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爬在脸上,淡淡若清辉的色彩渐渐照亮了整个房间,耳边听得有鸟儿的鸣叫。
沙沙的声音从草堆上传来,无暇抬开沉重的眼皮,一抹亮光照来,让她猝不及防又闭上了双眼,再睁开时,才发现自己回到了柴房?
她是怎么回来的?意识回到昨晚,在水中,被轩辕凌风要过之后……接下来的记忆便没了。微微抬动身体,全身酸软疼痛似要散架般难受,身上粘湿的衣装告诉自己,昨夜并不止是一场梦,无暇羞得脸绯红。
吱呀!木门被推开,“起来,干活了!”毫无感情的一句话,唯一好的是,这里的丫环似乎都换过了,不再是那肥头油面的泼辣女人。
刚一站稳,就觉一阵眩晕袭来,无暇差点一头栽倒在草堆上,她晃了晃头,才又跟上来人的脚步,走得慢了,指不定又没得饭吃了。
“诶诶,你们听说了吗,有个丫环被吊在祭坛,不准吃喝!”
“可不是吗,听说要吊三天,啧啧,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错?”
“我问了管家,他也不肯说,我看呐,指不定是犯了大错了,不然也不至于惹得族长发这么大的火,不过我倒是听说,那女子好像是雅阁的下人,叫什么……云香!”
“喂!你干什么?”那几个正在院子里议论纷纷的人都齐齐瞪向无暇,无暇正揪着其中一人的衣摆,嗯嗯嗯的乱叫着,神情颇为焦急。
她们刚刚是在说云香吗,云香为什么会被吊在祭坛,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被轩辕凌风发现了?
“你说什么,你是个哑巴,我们听不懂!别像个疯子似地在这瞎捣乱,还不快快滚过去干活!”
无暇见她们不理会自己,又不知如何解释,便直接冲着门口奔去,刚没走几步便被人揪了回来,那人强劲的力道让她一个不稳载到在地,手肘处传来撕扯的疼痛。
“哟,你还敢跑,再不老实呆着,等着把你也吊起来毒打!”
什么!?还要毒打?不行,她要去救云香,不能因为自己而害了她,她要对轩辕凌风说是她求着云香带她去西宫的,与云香无关啊!
无暇慌张无措,拼力从地上爬起又朝着门口奔去,只觉脑后一阵揪心的疼,一撮头发几乎被生生拉断,她又被拖来回来。
“你还真敢再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一只抬高的手掌就要挥下,却被另一只手适时的握在手心,然后重重的甩下。
“东……东方大人!”
“你们退下吧。”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愠怒。
“可这……”
“怎么,我使唤不了你们?”
“不,不是这样,奴婢这就退下。”那几个女人低头互看了一眼,悻悻的退了下去。
东方希才刚要转头看向无暇,却早一步被她拉住。
“你是要我,带你去祭坛?”
他好厉害!这样就能知道她心里正在想什么?无暇楞了楞神,转既用力的点了点头。
“只怕,你去了也无济于事,凌风一旦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
没试过又怎么知道行不行呢,总之,她就是不能放下不管,哪怕是看一眼也好。
耐不过无暇的再三恳求,东方希带着她来到祭坛。
祭坛外,云香被高高的吊在看台上,无暇疾步跑上去抱住她垂下来的双腿,“呃—呃——!”
“姑娘?”云香垂下眼睛,讶异的道:“你怎么来了?”但看见走过来的东方希便有了一丝了然。“姑娘快走吧,若是被族长看到你在这,说不定要生气了,云香做错了事自然是该罚的,这一切都是云香自愿,与族长无关。”
就算与轩辕凌风无关,那也是她害的,她既然帮不了她那就陪在这里一起受罚,想罢,无暇便伏身跪在地上,她知道,轩辕凌风气的是她,那她就跪到他满意为止。
“姑娘,你这是何苦,族长怪的是我,是我把你带去西宫的,云香也是自愿的,与姑娘无忧啊,你放心,就算再多吊三天,云香这练过武的身子也不会有事的,你快快回去吧!”
“云香……”东方希此时淡淡开口道:“让她跪吧。”
“诶,祭师大人,你怎么也?”云香接过东方希递来的眼神,不再说话,终是点了点头。
东方希又看了无暇一眼,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扬身离去。
凌风呀凌风,你终究是逃不过的……
不知过了过久,无暇看着天色越来越黑,她的脸色却越来越惨白,早前未来得及换掉的湿衣在寒风下早已风干,只觉得头越来越沉,视线开始模糊,朦胧间看见一团模糊的身影走来,是他吗?眼皮和上前无暇只觉落入一个怀抱。
“是你?”云香讶异的声音响起,“喂,……你放开她!”
“你没见她昏倒了吗?本王带她下去休息!”南宫傲根本不理睬云香的呼喝,径自抱着无暇离去,口中还喃喃的道:“似乎烧得很严重呢,啧,小美人,才不过短短的日子未见,你更漂亮了!轩辕凌风怎舍得这般折磨你呢,本王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
别苑——
“大王子,看来您一直在想着这女子,也是,谁让她,长得这般可人呢……”。
“鬼姬,本王不喜欢吃醋的女人。”
“奴婢不敢,”极娇嗔的声音攀附在南宫傲身上,媚眼却眺望着床.上昏睡的无暇。
“大王子,我们的兵隐藏在南羽国太久可不是件好事,轩辕凌风他准备何时动身呢?”
南宫傲轻佻的笑了一声,“爱姬可是为本王担心了?放心,最慢也就这几日便出发,本王能等,他轩辕凌风也等不急了,待铲除了神月,便可一同端了南羽和青云!”
“大王子早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