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到时候工作定在了这里,然后和齐恒结婚,摆脱了那两只吸血鬼,那么这个好友的一生也就圆满了。
宋晓诗很清楚自己好友家的情况,但她总是很聪明的不去提及。要知道,有着这样的家庭,是梁艺晨心中的一个疤。八个月大的时候,母亲将她抛弃,跑得无影无踪,梁爸爸带着女儿独自过了十五年,直到后来经人介绍,才和现在的那个女人结了婚。而梁艺晨的继母许是因为名声不好听,又带着个拖油瓶,横竖相亲了好几十个人家,最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了梁爸爸。
对于梁艺晨的继母,宋晓诗可以说是彻底无语了。
从梁艺晨刚进入大一的时候,就为她安排了不少的相亲宴,上至公务人员,下至工厂老板,只要是有钱的,不管有多大岁数,她都要将梁艺晨拖去,然后眼巴巴的等着天上掉钱下来。
在她的眼中,这个继女,显然已成了她的摇钱树。
至于那个哥哥,宋晓诗是更加没有好脸色。
三天两头的跟人聚赌,局子显然成了宾馆,进去住两晚再放出来,然后再赌再抓,如此循环,她都快认为,那警察局是不是成了他的行宫了!整个人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跟他妈一个德行,好吃懒做,每个月就巴望着银行卡上梁艺晨打过去的用以维持家庭开销的费用。
宋晓诗不止一次的跟好友提过,别再去管他们母子的死活,横竖都没有血缘关系,再者加入梁家那么多年,他们是否履行过为人母为人兄的职责?
可是梁艺晨天生就是个心软的人,再加上梁爸爸也上了岁数,再要离婚的话,到时候晚年该如何安度?梁妈妈这么多年来都杳无音信,回来,显然已是天方夜谭了。梁艺晨做不到绝情,所以,只能尽可能的去做兼职,让家里的条件能够稍微好些。
“好了,既然今天喜事临门,那我就亲自下厨请你们两位吃饭,怎么样?”梁艺晨一手挽着一个,大步朝校门口走去。
一听是好友亲自下厨,宋晓诗只觉得肚子里的蛔虫被引了出来,大声的嚷嚷:“那赶紧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艺晨做的饭菜了,我不管,今天艺晨你一定要满足我,我要好好的祭一下我的五脏庙!”
要知道,梁艺晨亲自下厨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自从和这个二十四孝男友住在一起以后,她的胃可就再也没有好好的被招待过了!
齐恒笑而不语,只要艺晨开心,怎么样都好,不是么?
只是……
男人微微蹙起了眉头,黎萧然的名字赫然在心里浮了出来,让他有些不安,有些紧张。但很快这样的感觉就消失不见了,或许是错觉吧,毕竟这个黎萧然跟艺晨并没有什么交集,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三天后,齐恒带着梁艺晨一同来到了德兴集团。
齐恒是个广告设计师,专门负责德兴集团旗下酒店的宣传设计,大多数的广告出自他手,都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可以说,齐恒在这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
加上一张温和俊秀的面容,公司里有着很多打工小妹偷偷喜欢着他,虽然及不上黎萧然的那种高贵,可是她们心里却清楚,黎萧然,是只能远观的伟人,而齐恒,才是她们梦想中的丈夫人选。
温柔、幽默、平和、才华横溢……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这样的男人,更贴近她们的生活。
尽管她们都知晓,齐恒有一个女朋友,两人之间的感情长达数年,只等着对方一毕业,两人就准备拿证结婚。可是,这依然阻止不了她们倾慕齐恒的心。
没办法,谁让人家还没结婚,这不就是代表她们还有机会么!
只是今天,当两人一同出现在公司大厅的时候,梁艺晨却清楚的听到,不少芳心碎落的声音。
莞尔一笑,她对上了男人的眼眸。
“恒,看来你很吃得开哦。”
某人只觉得脊背凉飕飕的,讪笑着摆了摆手,“你知道的,我的心一直在你那儿。”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讲的还真是不赖。”
“我就只怕哪一天襄王有心,神女无梦,到时候恐怕就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两人用彼此能够听到的声音交谈着,温馨的气息在大厅中不自觉的流淌,使得芳心破碎的女人们,都不由得看呆了眼,只觉得眼前的两人实在是该死的相配!
虽然女主不漂亮,不出彩,可是她们就是特有感觉,这两人不在一起,实在是浪费了!
一直在猜测着齐恒的女朋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是小家碧玉,还是大家闺秀?是高贵优雅,还是妖媚柔和?如今正主儿出现,非但没让她们大跌眼镜,反而更是期待着两人结婚的那一刻,甚至都在幻想着那一时刻的美好。
该怎么说呢,梁艺晨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淡淡的,平和的,让人不自主的想要去靠近,那一双灵动的眸子像是会说话似的,吸引着她们的注意。
“上班时间,你们一个个都在干什么?”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打碎了所有人的幻想,从梦境跌落到现实,整个大厅里都没有人敢多吱一声。
黎萧然一如既往的冰冷,好似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情感能够走近他。难以琢磨的脾气,是所有员工最畏惧的一点,生怕做错了事情,下一秒就被他赶出德兴。
大家各归各位,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你,跟我上来。”
黎萧然说完就朝电梯走去,不再理会陪着她的齐恒。
“去吧,中午我去找你。”齐恒笑着拍拍她的肩膀,看着她点头,然后跟着离开。
跟着走进电梯,梁艺晨这才发觉,电梯里,还有另外两个男人。
两个同样很是出色的男人,一个淡漠的站在黎萧然的身侧,眼光带着鄙夷只是扫过一眼梁艺晨,便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了。而另一个,说真的,梁艺晨想无视他的存在都难。轻佻浮夸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让她觉得很是不自在,却又不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