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姐,接了,让她看看你的本事。”女孩子们在起哄。
楼月打量着依然抬着下巴挑衅的焦娇,神情淡然,那国香牡丹看起来也只是稍稍有些蔫,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用光点滋润一下,也不过是抬抬手的事,可是,这个焦娇……她实在懒得过多纠缠。
“如果你治不好,除了赔偿这盆国香牡丹之外,你必须去向洛家人坦白你是个骗子,必须离寓远远的,永不得再纠缠!”焦娇似乎找到了攻击楼月的武器般,走到楼月面前,沉着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这是要和我签赌约吗?”楼月依然云淡风轻的挑了挑眉。
“怎么?你怕了?”焦娇却倨傲的挺高了胸,她的身材是她最傲的资本,这会儿和打扮休闲的楼月比起来,确实是她更招人眼球。
“如果你输了呢?”楼月淡淡一笑,不就是救活这盆花吗?本来就没死的花,再让它精神些秒秒钟的事,她怕什么?既来焦娇这样坚持着送上门让她虐,她当然不能让人失望不是?
“我若输了,我跟你姓。”焦娇压根儿就不相信楼月能治,她之前和楼月打过交道,自觉对楼月的本事有所了解,试问,楼月不过是觅春旗下之一的花店送花员,能懂这样名贵的花怎么种吗?
第二,楼月要是懂花,之前在洛家的表现就不会那样犹豫了,当时的楼月完全没有一个懂行的人应该有的自信。
第三,她自打认识洛寓泽,知道洛家的情况之后,她就在拼了命的学习各种花草知识,虽然她精在调香,可对花的了解还是很有信心的,可是这国香牡丹之类的名贵兰花,她心里也是没底,这次,好友姿兰闯了祸,也是因为她懂花才找她陪同。
没想到,居然在这儿遇到很久没消息的楼月了!
“你跟我姓?”楼月看着焦娇,忽然笑了,“我要你跟我姓做啥?我们楼家还没收过像你这样的,没必要糟丨蹋了自家的姓。”
“你!你这是怕了吗?”焦娇忍住怒意,她觉得这是个机会,只要确保楼月输了,让楼月离开洛寓泽,那么,她自然有办法重新拉回洛寓泽。
此时此刻,焦娇完全忘记了,洛寓泽对她一向的冷漠。
“不好意思,别的事或许我还会怕,可这种花,我还真没有可怕之处。”楼月这话倒是有些狂,她颇有深意的打量焦娇,“既然你想赌,总得有点儿诚意不是?你刚刚说,我输了,除了赔偿同样一盆国香牡丹之外,还永远不得纠缠洛寓泽,那你呢?仅仅只是跟我的姓,这赌约,未免太不公平了?怎么说,也得对等才对。”
“你想怎么样?”焦娇听她说的自信,一时不由皱了皱眉,不过,她一想到这国香牡丹的来由,心里又是一松,爱兰成痴如姿兰的爷爷,家时收集了那么多的兰花,可对这一盆国香牡丹,可谓是费尽了心机,才把这一盆花养好,这次他要出差,不放心家里人照顾这盆花,才让一向细心又从小跟在他身边耳闻目染的姿兰来照顾花,可谁想到,姿兰的男友起了心思,骗姿兰把花带了出来,还偷偷的分了株,虽然动得不着痕迹,却到底是伤了根,两天工夫,就成了现在这样,再几天,姿兰的爷爷就要回来了,做错事的姿兰心急如焚……
“既然有赌约,当然是双方对等才行。”楼月微微一笑,丝毫不为焦娇的这番话气愤,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练习和努力,她对自己极有自信,只要是还有一线生机,她都能把花草救活,更何况是这株只是微蔫的兰花呢?兰花再娇弱,有精灵气息的滋润,就如被注入了灵力,还怕活不成?这一局,焦娇必定在输在其自傲又小觑她的心态上,所以,接不接的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当焦娇提到洛寓泽,她忽然想到,这倒是个机会,从此帮洛寓泽解决了这个麻烦,也算是帮他的大忙了。
想到这儿,楼月有了决定:“你不是说了吗?我要是输了,我赔偿同样的国香牡丹,从此远离台城,那么,作为对等,你要是输了,由你支付等同这盆国香牡丹的养护费,同样,你也必须断了念想从此不要再骚扰洛寓泽,如何?”
“你抢钱啊?等同这盆国香牡丹的养护费?!你知道这花值多少钱吗?”焦娇大吃一惊。
“这跟我没关系,要不然,你拿出别的等价的条件,也可以。”楼月无所谓的耸肩,“你也可以选择不赌,我还有事,不能陪你瞎耗时间。”
“赌就赌!”焦娇回头看了看国香牡丹,心一横,狠狠的说道,“三天,三天后的这个时候,你要是没力法救活或是换了别的,就算你输,到时候,希望你说话算数。”
“三天就三天,你要是怕我调包,大可以在花上做个记号。”楼月不屑的扯了扯嘴角,为了一盆花花大价钱去买新的换上?她傻啊?
“当然要记。”焦娇傲然转身,拉着姿兰到一边,拿出手机对着那盆国香牡丹做了360度无死角的拍摄,就连那花上的细纹都没有放过,才收起手机,从姿兰手中接过了兰花,送到了楼月面前,“拿好了,姿兰,拍个照,省得她赖了。”
“啊?这不好吧。”姿兰有些犹豫。
“拍吧,这么贵重的花,我也怕你们讹我,不如请几个见证人,立份字据,如何?”楼月将焦娇的小心思全都看在眼里,同时也将焦娇私下的动作瞧得清清楚楚,就在刚刚焦娇转身之际,焦娇长长的指甲直接插进了兰花的根部,这一手,要是换了别人,肯定都拿这盆国香牡丹没办法了,可偏偏,焦娇遇到的人是她……
只不过,这姿兰也真够可怜的,居然遇上这样的朋友。
“立就立,我还怕你?”焦娇冷哼一声,回答。
“我来做个见证吧,我在这儿开了十几年的小摊子,这份信誉应该也能给人作个担保。”金瘸子站了出来。
“还有我们。”几个怂恿楼月接生意的女孩子一直没走,这会儿也帮腔道,“我们家都在附近,我们也可以做担保。”
楼月不由失笑,这几个小姑娘啊,只不过是给她们救了几盆花,居然就这样倾心帮助,不仅帮她介绍生意,现在又对她这样的相信,她要是再不硬气,是不是太跌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