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大花今天上传晚了,已过了零点,亲们早上起来就能立刻看到。晚上大花还会再传一章,亲们放心!另外,求支持哦!谢谢!
++++++++++++++++++++++分割线+++++++++++++++++++++++++
“禾凝,你且随我过来一趟!”待方木兰走得远了,许氏抹了一把眼睛,转头对着禾凝说道。禾凝不知她此举何意,忙垂了首,乖顺地跟在许氏后头。
进了怡蓉堂,许氏吩咐春梅沏了两杯茶来。待一盏茶喝尽,许氏似乎才发现禾凝还在这似的,气定神闲地说:“我原不知,你还有这等聪慧的时候!”
禾凝捉摸不透许氏话中的意思,只好平静地答道:“母亲谬赞了!今日里禾凝因着大姐的事儿,一时情急,才多说了些话。不管禾凝的话是对是错,总归对大姐是有利无害的!”
“怎么着?急着来和我邀功了不是?”许氏眉头一皱,拔高了嗓子。
“儿媳不敢!”禾凝忙道。这许氏也忒烦人了,还不识好歹,若不是今日她情急之下出言相助,怕是方木兰此刻早就躲在方家哪个角落里嚎哭去了!假使方木兰今日里真的被休了,许氏只怕会被谢氏因着此事揶揄一辈子。许氏与方木兰得了这么大一个便宜,如今不感激她,还端出这么一副架子来,却是所为哪般?禾凝心里暗自腹诽道。
“儿媳既然嫁入了方家,如今又掌管院子里的大小杂事,为母亲和大姐尽力自是禾凝份内的事儿,禾凝怎敢为此居功呢?再者,今日里大姐夫不过是气昏了头罢了,他与大姐情缘深厚,夫妻还家自是情理之中的事儿。禾凝不过是耍耍嘴皮子,给姐夫一个台阶下而已!”禾凝笑道。
“如此,算你还是个知分寸的!春梅,把东西拿上来!”许氏听了禾凝的话,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看向春梅吩咐道。
不一会儿,春梅端了一个托盘出来,托盘上盖了一方白色的帕子,看起来甚是神秘。春梅端着托盘径直来到禾凝跟前,回头看了看许氏。许氏朝她微微点了点头。
不知这主仆二人搞的什么猫腻儿,神神秘秘的!禾凝心想。突然,站在她前面的春梅猛地掀了帕子,帕子下面是一个鼓鼓囊囊的锦袋,隐约露出里面闪闪发光的银锭子!
“这是?”禾凝大惊。
“这不是给你的,是给你母亲的!”许氏笑道。“快收下,过会子我可要反悔了!”
“禾凝不敢!”禾凝忙低头道。
“我知你娘家如今正处在艰难的时候,娘家有难,婆家帮一把难道不应该吗?”许氏说着,瞪圆了眼睛。“你不是也说了,都是一家人,你为我和木兰尽力是份内之事,如今你娘家钱银吃紧,我这做亲家的岂能袖手旁观?!这五十两银子,是我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私房钱,你且拿着,先去应应急!再说了,我还收了你孝敬我的那对犀角雕福寿纹手镯呢!”许氏说完,朝她眨了眨眼。
“母亲!”禾凝眼睛有些湿润了,一直以为许氏待她苛刻,没想到关键时候对她却这么好,从前倒是她小人之心了!
“你也不必自谦!今儿个的事儿啊,若是没有你,依着木兰的性子,指不定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木兰她就是个没长心的,别看她平日里咋咋呼呼的,要是真遇着了事儿,第一个慌的便是她,真真儿地是不中用!”
许氏叹了口气,又道:“木兰她到底是家里的嫡长女,被我和你公公这么多年给宠坏了!她一个女儿家,平日里纵使犯了错,我们这些做爹娘的骂一句都怕她受不了!如今去了婆家,谁能容忍得了她呢?说到底,都是我们给惯的!唉!”
“你不说我也知道,她去你那搜刮了不少首饰吧?她就爱使这些小性儿,你别和她一般计较!”许氏笑着道。
“怎么会呢?这些都是小事儿,母亲不必事事挂心,儿媳也不是那小气的人!”禾凝笑言。听了许氏的话,禾凝觉得有些心酸。可怜天下父母心,再不成器的孩儿,在父母眼里也是块宝贝疙瘩。
她不禁想起自己幼时习字,父亲特意亲自搬了书桌板凳到园子里的花树下,待风一吹,花瓣儿便簌簌地落下,落在她雪白的宣纸上,花香夹杂着墨香,让她觉得习字也是件文雅有趣的事儿!
一想到父亲,禾凝的心里便跟针扎儿似地疼!明明知道韩景元是陷害父亲的元凶,直到现在她还不能将他揪出来,禾凝直恨得牙痒痒!死去的父亲,落泪的母亲,出走的大哥,还有落魄的苏幸之,一张张难过的亲人的脸庞在禾凝心里交替地闪现。韩景元,你这头披着羊皮的恶狼,我禾凝迟早要扒拉你的羊皮,将你的真实面目大白于天下!
只是,父亲至少还是个三品官儿,韩景元当日一介书生,尚未成状元,怎得能生出如此大的波澜来?怕是有人存了心,给父亲设好了套子,韩景元不过是他人手中来对付父亲的利刃罢了!
可父亲只是一介文官,手中并无过硬的实权,应该不会惹得别人眼红!何况父亲为人耿直,处处与人为善,也没有听说他与哪位大人结了仇啊!禾凝越想眉头皱得越深,这件事儿,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不过,再难,她也要查出来,还父亲一个清白!此事,还需她好好想想,最好的办法,便是在韩景元处撕开一个口子!如今,她的线索也只有他了!
许氏见到禾凝逐渐转暗的面色,以为她想念自己娘亲了,遂道:“今儿个就说这些吧!如今我也累了,吃罢晚饭便得躺着去了!你也早些回凝翠阁休息去吧,待明儿一早,且将银子给你母亲亲自送过去!”
“是!”禾凝点点头,从怡蓉堂退了出来,快步走回了凝翠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