好了,拂尘倒是配你骑。”
“为何?”他竟真想送她?
“一样的胆大妄为。”说完便爽朗的笑了。
不与他争执,反正是答应送了。侧头看他一会儿问道:“来这儿你似乎很开心。”他以往根本就不拘言笑,可登上这里他却频频笑颜相对。
他突然止了笑意,目光停在她眼中,“有心事才会来这里。”
“为何现在却笑意不断还带了我来,难道是要我帮你解决困扰?”她说得有些得意。
“高兴!想让你看看便来。”说完负手向前站在崖边,俯视着群山深宫的眼眸是淡淡的清冷,衣袖被山风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