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起那对狭长带笑的媚眼,她就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不知不觉间被他吸引,不知道从何时起,心里有个声音就告诉她,她爱的人是连城!她都答应嫁给他了,所以,她不该再对别的男子有任何遐想。
无暇速速喂他喝完手中的水,又拿湿布巾为他降温,然后花了好几个时辰在他旁边生起一堆火,眼看着已近天黑,累坏了的无暇早已觉得饥肠辘辘,她方又打起精神卷起裙摆,找来一杆长竿,入水捉鱼。
冷秋的溪水有些凉,刚一入水便不自觉打了个激灵,无暇使劲搓了搓冰凉的双手,然后埋头奋战开来,等她将捉到的两条鱼烤熟,天色已尽黑,在这深幽的崖底,一堆明火在扑闪攒动,印着火光边那张变花的脸,和一旁仍然昏睡的轩辕凌风。
瞧了瞧一动不动的轩辕凌风,一抹担忧从眼底浮起,无暇拿着烤熟的鱼走到他旁边蹲下.身来,用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膀子,见他没有反应,她又拿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那儿还是烧得厉害。
该怎么办呢?他似乎伤得太严重了,伤口已经受到感染,如果没有大夫他恐怕会死,看样子,她必须尽快找人来救他!
无暇突然觉得很不安,思所一番后拿定主意,她在轩辕凌风周围生起几堆明火将他团团围住,以免野兽的攻击,然后,举着一根火把朝林子那边而去。
……
当轩辕凌风醒来时,印入眼帘的是头顶一张正对着自己的脸,他反射性的劈去一掌,却被那人轻易闪开。正欲弹身坐起,一颗小石子掷来将他重新压回床榻。
“不想下半生残废就好好给我躺着,别动!”一道带着警告又似提醒的女音响起,轩辕凌风转头看到一位约莫三十多岁却仍然光彩照人的美丽妇人,一袭白衫群,琉璃眼,浑身带着冷傲独特的气质,在她身旁还有一位男子,看来似乎是她的相公,冷眉俊眼,又不失温文尔雅。
那男子伸手将女人拥入怀中,语调揶揄:“夫人,你这么凶可是会吓到他的。”说完轻轻啄了下她的额头。
那叫灵儿的妇人挑眉一笑,转而装作生气的道:“你的意思是嫌我凶咯?哼,当心我休夫!”
“我哪敢,”男子举起两手做投降状,“我就喜欢你的凶,你凶的时候才最美。”
女人得意一笑,两人拥在一起,好不亲热,完全无视那已然脸色发黑臭着一张脸的轩辕凌风。
“她在哪!”喉咙的干涩让他的声音听来异常沙哑,见他们未有反应他极不耐烦的吼道:“她在哪——!”暴跳的身子已经从床.上挣扎着站了起来。
那女人却是不急不慢,完全不把轩辕凌风的火气放在眼里,玩味的道:“年轻人……你家中长辈,没有教你什么叫做懂、礼、貌吗?”
轩辕凌风也无视她的话,轻蔑一笑,眼中的怒火却更甚,“我再问一次,她、在、哪!”没有等她回答,轩辕凌风抬步就要往外去,却只见一道身影窜至眼前,接着被一阵掌风又重新劈回到床面。
那男子扣着他的双肩,举眉对着他暴怒的目子,摇摇头,轻笑道:“年轻人,你若不乖乖躺着,可就辜负了那女子对你的一番心意了!”
轩辕凌风自觉大腿处撕裂般痛得厉害,只能躺倒身子,嘴唇更显苍白,那女人上前封住他腿上穴道,将一颗药丸送入他嘴中,手微微一用力,药便送入他喉间,动作利落快捷。
她拍拍两掌,轻蔑的笑道:“你的威胁对我可没用,我劝你呀,还是省着点力气吧,你想知道那女孩在哪?可以,我就告诉你也无妨,她……”她嘴角勾起斜斜一笑,将脸逼近轩辕凌风,一字一句的道:“死、了!”
当听到这两个字,轩辕凌风停下了所有动作,他嗤笑一声,声音冰冷无情:“她不可能会死,我昏迷前她活得好好的!”
“你也说是昏迷前,那你又怎么知道,在你昏迷后发生了什么事?”她故意卖关子似的停了停,然后满意的看到轩辕凌风微微僵硬的身体,才又缓缓道:“她为了找人去救你,在林子里不小心中了我狩猎的陷进,被我发现时只剩下一口气,她用那最后一口气告诉我你的位置,让我去救你,然后……便死了。”
“该死,是你杀了她!”轩辕凌风不顾伤痛,再次弹坐而起就想上前揪住那女人的衣襟,狠狠的送去一拳,却不想从床.上滚了下来,他忘了自己的腿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
那男人淡然一笑,摇了摇头正欲说什么,此时门口闯入一道身影。无暇仆一入内便看到滚落在地的轩辕凌风,慌忙放下手中的药碗,急急上前想要将他扶起,却不想反被他猛然一拉入,紧紧拥在胸前。
猝不及防的拥抱,让无暇一时间毫无反应,也让另外两人微微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相互对视一眼,悄然退出门外。
“唔……”微弱的呻.吟飘出,无暇终于忍不住用手推了推圈住自己的手臂,她就快要被他强劲的力道弄得窒息了。她完全不明白轩辕凌风为什么会突然间这样紧紧的抱着她?
也许是被耳边的那声闷哼惊醒,轩辕凌风腾的推开无暇,脸色转瞬间变成冷漠冰霜,他淡淡的问道:“这,这是什么地方?”不等无暇回答他又摆了摆手,“算了,因该还在崖下。”
无暇点点头,然后伸手想要把他从地上扶起,轩辕凌风挥开她的碰触,自己两手一撑轻松的回到床榻,无暇收回停在半空的手,然后转身端来那碗熬好的药汁,递给轩辕凌风,示意他乘热喝下去。
“这是……你熬的?”
无暇微笑着点点头,又拿手指了指门外,将药碗举到他嘴边。刺鼻的苦味飘满了整个房间,轩辕凌风皱了皱眉,蠕了蠕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