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早”
“小姐早”玉环罗衫叮铃作响,女子面无表情脚步匆匆不理会身边问好的下人,苍白的面容令人心疼,下人们带着几分同情的眼光看着自家小姐离开
“珞珞”长廊的转角遇到练剑回来的兄长柳言,柳言着中衣,一把锋利的长剑收于身后,女子没有停留,直接从他身边走过“珞珞”柳言伸手拉住柳珞珞的手“珞珞,事已成定局,不要.。。”“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柳珞珞打断柳言的话,甩开他的手走向大厅,是她叫柳珞珞,柳家的掌上明珠啊,而此时那个视她为掌上明珠的父亲确实要把她送入哪帝王的怀中,送入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深后宫。嘴角扬起一抹凄凉的消,举步走入大厅
这几天柳珞珞的父亲柳清仿佛老了好十多岁,白发隐隐若现,柳珞珞面无表情的站在大厅中“还有没有规矩,这还没有进宫呢,就摆起架子了”柳清的二房李氏一脸娇气的看着柳珞珞,珞珞连一个眼角都不给她,柳清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站在眼前,这个自己疼了十八年的女儿,几次我今的手掌,再次松开“珞珞..”“表哥呢?”柳清眉头一皱“哟哟哟,这都是要进宫了,要成为皇上的女人了,心里还想着你那管家表哥,真是要被传出去,还不得说我们柳家多没教养呢”“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柳清对李氏吼到,李氏面色一白,欲想再开口柳清一个眼神过去,李氏缩了缩脖子,理了理衣领不再说话,只是愤愤的看着柳珞珞。
“安榕回老宅子了,等你入宫了爹便让他回来”柳清上前欲拉住柳珞珞的手,柳珞珞后退一步,避开柳清,柳清面色有些难看,“让他一直待老宅子那边吧,一辈子也不要回来了”说罢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一旁的李氏冷哼,翻了个白眼想说什么,但又看到柳清面色越发难看的脸,话到嘴边,扁扁嘴给咽下去了,一脸看戏的缓缓坐下。“你进宫这是好事,难道你以为你不进宫,你和安榕会有结果?安榕不适合你,他能给你什么,你愿意一辈子跟着他吃菜喝粥,过着寄人檐下的生活?”柳清再无耐心,这几天这个女儿所做的所有事情,已经让他失去了原先的耐心,“你不愿进宫,我就愿意你进宫?进宫了你一个不小心就是满门抄斩,你以为我愿意你进宫,你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任何委屈,没有见过女人间的争斗,这一去,爹最担心的是,你还未得到恩宠便成了一缕冤魂,甚至是整个柳家陪葬,若不是你私自外出,怎么会你碰上微服私访的皇上,若不是哪惹祸的帕子飞到皇上的眼前,现在,你依旧是柳家的小姐,无忧无虑的小姐,你能怨谁?都是命啊!”柳清摇摇头,瘫坐在椅子上。闭眼不再说话,柳珞珞站在大厅中,一阵风吹过,冷的她浑身一颤,如蝶翼的睫毛轻轻合上,遮住哪如星辰般迷人的眼眸,缓缓转身走出大厅。
半月前
“表哥,你就偷偷带我出去好不好,爹爹不在家呢”柳珞珞拉着安榕的袖子不松手,好想出去,好久好久好久没有出去了,柳珞珞一脸可怜,星辰般的眸子一眨一眨的看着安榕,安榕笑笑摇摇头满眼都是宠溺“哪你待会躲箱子里和我一起出去收账好了,可不许乱跑,找不着你,我会担心”“你啊,又想让安榕带你出去,待会被罚的又是安榕”柳言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呀,哥哥,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呀,吓死我了”柳珞珞拍拍小心脏,表示被吓到了,眼眸中突然一闪狡黠抱住柳言的手臂“哥哥,我们一起吧”说罢二话不说拉着柳言往大门跑,安榕看着跑掉的身影,轻笑出声,不过他的笑声没有被谁听到,因为柳言大声呼救的声音惊起了屋檐鸽子,也盖过了他的笑声。
柳珞珞东看看西跑跑,安榕总是能不远不近离她三步远,柳清看着两人,心里满是安心,安榕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是家里的管家,也是他的表哥,安榕和珞珞两个人的感情,就他知道,他也放心将珞珞交给安榕,只要珞珞开心就好。
“表哥,这个好不好看”珞珞跑到一个卖扇坠的小商贩摊子上,拿起一白绳系着一枚血红的玛瑙的坠子,安榕扬起嘴唇“好看”“哪我把它买下来,送给表哥”珞珞高心笑道,“老板,这个多少银子?”小贩也是个人精“小姐好眼光,者玛瑙通透这呢,送心上最适合不过了,看小姐喜欢,一两银子卖给小姐了”安榕伸手就要付银子,珞珞一把拦住“不行不行,这个是我买下来的,我要自己付银子”珞珞抢过安榕手中的碎银子递给小贩“额?”安榕额头冒出一排黑线“不是说要自己付银子的么”珞珞一顿,哈哈到“对呀,我自己付的银子啊,老板是从我手中拿到的银子呀”对上安榕的那原来这么一回事的眼神,珞珞有些不好意思“你出汗了,我帮你擦擦”珞珞手忙脚乱的拿出帕子,欲给安榕擦去额头的薄汗,而此时一阵清风吹过,珞珞的手停留在安榕的额前,风扬起帕子挡在两人中间,遮住了彼此眼中的对方,珞珞手指微送米白色的帕子随风飞走,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男的白衣胜雪,一脸温柔,女的粉衣明媚,一脸羞涩,风扬起两人的发丝,远处的柳言摇摇头,叹道,“女大不中留啊”转身走进茶楼,不打算去打扰着两人了。珞珞别过脸满脸红霞匆匆往前走,安榕摇摇头,快步跟上,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擦肩而过的一个路人,手中握着的便是珞珞哪被风带走的帕子,那人回头看着珞珞远去的背影,展开手中的帕子,旗唇将上面绣的细腻的两行小字轻声念出“珞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