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就十点钟睡了啊……”这句话,艺晨保证是绝对的真实,因为她从不会勉强自己,只要累了,她就会休息。
毕竟当时怀上宁妤的时候,家庭医生就告诉过她,要注意休息,因为之前的那段时间,她的身体有了一定的损伤,如果不注意调理的话,就会落下病根,老了的话,有些症状也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因此为了家庭,她在这方面还是做的很好,但至于为什么会这么累,她实在是弄不懂。
水土不服?她可不相信自己在国外住了三年,回到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乡就会不习惯。
“不过轩,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确感到好累呢,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
艺晨很困惑,干脆就将自己最近的状况如实的告诉给了男人。
宁耀轩皱着眉头仔细的听着艺晨的话,脑子里也不断的分析,究竟这里面是有什么原因。
目光落在了正在自己胸口作怪的女儿的小身体上,男人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白光,顿时眉间的阴云消散的无影无踪,转而被喜悦所替代。
当初艺晨怀上宁妤的时候,不也是一样很累很嗜睡么?
这个笨女人,只怕她最近忙的连自己的例假来没来都不清楚了吧?看来,还真得要好好的教训她一顿了,居然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男人的脸上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光彩,他笑着将宁妤的身体调整了位置,慈爱的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可能是你最近的压力太大了吧,老婆,工作的事情可以慢慢来,不急啊,身体最重要,你可别忘了医生交代过你的话,别总当作耳边风。累了就多休息休息好了,注意饮食安全,什么生冷的东西少吃点,咖啡和茶也不准喝,知道吗?”
男人霸道而关心的话让艺晨的心头不觉温暖,她浅浅的勾起唇角,笑道:“知道了,管家公。我怎么觉得,你比我妈更有点气势呢?”
宁耀轩笑而不语,这句话,他可以保持绝对的安静,因为……小女人不安分,给他挖了个坑!
“老婆,我想你了……”真的是一如不见如隔三秋,她离开了四天,他却觉得自己想她连四年都不止了。若不是还有个女儿陪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冲动的将工作全部丢下,然后追到Y市去见她。
尤其是,现在他心里的那种猜测,更是有些蠢蠢欲动。
“去,少肉麻!”艺晨不禁莞尔,觉得趴在那里手臂有些麻了,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阳台边拉开了窗帘,任由夕阳的余晖落进房间。“都多大的人了,说这话也不害臊!”
“老公对老婆说心里话都算肉麻?老婆,你这不是在剥夺老公我的言论自由么?而且,你老公我才只有三十,都说男人四十才一枝花,我现在也最多只能算是花苞,对你说说情话有什么害臊不害臊的?”
男人天生的脸皮厚,这一点,在艺晨和他结婚之前的一个月里就已经充分的体会到了。
她打开窗,屋外徐徐的凉风吹了进来,撩起她细软的长发,晚风中,似乎还夹杂了一些缠绵的缱倦,即便只是听着男人的声音,她也觉得心里很安静,很有安全感。
好像……他就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艺晨笑着远眺前方,淡淡的开口:“轩……我也想你了,还有诗诗,爸妈他们。”
都说黄昏是个让人容易多愁善感的时段,现在艺晨看来,还的确如此。
这一回,反倒是让宁耀轩那头没了声音。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艺晨也会对着他说这样煽情的话,即便没有什么修饰词,可他就是觉得,这就是美如天籁。
男人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轻拍着女儿的背部,让她安静的玩着手中的小球儿,静静的享受着这一个的安谧。
不知何时,连他自己也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即便他们谁都不开口讲话,可这里头的甜蜜,却是只有他们才能感受的到的。
温柔缱倦,正是可以形容此刻的他们。
艺晨站的笔直,直到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在地平线落下,夜色覆盖了这座城市的时候,她才感觉到腿部的酸麻,不由得弯下腰,轻捏着小腿。
“轩,你该工作了,记得准时吃饭啊,就算你不吃,也不准饿着诗诗。”
听着妻子的命令,男人回头看了一下不知何时已经下地玩耍的女儿,饿着她?怎么可能!
现在饿的人可是他好不,这女人居然还在电话里这么勾引他,不知道他对她的自制力一向不是很好么?
“老婆,既然这么担心我会饿着咱们的女儿,那你是不是该早点回来?”
“我尽量。”
“要快点!”
“为什么?”艺晨不解,出来的时候,他好像也没有催的这么急吧?
男人迟迟不说话,可是艺晨却感受的到,此刻的宁耀轩一定是笑的很危险、很奸诈。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传来了艺晨觉得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欠扁的声音:“因为我会很饿很饿,老婆,你也不希望我去吃野餐吧?这样对诗诗的影响也不是很好呢……”
“宁耀轩,你能不流氓么?”
“不行!”男人斩钉截铁的回答道,随即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老婆,对你耍流氓可是天经地义,其他人我可耍不起来,也不想耍呢……”
好吧,这男人就是个腹黑的主儿,随时随地的都要吃她豆腐,三年的时间,艺晨也习惯了。
真的,真的习惯了,有的时候如果没有他这样的调侃,她反而会觉得不太自在。
但愿,诗诗可别听懂他们这话的意思,不然她这个当妈的,可是连面子里子都丢光了。有这样的流氓老爸和悲催老妈,最后只会是带坏小孩子!
“你……”艺晨觉得,纵然自己在庭上能够巧言善辩,可一旦遇上了这个男人,就算她再怎么折腾,也翻不过他的五指山,总是被他死死地捏住,反抗不得。“我吃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