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掐到了她的软肋,她的老妈、她想去觅春园的愿望,都被他拿得死死的。
最终,她不得不乖乖的在他监督下交出了他想要的资料,把他赶回了书房。
第二天一早,楼月就联系了楼铮,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哪能让他来呢?
费了半个小时,许诺了几个星期的饭、几个星期的打扫房间又把自己的这些天的经历交待了清清楚楚,才算说服了楼铮。
接下去的几天,只除了俞远然常来骚丨扰一下,倒也相安无事,两人各看各的资料,随时准备着迎接洛家的召唤。
洛寓泽还算绅士,自她脚受伤以来,便承包了家里所有的事,没再让她收拾房间,一日三餐他都准备得好好的。
这一日中午,洛寓泽在厨房里忙,楼月趴在窗台前看着绿梢沉思。
这段时间,绿梢的叶子长了不少,但是,楼下小区已经没有她要的东西,那棵紫丁香树也与别的树无异,对此,楼月很是疑惑。
这难道就是她历练的真谛吗?摄取所有遇到精灵气息,然后变成自己的本命草木精灵?这绿梢,真的是她的本命草木精灵吗?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果,只是摄取就是历练,那么,代代相传之后,这世间还能有精灵存在吗?
“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楼月伸手点着绿梢的叶子,喃喃的问着,目光越过绿梢,透过玻璃,看着窗外的不怎么蓝的天空,她想起楼铮说的话。
他说,沙城这两年沙化严重,他去到那儿,是感觉到精灵的指引,但目前为止,他还在寻找,他还不知道去哪儿到底要做什么。
沙城……难不成她也得去看看?还有那来自精灵的指引,就是那夜她被引到紫丁香树下的感觉吗?
“叮咚~~叮咚~~”门铃清脆的响起。
楼月转头看了看,洛寓泽正忙着,根本没有出来开门的意思,她站了起来,快步往门口走。
这个点来报道的,除了俞远然,估计也没别人了。
“你这是什么鼻子,饭还没好你就闻到了?属狗的……吧?”楼月这些天和俞远然也混得比较熟,说话也没个把门的,到了门口,她慢吞吞的开了门,笑着奚落道,可谁知,门口站着的却不是俞远然,而一身材窈窕的美女,她不由愣了一下,忙致歉道,“不好意思,请问,你找谁?”
来人穿着一身火红的职业套裙,小西装只扣了一个扣子,里面黑色的紧身衣下波涛汹涌,上面还绣着火红色的莲,一步裙下一双细长均长的长腿,踩着十几公分高的火红高跟鞋。
楼月好奇的打量一番,暗叹这美女身材超棒之余,才抬眼去看美女的脸。
及腰的长发烫成波浪大卷垂在一侧,眉如远山,丹凤眼描绘得精致有神,琼鼻挺直精致,粉唇上还泛着诱丨人的光泽,完美的下巴却是绷的紧紧的。
看来,这美女似乎不太高兴呀?
楼月眨了眨眼,俞远然说过洛寓泽从不带女人来这儿的呀,现在这位自己找上门的,又是什么人呀?
“你又是谁?”美女秀眉微颦,目光把楼月从头到脚的扫了一遍,又看向屋里,“寓泽呢?”
“洛寓泽,有人找。”楼月很自觉,听这语气,应该是他熟识的人,至于是什么人,她也没那个拒人进门的权利,便冲着厨房喊了一声。
这时,美女已经自动的往里走了。
楼月想了想,关上了门,洛寓泽自己就在家,也轮不到她担心什么。
“姐,你怎么来了?”洛寓泽手里还拿着锅铲,从厨房出来,伸头瞧了瞧,顿时惊讶的喊了一声。
“我要不来,你是不打算回家解释了是不是?”美女很不满的冷哼一声,把手中的包递给了楼月。
楼月看了看洛寓泽,乖乖的接过,挂到了衣架上,自觉上前接了他手中的锅铲,避往厨房:“我去看火。”
洛寓泽也没阻拦,迎向红衣美女,浅笑着解释:“我正打算过两天回家的。”
“觅春集团少东,金屋藏娇,哼,我本来还不行,没想到居然是真的。”美女白了他一眼,睨着眼睛扫了扫厨房里的楼月,也不避讳的说道,“你长能耐了哈?上了头条,还连个电话也不给家里打个,你知不知道妈担心成什么样子?”
“小月受伤了,不能一个人在家,我才打算过两天回的,反正,家宴也快了。”洛寓泽丝毫不在意美女的质问,揽着她的腰到沙发边,按她坐下,又转身去吧台上拿了一瓶酒两个杯子过去,倒了一杯递给她。
“你不会想带她一起赴家宴吧?”美女一听,略提了声音问。
“当然。”洛寓泽理所当然的点头,“她是我女朋友,带她回家见见爷爷和爸妈,很正常吧?”
“你来真的?”美女一愣。
“姐,我从来都是认真的。”洛寓泽无奈的叹气,“我不喜欢焦娇,是你们硬要把我和焦娇凑作堆。”
“所以你就随便找个阿猫阿狗想蒙我们?”美女挑着眉问,反应极快。
“姐,小月不是阿猫阿狗,她是我女朋友。”洛寓泽皱了皱眉,有些不满。
“行行行,她不是阿猫阿狗,可是,焦娇哪里不好了?”美女不耐的挥了挥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焦娇没什么不好,只是我不喜欢而已。”洛寓泽直言,“姐,我知道你和焦娇的大姐是好朋友,可是,结婚不是儿戏,我不可能因为你们是好朋友,就非娶焦娇不可吧?而且,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你才是阿猫阿狗呢!
楼月在厨房听得一清二楚,听到洛寓泽的姐姐说到阿猫阿狗时,心里的火气便噌噌的窜了上来。
“她什么人?家是哪里的?做什么的?家里有什么人?你都知道吗?”美女张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问完之后,又狐疑的打量着洛寓泽,“你不会为了应付我们,故意在外面找人演戏给我们看吧?”
“姐,我是那种能委屈自己的人吗?”洛寓泽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很自然的站了起来,冲着楼月喊了一声,“小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