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抿唇,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艺晨眼眶红红的,却不再流泪,此刻的她心里只剩下了绝望,眼前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黎萧然在离她三步的地方停下,双手插在西装裤袋里,如王者一般俯视着她。
蜷缩在角落里的艺晨很渺小,纤瘦的骨架让她看起来更是娇弱。
“不逃了?”
娇躯微微一颤,她努力的将自己缩的更小。
男人弯下腰,伸手将她提了起来,拖着她一同从旁边的落地窗来到了阳台。
夜风很凉,可是天上的月亮不知何时被乌云笼罩,不露半点光芒。
他将艺晨抱在胸前,一手覆在她的小腹上,另一只手则牵起她的柔荑放在唇边轻吻,继而指向西南方向。
“你爱的人,就在那个地方,他已经被永远的压在了废墟之下,不会再回来了,难道你还要守着这身子为他竖贞节牌坊?艺晨,你别傻了,你现在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你注定不会是他的了,相信我,嫁给我你不会后悔的……”亲昵的语气却带着决绝的残忍,他目光冰冷,直视着那个方向。
若是没有他的支撑,艺晨或许现在已经瘫软在地。她最害怕的,就是面对这个事实,所有的人都对这件事情避而不谈,偏偏他,却残忍的撕开了她营造出来的虚幻,逼得她面对这个事实。
迎着风,艺晨笑了,却笑的那么空洞,那么凄凉。
“嫁给你?呵呵……纵然你逼着我嫁给你,你得到的,也无非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我的心……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她的不甘屈服,最终将男人的底线给彻底打破,黎萧然阴沉着脸,将她的头掰过来,“是吗?纵然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身体也不错……至少,他至死也没能尝过你的美好不是么?”
身上的睡衣被他撕毁,艺晨来不及反抗,便觉得灵魂也被撕裂了一般堕入了黑暗。
“艺晨,你还是跟那晚一样紧……”他邪肆的咬着她如玉的耳垂,感受着她的美好。
艺晨紧紧地抓着木栏,指甲扣进其中却不自知,她紧咬着唇,不让声音溢出,苍白的唇畔上染上了丝丝血红,妖娆、戚哀……
艺晨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拆卸了重装一般,酸痛的要命,就连喉咙都是干哑的冒火。想到昨晚黎萧然发了疯一样的要她,心里的畏惧更是增加了不少。
她双目失神的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被子里的她什么都没有穿,而她自己也没有起来的欲望。
艺晨直觉的自己像是男人发泄的玩物,高兴的时候就哄哄,不高兴了就狠狠的被折磨,尽管自己不开口,他也有本事把她折磨的半死不活,就像现在这样。
“艺晨,你醒了!”黎萧然推门而入,意外的发现人儿已经张开了双眼。
他快步走到窗边拉开了帘子,柔和的光线立马照亮了房间,艺晨微微扭头,发现窗外已是傍晚时分。
夕阳西下,白色的栏杆上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橙黄色,那是夕阳的余晖。
黎萧然回到床边,艺晨这才发现他手里还端着一只小碗,冒着热气。
“幸好,烧退了……艺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或者哪里觉得痛?你说出来,别强撑着……”他的手摸了摸艺晨的额头,确定温度正常,这才松了口气。
男人眼中带着深深的歉意,他真的不知道,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让她昏迷了整整两天。
“对不起,艺晨……下次不会了,下次再也不会这样对你了……”
艺晨没有反应,依旧保持着醒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道歉?呵……道歉有什么用,如果可以的话,她情愿这就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的双眸再也没了往日的淡然,空空的,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般,成了一个破碎的布娃娃。
男人眼见着不对劲,立马放下了手里的小碗,曲腿半跪在床上。
“艺晨?”
“艺晨看看我……听我说话艺晨?”
“艺晨你别吓我,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逼你忘记他的……艺晨你醒醒,看看我,嗯?”
黎萧然的心被恐慌所填满,他不怕艺晨对他秋后算账大吵大闹,他最怕的,就是她对自己没有任何反应,而如今……似乎真的在往不好的方向走。
“医生!管家,把医生给我叫过来!”
男人急匆匆的冲出房门,站在楼道上对着下面的大厅大声吼道。
黎萧然双手死死地扣起,皮肤下透出白色的骨节和根根青筋,甚是骇人。他怕,自己唾手可得的幸福会毁在自己的手里,美好的生活还没开始,就化为了虚幻的泡影。
管家接到命令便打了电话,黎萧然回到房里,心疼又害怕的抱起了艺晨的身体,头埋在她的颈间,感受着她的气息。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她还是在自己身边的。
等到医疗队到达的时候,男人已经给艺晨换上了保守的睡衣,当他看到如玉似的肌肤上那斑驳的青紫,还是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气。
那些,都是他的杰作,宣告着他那晚的暴行。
他不知道那晚自己到底在抽什么风,会如此的暴躁不安,只想狠狠的占有她,告诉自己她是他的,谁也抢不掉。却不知他的力道,却足以伤害了她,让她将自己推的更远。
黎萧然站在房门口,静静的看着医护人员给她进行全面的检查。他烦躁的从口袋里掏出烟想要点上,可是却又想起了什么,看着病床上没有反应的人儿,还是讪讪的放了回去。
男人脸色黯淡,似是知道了自己犯了大错,等待着最后的判刑。
半个多小时之后,检查终于完成了,为首的医生走出门想要对男人汇报结果,黎萧然摆摆手,继而转身朝楼下走去。
医生跟上,在男人的示意下坐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
“情况……怎么样?”
黎萧然不知道该怎么问,他只觉得嗓子干干的,有些血腥味,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