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漫,一望无际。一辆越野吉普在沙漠中纵横驰骋。
司机韩龙虎手握方向盘,一只眼睛盯着前方,一只眼睛通过后视镜观察着车后的情况。车后坐着一男两女三个人。坐在中间的男人六十岁左右的年纪,头发往后梳着背头,脸已起皱,眼角耷拉。旁边坐着两个二十出头的妙龄女子,粉面桃腮,长发过肩,低胸短裙上边露出大半个丰满挺拔的胸脯,短裙下边露出雪白修长的大腿。坐在中间的男子两只大手不停摩挲身旁两位女子的大腿,两位女子媚态百出,迎合着男人的挑逗。
三个人丝毫没有顾忌车厢前方还坐着一位血气方刚的年轻司机,韩龙虎对身后的一切早已习以为常。这位六十岁左右的男子正是西北影业公司的杨总,韩龙虎叫他杨叔。杨叔是韩龙虎父亲的战友加同志,两人都参加过几十年前发生在南方边境的反击战。战争结束,杨叔回到了西北老家,不久下海经商大赚一笔。此时电影电视在全国方兴未艾,杨叔瞅准时机建立西北影业公司,经过几十年经营,西北影业公司成了盘踞在西北的一只影视大鳄,实力不容小觑,杨叔摇身一变,成为影视界为人敬仰的杨总。韩龙虎本是驻扎在西北的一名特种部队战士,复原之后重新寻找工作。韩龙虎父亲曾在打仗的时候为杨总挡过致命的一刀,于是凭着旧情联系了杨总让他帮忙为韩龙虎谋份差事。杨总本就对韩龙虎父亲心怀感激,再加上韩龙虎又是部队出身,站如松,坐如钟,眼正鼻直,器宇轩昂,于是越看越满意,就安排韩龙虎做了自己的专职司机兼贴身保镖。
韩龙虎这一年多来跟着杨总出入各种场合,见识各色人等,也慢慢摸清了杨总的脾气爱好。杨总一生只有两个嗜好,影视和女人。对女人的嗜好,杨总从来不在韩龙虎面前加以掩饰。不论是珠圆玉润的半老徐娘还是婀娜多姿的妙龄少女,杨总都发扬不畏艰辛连续作战的战斗精神,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别看这些女人在镜头面前是一流二流三流的明星,见了杨总这样的影视大鳄,都得投怀送抱。尤其是那些刚刚出道的不入流的女演员,见了杨总仿佛狗见了主人。毕竟,杨总一句话,或许就能让她们从此星途坦荡,大红大紫。
起初韩龙虎认为像杨总这样经历过战场洗礼见惯生死的人早已大彻大悟,知道人生苦短,行乐需及时,良宵一刻千金难买,因此杨总玩起女人来乐此不疲,后来韩龙虎才知道,杨总有此嗜好是有原因的。
几十年前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杨总率领一支二十多人的敢死队奉命拔除敌人在山头的碉堡。战斗将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打响。二十多人的敢死队趁着夜幕悄无声息潜伏在离碉堡不远的一个山洞里。部队派了一个年轻的女卫生员送了烟和酒过来,算是最后的慰问。知道此行凶多吉少,许多战士都沉默不语。有个小战士盯着女卫生员看了半天,突然大声说长这么大这辈子还没见过女人的身体,能不能让卫生员脱了衣服给看看,明天就是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二十多个人一下齐刷刷直盯着女卫生员。女卫生员一下羞愧难当,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杨总。杨总看看女卫生员,又看看这些即将赴死的战士,一句话也没有说。山洞里异常安静,只有战士们粗重的呼吸声。女卫生员呆呆站了一会儿,轻轻解开了衣服上的扣子……
二十多个战士像欣赏一尊绝美的雕塑一样,围坐在一起,静静看着女卫生员如瓷似玉一般的裸体。没有人说话,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杨总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点燃了一根烟。
这根烟快抽完的时候,杨总大喝一声:******,看够没有,都给我滚一边去,明天还要打仗!战士们一下散开了。杨总走过去,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披在了女卫生员身上。战士们有的擦枪,有的抽烟,有的把眼睛闭上休息。
杨总把女卫生员送了出来。一路上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然而女卫生员的裸体一直在杨总眼前浮现。杨总突然觉得浑身像被火烧了一样难受。路过一片小树林,眼看就要到达安全地带的时候,杨总突然转过身,将身后的女卫生员抱在怀中。女卫生员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像一支小羊羔一样任由杨总处置。杨总颤抖的手解开了女卫生员刚刚穿上不久的衣裳,扔在了地上,又粗暴地推倒女卫生员,肚脐眼下那一团烈火早就升腾了起来……
杨总送别女卫生员,快步走向部队驻扎的山洞。突然响起一阵剧烈的爆炸声,火光四射。杨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知道这是敌人的炮弹轰击。等到一切安静下来,杨总来到山洞口,才发现山洞早就被炸塌了,里面的战士已经牺牲。后来才知道,部队里出了内奸,把敢死队的位置暴露给了敌人,这才引来敌人炮弹的攻击。
杨总站在洞口无所适从,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他,一转身发现还有两个战士活着。原来两个战士正好出去拉屎,躲过了这一劫。这两个战士中,有一个就是韩龙虎的父亲。
三个强忍悲痛,收拾心情,黎明时分发起突然袭击,居然硬生生把敌人的碉堡拔除了,自己却毫发无损。也许敌人认为敢死队早已在炮弹中灰飞烟灭,因此放松了警惕。
因为这次战斗,三个人荣获军功。只是没有人知道杨总之所以没有被炸死,是因为他和女卫生员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打了一次惊天动地的野炮。这件事如果不是杨总亲口跟韩龙虎说,也许就回像战场上的无名尸体一样长埋于地下了。
杨总曾经花费一切力量需找那个女卫生员,他发誓只要女卫生员没有结婚一定娶她为妻。后来才知道那个女卫生员在一次空袭中丧生了。斯人已逝,余者长悲。杨总从此无心娶妻生子,取而代之的是喜欢换着玩女人。他没结婚,也就谈不上什么道德败坏,顶多只能说是**成性。又是影视公司的老总,多少女人投怀送抱求之不得。
杨总喜欢野战,那种天人合一灵魂与肉体皆融于自然的感觉也许是他的最爱。西北了无人烟的广阔戈壁和沙漠正是这样一个得天独厚的最佳战场。许多次,韩龙虎开着车,杨总和女人坐在车后**,来到一处景致颇佳的地方,杨总就命令韩龙虎停车,他和女人下车找一处僻静之所野战去了。
韩龙虎曾经猜想杨总嗜好野战的原因。也许那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战地野合在杨总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那种在生死交际之时灵魂与肉体腾飞的快感让杨总几十年后仍然欲罢不能。杨总这几十年和一个又一个女人发生关系,或许仅仅是想寻找回当初那一次的激情和快乐。男人啊,不管历经多少女人,或许内心深处总难以忘记那个首次让自己成为男人的女人。
有一天晚上,杨总喝得酩酊大醉,借着醉意把几十年前那个夜晚发生的事告诉给韩龙虎。这个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铁血军人,这个在商场上纵横驰骋的成功商人,竟然在韩龙虎的怀里,呜呜地哭得像个小孩。英雄人物的背后都有一段悲剧史,都有一段难以诉说的遗憾。后来韩龙虎才知道,那天晚上正好是那次战斗发生三十周年的日子。杨总触景生情,想起那个女卫生员,还有那些惨死于山洞里的战友,才有了如此失态的表现。韩龙虎反倒觉得杨总是有血有肉的性情中人,对杨总的嗜好也表示理解甚至有点可怜他。
吉普车从影视基地出来已经半个多小时,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沙漠,两旁是高低起伏绵延不绝的沙丘。
“小韩,就停在这里。”杨总拍了拍两个妙龄女子丰满的美臀说:“你们先下车,到沙丘后面等我。”
两个女人乖乖地下了车,摇摆着腰肢向沙丘后面走去,雪白修长的美腿在金黄色的沙漠的映衬下格外刺眼。杨总看到两个女人的身影消失在漫漫黄沙之后,转过脸对韩龙虎说:“小韩,把药给我。”
韩龙虎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白色小药瓶递了过去。杨总将药瓶打开,抖了抖,抖出一颗蓝色的小药片,送到嘴里,就着水服了下去。然后往小药瓶里看了看,数了数说:“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还有十颗。”数完数,杨总又把小药瓶合上,递给了韩龙虎。
韩龙虎把药瓶接住,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贴身的上衣口袋里。这些蓝色的小药片就是全世界男人的福音,享誉全球的壮阳神药——伟哥。无数男人,尤其是年老的男人,在伟哥的帮助下,重新雄起,威风八面,金枪不倒,大杀四方,找回了二十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