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晨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的男人觉得甚是刺眼,他有些嫉妒电话另一端的齐恒,为什么这么明媚的阳光不属于他呢?越是这样想,黎萧然越是迫切的想要得到原不属于计划范围内的她。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自己的心居然不受控制,时不时的就会在脑海中浮出这张淡然的脸庞,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之中,让他的心渐渐松懈了防备,也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这样的感觉,说不清,也道不明,只是十分想要将她变为自己的私有物,然后珍藏。
等到梁爸爸泡完茶回来,艺晨也总算是挂下了话筒,汲着拖鞋帮梁爸爸把茶盘里的杯子摆放在茶几上。
“小伙子等久了吧,呵呵……来喝茶吧,这可是今年的新茶,味道好着呢!”
梁爸爸乐呵呵的看着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香甘甜,的确是好茶。
黎萧然放下茶杯,尽管还是一脸冷漠,但相比较方才在门口,已然是温和了许多。
“爸,忘了介绍了,这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姓黎,我现在是他的实习助理。”
梁爸爸听到对方的姓氏,微微一愣,心犹针扎,但很快就回了神。“原来是黎经理啊,真不好意思,麻烦您送我家晨晨回来。晨晨性子有些急,您别放在心上啊,其实她做事还是蛮细心的……”
“梁助理的确很不错,在工作方面我很满意。”
“那就好……这孩子从小就吃了太多苦,我就怕她敏感,被外面的人给欺负了去……”
梁爸爸有意无意的打量着黎萧然的神色,却见对方依旧冷漠如常,却合理的与他闲聊着。
对于领导亲自送女儿回来,梁爸爸绝不会相信什么顺路一说,毕竟人有身份高低,像他们这些公子哥儿,平白无故的,会愿意跑到这偏远的地方来?说为财,他们家无金无银,连基本的生活费还是靠政府补贴和艺晨打工的钱赚来,而他的身体,每个月所花费的医药也占了大半的费用。说为人,自个儿家的闺女也最多算得上是清秀,怎比得了他们上流社会的名门淑女,高雅端庄?
于情于理,梁爸爸实在是想不通黎萧然的动机,可是对方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他也不好赶人,只能坐在旁边以礼待之。
就在客厅里逐渐陷入无言的尴尬境地的时候,门外却响起了两道极不和谐的声音,让客厅里的三个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艺晨朝门口看去,果然,这样的情景已经让她有些麻木了。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就知道赌!说,昨晚上又输了多少?”
“唉唉唉……妈你轻点,我耳朵都要被你给揪下来了!”
“跟老娘我耍嘴皮子呢是吧?要是把你耳朵揪下来你能长点记性的话,老娘我保证把你俩耳朵都给卸了,信不信!哼,想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倒好,一天到晚的往外跑,一回家就是欠了一屁股的债,你当老娘我是开银行的还是抢劫的?”梁妈妈一手叉着腰,一手拽着张寰的耳朵拼命往家里面走,气呼呼的表情配着臃肿的身材,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惊悚狰狞。
张寰抓着梁妈妈的手,弓着腰提着脚尖,尽量让痛意减到最轻,一边求饶一边还不忘了说好话哄着她,要知道,从老头子那里拿钱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能想办法从她的小金库入手了。
“我说妈你轻点儿轻点儿……要是卸了两耳朵,到时候找不到媳妇儿你没得抱孙子怎么办,好歹你儿子我这张脸还能看,如果残了或是缺了,那我岂不是要光棍一辈子……哎呦!”张寰的音量猛地提高,让艺晨的心惊得颤了几下。
梁妈妈狠狠地松开了他的耳朵,“呸,也不看看你这模样,丢到人群里也未必能够找得出来!一天到晚只知道赌赌赌,还想找媳妇,你美的吧你!有人肯看你一眼就不错了,要是真有姑娘嫁你,那一定是祖坟上冒青烟!”
张寰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刀子嘴豆腐心,一提到媳妇孙子,口气立马就好了很多,尽管听起来依旧是尖酸刻薄。
他摸了摸鼻子,一脸痞子样,“哎呀我说妈啊,就凭你这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给我找个媳妇儿会那么难?再说了,我去赌钱还不是因为想要赚个媳妇儿本嘛。好了妈,你也别气了啊,女人生气老的快,你看……这眼底都有皱纹了。”张寰指着她眼睑下方,惊讶的叫了起来。
这一惊一乍,反倒是让梁妈妈紧张了,急匆匆的就想要跑进房间,却在下一秒停下了脚步。
客厅里坐着三个人,皆皱着眉,她回头看看儿子,不禁有些懊恼,刚才怎么就没发现客厅有人呢!要是就那老头子和小丫头,也就算了,偏偏还坐着另一个男人,看那样子,地位还不一般。想到刚才自己的那些举动,她倒是有些局促不安。
“呀,这不是我们的高材生吗?怎么,今儿个倒有时间回来了!”
张寰似乎根本就不在乎男人的身份,自顾自的挑了一处坐下,敲着二郎腿,伸手拿了一只洗干净放在果盘里的苹果,“咔嚓”一声咬了下去。
“我说晨晨啊,这大半年不见的,今天带着凯子回来啦?说说,这家伙是做什么的?”拿着苹果的手指了指坐在对面的黎萧然,而双眼在不住的打量着男人全身上下的行头值多少钱。
卡迪亚的手表,范思哲的手工西装衬衫,以及一双不知名的皮鞋……看到这里,张寰的双眼已经流露出了贪婪的精光,甚至在心里盘算着如果艺晨嫁给他,自己能够拿到多少好处……
黎萧然对这样的目光很是反感,那样的贪婪,和淡漠的人儿并不相符,要不是早早的就了解了梁家的情况,他还真的会误以为张寰是不是捡来的!
梁爸爸倒是最先沉不住气,平时懒散说话没头脑也就算了,难道他没瞧见对方的装扮所表现出来的身份吗?还说出那么多不知死活的话……梁爸爸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又碍于客人在场不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