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对她的喜欢,并不是这样的喜欢啊。
他只想宠着她,看着她笑,他就觉得很满足,很开心。
这样的感情他从来都没有有过,那种,可以名为温馨的感觉。
但,他对她的喜欢,绝不会是那种肮脏的感情!
要他怎么办?用这种感情玷污她的纯洁?不可能!
小雅和他青梅竹马,他们早就决定要在一起,因为除了他们,没有人更加了解彼此,要他为了一种新奇得有些莫须有的感情辜负恋人?这又怎么可以!
他想,既然搞不清自己对妹妹的感情,不如离她远一点,他的父亲和母亲无疑是一个悲剧,难道历史要在他们身上重演吗?
绝不!
他一定不会告诉她欧阳家关于兄妹通婚的任何事情,如果她真的会知道这件事,他只希望那是她出嫁以后。
她是他的妹妹,永远都是,不论她是怎么想的,他绝对不会对她生出亲情意外的任何感情!
她是一心一意痴恋南宫安研的啊,如果他和南宫安研只有一个能活下来,她怕是只会选择南宫安研。
离她远一点吧,慢慢淡薄就好了,慢慢的就会明白对她的感情……
欧阳澜沧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宠爱自己的妹妹了。
很可笑吧,他是欧阳企业最年轻的总裁,然而连和妹妹相处的日常都无法体验。
生在普通家庭,他和她或许是最亲密无间……
“哥哥……”
欧阳澜沧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多久,反正欧阳心萌是睡醒了。
欧阳心萌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萌萌哒的打了个哈气,眨了眨眼。
欧阳澜沧看着她可爱的样子,觉得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想要吻她了,做人做到这种份上,他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了!
“还难受吗?”欧阳澜沧揉了揉她的头,眼中满是宠溺。
“没事。”欧阳心萌摇摇头,鼓起包子脸,满脸的匪夷所思,“萌萌只记得那个怪叔叔一直念叨,然后萌萌就睡着了!”
欧阳心萌就想不通了,最近是怎么了,动不动就昏倒?
难不成那个怪叔叔说的是真的,她的身体真的弱到这种程度?
“没事的,你只是低血糖而以。”欧阳澜沧无奈的搪塞道,虽然第二人格是欧阳心萌她自己的事情,可是他并不想让她知道,免得这个小家伙想东想西。
果然!
欧阳心萌不禁悲从中来。
吃了东西还会低血糖,她可真是古今第一人了!
她从小也没什么大毛病啊,可是为什么身体就是这么弱呢?
活不到二十的,那怎么嫁给安研哥哥呢?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欧阳澜沧见她一直发愣,就要走开。
“哥哥不要走!”
欧阳心萌猛地拽住欧阳澜沧的手,想到自己活不过二十岁,就更加珍惜和哥哥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哥哥那么疼她呢,说起来奇怪,别人谈到生死离别都是想爸爸,而她却是先想到安研哥哥,再想到哥哥,而爸爸却在其次……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出了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哥哥,而不是安研哥哥了……
欧阳澜沧看着她楚楚可怜的小脸,眼睛里似乎还有泪珠,之前神马说要保持距离啥的……
彻底崩塌了!
他早就该知道,妹控啥的,对妹妹完全没有抵抗力啊!
白罗斯为了把欧阳心萌的第二人格逼出来,哄骗的正版整天忧愁,所以,在欧阳澜沧的威逼利诱下,白罗斯妥协了。
欧阳心萌知道白罗斯骗她之后,用幽怨的小眼神凝视了他三分钟,白罗斯被她看的持续掉血五六天,每看到欧阳心萌就觉得愧疚那把利刃捅了他一遍又一遍,他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白罗斯只想大骂这两兄妹,要不要这么玩!
欧阳澜沧是使用冷暴力的,不说你什么,让你冻死冷死害怕死。
而欧阳心萌这个小萝莉老是喜欢装可怜,她同样也是不说你什么,只是不同于欧阳澜沧的是,她总是瞪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你,让你整颗心都保持着自己欺负了一个小孩子的愧疚中。
这样个都比骂人打人都要让人难受啊!
因为心理医生通常自己都有心理疾病这一定论,白罗斯也不会安慰自己了。
欧阳心萌既然跟着哥哥来,就自然是要出来玩一场,这地方这么大,又安全,正好让她随便闹腾。
欧阳心萌觉得,她哥哥真是个神人,这个地方好大好漂亮!
可是……
没有人陪她真的好无聊啊!
女仆姐姐们浇花的浇花除草的除草,就算她过去找她们玩,她们也是毕恭毕敬的样子,还不如她自己溜达,省的打扰人家工作。
说起来,也奇怪了。
昨天到的时候,哥哥说好会陪她玩几天的,可是今天早上又把自己撵出来让她自己玩,诶!
早上吃饭的时候,冕狄哥哥说一个叫什么的客人来了,哥哥脸色就暗淡下来了,整得跟个锅底似的,然后哥哥就叫她自己出来玩了。
郁闷!!!
欧阳心萌就不明白了,既然这里是哥哥的秘密基地的话,那哥哥讨厌的人,又为什么能找到这里?
事实上,对于他的疑问,欧阳澜沧本人也非常想问。
这个天煞的事怎么找过来的,联邦调查局出卖他了?!
他把卫星屏/蔽器都开了,怎么还会有人找得到!
风潇兮不紧不慢的坐在这里,优哉游哉的慢慢晃动着杯中香醇的红酒。
“说吧,你来这里做什么。”
欧阳澜沧面无表情,问道。
对这个阴晴不定的花孔雀,欧阳澜沧可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比明鑫还要花,明鑫只是单纯自恋,而他,可是会勾人的,更是危险百倍!
真是白瞎了他的好酒!
“怎么,沧少不问问我怎么找到你这里的吗?”
风潇兮嘴角挑起一抹邪笑,道。
哼,谁知到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欧阳澜沧冷哼一声,“风少若是不愿意说,我问,又有什么用?”
一时间安静的尴尬起来。
“呵,几年不见,沧少的性子倒是越发的清冷起来。”风潇兮笑脸如花。
“哪里,比起风少的性子,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欧阳澜沧真懒得理他。
别看这个少年和他同岁,却和他一样是野马,虽然他总是摆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他心中,可比利刃都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