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年前,义云郡的衙府府主退居二线,新的府主上任后,衙府对于报案的反应就非常迅速,从周宏奎让人报案,到衙差的出现,中间不过短短的七八分钟,这样的反应速度可比医院强上几分,要知道,义云大学的附属第一医院离这仅仅两条街。
三个衙差,两个医护人员,这五个人几乎同时进门后,第一件事当然是先优先抢救伤员,黄天砸的那一下虽然重,但还不至于致命。
就在医护人员对王大飞的伤口进行清理并且包扎时,两个年轻的衙差已经在拿着相机拍着现场的照片,看着他俩,黄天总感觉自己在看隋唐英雄传,他们身上的衣服跟秦琼当捕快时几乎相同,唯一的区别就秦琼身上带的是刀,他们身上别的是五四手枪和警棍,更让黄天受不了的就是他们俩举着一个黄天不认识的牌子的单反相机“咔嚓咔嚓”的拍着照片。
这场面,让黄天有种时空错乱感,就好像真的看到张飞杀岳飞杀的满天飞的那一幕。
拍完照,两个衙差把相机收好,又拿出白色手套套到手上,用镊子把地上的啤酒瓶残渣当成证据,全部收集起来。
“给我看看……”一直站在旁边的中年衙差似乎是三人中的负责人,他把装证据的玻璃瓶拿到手上,细细的看了两眼,就让年轻的衙差收好,又在房间里看了一圈,目光停在周宏奎的身上,说:“谁是负责人。”
周宏奎连忙又掏出烟递了过去:“大人,我是这个饭店的经理。”
中年捕头摆了摆手,让周宏奎把烟收回,又到餐桌前坐下,拿出问询单准备记录:“那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周宏奎还没来的及开口,王大业就愤怒的叫了起来:“这个混球用酒瓶砸我哥。”
王大业身边,娟姐也开始颠倒黑白:“我们要了一件酒,要那个男服务员帮忙打开,还要他拿两瓶放到桌上,可没想到他一看到我男朋友,就直接用酒瓶砸我男朋友,他是个疯子,是个疯子,你快抓他,快抓他啊。”
“能不能说说你为什么要……”中年捕头本来是想问黄天为什么要打他,可等他抬头,看到黄天,愣了一下,又朝正在被护士包扎的王大飞看了一眼,便把下面的话吞了下去,换了一句:“怎么,四年了,还记着当年的事?”
黄天的目光总算从王大飞的身上收回,愕然的朝捕头看去,只见这个捕头脸型修长,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左右,肤色黝黑,满脸风霜,说话时,双眉会下意识的朝中间有一个轻微的收缩。
让黄天记住他的,就是他的这个动作,四年前,黄天冲到王建军家里,暴打王大飞,救下差点被辱的左晓诺后,最先赶到王建军家的,就是他,黄天甚至还记的,他应该叫陈达江,当时,还只是义云大学衙所的普通差役,想不到四年后,就已经穿上了浅绿色官服、腰佩银带,成了从七品的翊麾校尉。
在这里,简单说明一下,黄天现在所在的这个国家的行政部门从小到大分别是相当于派出所的衙所、相当于区局的衙局、相当于市局的衙府、相当于省厅的衙厅还有相当于警察部的衙部)
咦,翊麾校尉?
难道这里的警察是属于军方?
黄天好奇了一下,见陈达江还看着自己,便说:“警……喔大人,如果我说是他自己打自己,你信吗?”黄天差一点就习惯性的喊出“警官”两字来,好在及时吞了下去。
王大业和两个女人同时惊叫:“大人,他乱说。”
陈达江的双眉又有一个朝中间收缩的动作,朝王大业以及他身边的两个女人看了一眼,示意他们安静,这才看着黄天,摇了摇头,说:“很难相信。”
黄天的嘴角一歪,冷笑道:“可实事就是如此,为的就是栽脏到我身上。”
急救的医生站了起来,对陈达江说:“陈校尉,患者脑部受到重击,虽然经过处理,已经止血,但还是需要送到医院观察。”
陈达江点点头:“那就去吧,小马,你跟过去,验伤报告出来,直接带回局里。”
一个小差役跟着医护人员走了,见他们把王大飞抬走,王大业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跟过去还是留下,好在是娟姐对他说:“你去跟着飞哥,这里我看着。”说完这句,娟姐对王大业抛去一个媚眼,又说了句无声的话,以至于王大业神清气爽的走了。
她说的是:“晚上等我电话。”
此时,义云大学衙所的所正李雄伯终于赶到,一身酒气、穿着便服的他一看到陈达江,立刻笑道:“陈校尉,怎么是你亲自过来。”
从上下级的关系讲,义云大学的衙所的确是属于城南区衙局管辖,可陈达江只是衙局的捕头,对衙所没有直接管理权,李雄伯完全可以不鸟他。
可实际上,李雄伯还是有点怕陈达江,当然,是怕陈达江背后的人。
闻到李雄伯身上的酒气,陈达江皱起眉头:“今天是你值班?”
李雄伯苦笑道:“哪是我值班啊,本来是小丁,可他家里临时有事赶了回去,而我又正好在对面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这不,接到小丁的电话就立刻赶来。”
“小丁脱岗的事我就不管了,你自己处理,至于这个案子?因为跟四年前的某个案子有些牵扯,就由我们接手,你回去吧。”
“好好好。”李雄伯进门时就看到被救护车抬走的王大飞,进门后又看到黄天,第一时间,他跟陈达江想的一样,都认为这是黄天的有意寻仇。
从参军开始,李雄伯的三年军训完毕,先幸运的没有被分到前线,而是被分在义云大学衙所,三十多年一直没有挪窝,只是从普通差役干到所正,整整三十年,他就在义云大学内,别说是黄天、王家兄弟这样的名人,就算是一棵树、一根草,他都能准确的知道在哪个地方。
所以,跟陈达江比起来,他更清楚黄天的三个兄弟有着什么样的背景,当然也知道王大飞的背景。
两路神仙打架,李雄伯这样一个小小的宣节校尉当然不愿意夹在中间,听到陈达江要亲自管这件事,他自然是举双手同意,并且在第一时间离开,用李雄伯的话来说,他只想安安稳稳的再混上两年,就安全退休。
“好了,我们继续做笔录,小李,你来记录。”
陈达江拿着一把椅子坐到茶几旁,对沙发上的黄天,还是一直站着的女人说:“现在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我先说,我先说……就是我先前说的,我们要了一件酒,要他帮忙打开,可他不知道发什么疯,一看到我男朋友,就用酒瓶砸过去,我都不知道我男朋友有没有被他打死,大人,你一定要抓他,一定要抓他。”
陈达江面无表情,敲了敲茶几:“你是谁,受伤的又是谁,你们是做什么工作的,都说清楚。”
“好好,我叫马娟,在州府歌舞剧团工作,是跳舞的,受伤的叫王大飞,是我男朋友,他在州府开了个酒吧,今天,我们是回来探亲的,见这里新开了一个饭店,就想着进来试一下,结果……”
马娟叽叽喳喳的说了十来分钟,她的口才还真不错,把当时的场景描述的淋漓尽致,只不过把最关键的地方说成是黄天动的手。
“说完了?那你也说说。”
“我叫黄天,今年十八岁,是义云大学附属第一中学高三七班的学生,业余时间就在这个饭店兼职,本来,我只是厨房里的小工,是不负责送菜,今天见生意好,就帮了传菜员一把,进到这个房间后……”
马娟的口才好,黄天的口才也不弱,大部分说的都跟马娟没有什么区别,唯独在最关键的地方,他说的是:“我先开了两瓶给他们,就去开剩下的十瓶,还看到他们四人把酒瓶子递来递去,都说不能喝……”
马娟又尖叫起来:“警官,他在乱讲。”
……
罗水生气的要死,自从几分钟前,他决定把自己的女人去试试牙签,好把明珠路的管理权从张子诚手里接过来后,就立刻让人把在外面喝酒的小美叫到自己的包厢。
叫小美过来,当然是为了爽一爽,罗水生虽然长的很对不起观众,可偏偏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他可以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黄花大闺女,也可以不管她以前有多少男人,可只要这个女人跟了他,期间就不准再跟其他男人有纠隔,如果有了,罗水生会立刻再换一个女人。
今天,罗水生准备跟小美最后再爽上一把,等把她送到王大飞的床上,让她被牙签搅过后,就准备跟她断了联系,反正罗水生准备了两万元钱,就这么打发她走吧。
再说了,现在让小美过来,罗水生还是带有一点恶趣味的。
对于男人来说,罗水生的家伙很大,很粗,要是把小美弄上一个多小时,小美的那个洞绝对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完全合上,在这个时候,王大飞那个牙签进去,恐怕就会真的在里面洗澡。
一想到王大飞进去洗澡的样子,罗水生就偷着乐,也就有了在小美身上多卖几分力的冲动。
可偏偏在罗水生刚把小美的衣服脱掉,正准备进行大开发时,包厢的门被敲的震天响,无奈之下,罗生水只能从小美的身上起来,见她一脸的欲求不满,扔去一条毯子把她盖住,又把自己的**穿好,就这么穿着一件**把包厢的门打开,冲着门外的小弟怒道:“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小心我废了你。”
小弟当然知道罗水生为什么发怒,他甚至连门也不进,嘿嘿一笑后趴在罗水生的耳边说了句:“刚接到的消息,王大飞的头让黄天给开了瓢,已经送附一医院去了。”
罗水生大怒,一掌拍到小弟的头上:“你TM的是不是吃里扒外啊,他进不进医院的管我屁事,难不成,老子还急巴巴的给他去送红包。”
小弟被打了,苦丧着一张脸说:“水哥,这可是交好王校长最好的时机啊,我听说他已经朝医院赶去了。”
罗水生一愣,又骂了一句:“MD,做点生意也真是太难了,早知道,我也应该去当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