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头一略,
“我没事·····”
赵昊辰依旧紧紧盯着我,
“你确定你不需要人谈谈?”
我嘴唇一抿,眼神深思:
“不需要·····”
赵昊辰身后的安宴一听,立马支身向前,略带愤懑地说道:
“公主,你可知在你昏迷的几天中,我们太子连新婚的太子妃都不顾,守在你身边。何况今天本是太子妃回门的日子,太子一听见你醒了过来立马什么事务都推掉来见你,您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对待我们太子?”
身旁的绿萝一听连忙点头补充道:
“公主,安宴公公说的都是实话,太子这几天都是连夜守在你身边,不信你问紫茯·······紫茯········”
“对对对······公主奴婢们都能作证·······”紫茯连忙向前。
我抬眼望向前方,心中一念,抬头望向赵昊辰,发现其眉眼的确隐藏着些许的疲惫,是即使平时日理万机都看不到的疲惫。转开眼神,不言一语。
他的手放在我身上,心中却是无比的仇恨与厌恶。
片刻之后,赵昊辰起身说道:
“既然你还未想开,我且暂时离去,关于你解禁的问题我会尽快证明你清白。”说完,在安宴的跟随下走出了清凉殿。
由于顽疾越来越严重,我浑身酸痛,头脑发裂,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天天静养在床上,每天都要喝太医送来的中药,才有稍许好转。
次日,到了巳时,太阳才些许有了些暖意,我卧在床前,手拿一本经史作样,大殿香炉药香四起溢进内屋,让人昏昏欲睡,我努力将回忆铺排,悲痛感一阵阵袭来,浑身颤抖,仇恨似潮水将我活生生淹没。我紧紧呼吸一口空气,泪水无声丝丝坠落······
“公主,药煎好了,太医叮嘱要趁热喝·····”
绿萝端着热腾腾的药,从院子踏进殿内。我浑身一抖,连忙将眼泪拭去,努力眨眼,吞咽一下,立即佯作在看书,就在绿萝快走进内殿时。
一声娇锐的怒吼从殿外传来:
“都给我让开!我奉皇后之命来问候燕漱月!看你们谁敢挡!”
随即女子身边的奴仆将禁卫一推,女子提群跨步而进,身后婆婆妈妈连忙赶上····
“哎呀,太子妃娘娘,公主还未起床您可不能进去啊!”
“去你的公主!本妃今天就要讨个公道,看看谁还敢给这臭余孽说话!”
说完将紫茯一推,径直踏进了大殿。
一进大殿,魏芯就闻到一股药香,深深呼吸,浑身一抖,转身走向内殿,我直直坐在床沿,眼睛盯着地面,对她的到来装作并不所知。魏芯将帘一捞,正准备张口而骂,竟发现我是这般清静,内火中烧,走至前来:
“燕漱月,你倒是好有本事啊?····”
我无趣抬头,“我没本事,娘娘也不会亲自来问候我,不是吗?”
“你好大的胆子!竟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我就是因为以前没本事才不敢用这种态度说话···”
“你!·······!”
“我?···我什么?”
绿萝见状正欲说话,“太子妃····”还未说完,只见魏芯,一把夺过绿萝手中捧着的药水,吸一口气,将滚烫的药水生生向我泼了过来········
史书落地,满篇药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