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慕靳颢那个大妖孽亮晶晶的眼睛,柔得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一般。他说:“那时候,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该死的慕靳颢!我呈大字大咧咧地躺在慕妖孽硕大的床上。我竟然为那个该死的妖孽失眠了!怎么办怎么办!我用被子捂住头,痛苦地滚来滚去。不准再想起那个妖孽了!自己警告自己着。司以南,你要是再想起慕靳颢你就是猪!(某糖:你本来就猪。司以南大脚一踹:去!)
缕缕清香从床上散发出来。这被褥满满都是慕靳颢身上那好闻的味道,青草般那样清新。我把脸埋在被褥里,深深吸气。这妖孽的怀抱其实也挺……温暖的嘛。我嘿嘿傻笑着,胸肌好像也挺结实的。
“啊!”我在想什么啊!我跳起来站在床上疯狂蹂躏着我可怜的乱蓬蓬的短发。我怎么会觉得慕靳颢好?我为什么会觉得慕靳颢好?难道……
难道我喜欢他?
不会吧!我像被雷劈中了一般,动也不能动。
“不可能的!哈哈哈……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太好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小南儿,你在干嘛?”白语静惊异的声音响起在床边,“这孩子不会是中邪了吧?”
“夫人,快救救小南小姐吧!”绿衣焦急的声音。
“咳咳。”我咳嗽了两下,看着白语静和绿衣,“师傅娘亲,你们怎么来了。”
“今日不是你们成亲么?你家人又都不在,所以为师的就来做小南儿娘家人了。”白语静一拍手,只见绿衣后面还站了几个小丫鬟,正端着许多红色的东西乖巧地站着。“来来,师傅帮你打扮打扮。”
“现在不是才刚刚睡觉么?”我诧异地问道,这不是才刚躺下么?
“刚什么刚!这都寅时了!”不容分说,白语静揪着我来到桌子前坐下,摆上一面大大的铜镜。一个小丫鬟端着一个红色的盘子走了过来。那上面摆着一根长长的五色棉纱线。
“夫人。”绿衣恭敬地递给白语静。
“这是做什么啊?”我疑惑地瞅着白语静用牙齿咬着棉纱绳,两手扯着两端。
白语静对绿衣一个颜色,绿衣走过来压住我的脸,朝上仰着。
“做什么呀!啊……痛痛痛!”我痛得尖叫。只见白语静两手将线飞快地在我脸上移动,一一绞掉我脸上的汗毛。
“好了。”白语静满意地把棉纱线放回红色盒子,“这是给你开脸呢,成亲的礼仪。”她转身从另外个小丫头盘子里拿过些粉,仔细地在我脸上涂抹起来,又用胭脂水分将我好生打扮了番。
又一个小丫鬟恭敬地端着个红色小盘子来了,上面放着一把精致的小木梳。
“夫人。”
白语静接过小梳子,在见到我飘逸的短发时眉头皱了起来。
“我说小南儿啊,你这头发叫为师如何梳啊?”她围着我转了两圈,终于下定决心,“算了,就这样吧!”她从我脑袋顶开始慢慢往下梳,边梳嘴里还边说着些吉利的话。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愁。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好了好了!”白语静高兴地放下梳子,又从最后一个小丫鬟手里接过火红的、喜庆洋洋的、绣着鸳鸯的霞帔给我穿上。“行行!时间这么紧,云妈她们也没怠慢,做得真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