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想听听,王副将怎么解释。”眸底静寂,萧启煊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回答。
摸摸鼻头,某人打算将谎言进行到底:“我睡不着,就到城内散散步,走着走着就走到这儿,那我随便进来看看嘛。”
“散步,还带工具?”看着她挂在手臂上的黑布袋,萧启煊挑挑俊眉。
“你来这儿,又是干吗?”莫希不答反问。
“城墙上发现攀爬的痕迹,本王为了城内百姓的安危,自然要捉住此人。”萧启煊解释着,说到最后两字时,目光牢牢锁在她身上。
“呵呵——”莫希心虚地干笑两声,嘴硬地驳道,“光凭几道印迹,你怎么知道是有人进城,还是有人出城呢?”
“东侧城楼外面石壁上的印记深,其内石壁上的印记,较之要浅许多。自然是有人从城外丢飞虎爪上去,爬入城楼后,将飞虎爪勾住石壁放下,这要容易,印记自然不深。西侧的印记,却正好相反。”
“西侧?还真有人出了城?大晚上,出城多危险啊,城外还打着仗呢!而且……”说道一半她突然止住,这种时候出城,那不就意味着是——
奸细!
“走,女儿你该瞧完了,不如与本王一道去看看,林越抓回的是何人?”
眼中闪过极亮的光彩:“好,去看林越捉得个什么人!”
林越追着黑衣人渐渐远离营地。
前面的黑衣人,虽身形纤巧,却步履轻盈,落地无声,足见轻功不凡。
林越并不着急将其捉住,反而暗自跟踪其后,或许可以将他幕后的主使人,一并拿下。
“哼,果然是南迟奸细!”林越驻足,看着夜幕下黑色身影,悄然潜进南迟军营却如入无人之地。
灵巧地地绕过守夜巡逻兵,那人进入某个营帐。
“公主。”黑衣人行礼,黑纱下的朱唇轻启,溢出的声音低缓而轻柔。
竟是个女子?!
“嗯。”嘉穆点头,美目波光流转,虽是深夜,她却精神得很,“查得如何?”
“王大万本名花昊彦,楚州花家的少主。”
“花家?”
“花家丝绸闻名整个夏昭,就连宫中所用布料,有大半都产自花家旗下商铺。”黑衣女子解释道。
“那就难怪!连打仗都如此阔绰,别具一格。”嘉穆嘴角轻扬笑靥醉人,“有机会本公主必要领教一番,花昊彦!”
“艾图雅,宁王找到杨婉儿没有?”虽是问句,嘉穆语气却很肯定。
“公主是问王妃……”她为难,不知从何处开口。
话还未说完,却被外面的骚乱声打断。
有情况?
“走,随我出营看看。”嘉穆起身。
帐外,火把点点,照亮大半个营地。
两队士兵整齐排开,英达站在最前面,离他不远住,阿巴汉押着一人,那人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头高仰不屈地看向远方。
此时,王爷应该擒住了另一个人,不知是不是前去接应的南迟同伙?
“这是怎么回事?”嘉穆扫一眼前的人,问道。
林越听见声音转头,目光只在她身上一扫便定格在她身后之人的脸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雅竹,居然是你!”
雅竹纤细的身子一颤,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对面之人。
“他们究竟如何胁迫你?”林越不信眼前这位柔弱女子,竟会做出如此的事来。
“为国出力,打败夏昭是每个南迟子民义不容辞的责任,林将军觉得呢?”嘉穆接过他的话。
什么?!为国出力?!
“你竟也是南迟人?”林越的视线直逼雅竹。
“是。”雅竹避无可避地点头,袖下双手绞紧。
怎么会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他何时跟上的,自己竟毫无所觉。
“呵,真是好啊!”林越不怒反笑,在王府是自己大意,竟未察觉。王妃极爱吃她所做之菜,若是当时她有心害人,府上谁可幸免!
“林将军最好先担心你自己!”英达淡淡开口,“一个心腹将领你说,宁王会用谁来换你?”
林越愤愤地瞪着眼前的敌军主帅,恨不得一剑刺上去。他想用自己作什么,引诱王爷上当的饵吗?
目光慢慢飘过林越愤恨的俊脸,英达沉声下令:“他可精明得很,先收押起来,小心看守!”
“是。”六名士兵,三前三后,推押着男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