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天香楼(二)
天香楼的老鸨一见到我们,立刻笑脸相迎:“啊唷,二位公子来啦,快里面请!姑娘们,来客人了!”
那个阿柯突然又拦在了我们面前,道:“公子,这里人多眼杂,您不可久留。”
我一脸担忧的说:“玄玉兄,您一会儿和姑娘把酒言欢的时候不会也让这位仁兄跟着吧?”我巴不得玄玉将这阿柯赶走,这家伙动不动就发火,真让人害怕。
“你在外边等候。”玄玉果然不让阿柯跟着。
“可是,公子……,属下遵命!”阿柯看了看玄玉的眼睛,不敢违抗,却对我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我冲他做个鬼脸,走入了天香楼,可是我没看见玄玉看见我做鬼脸时玩味的眼神。
老鸨将我和玄玉带入了一间厢房,布置得十分雅致。我拿出五百两银票,老鸨接过一看,眼睛一亮,满脸堆笑说:“二位公子请稍坐,姑娘马上就来。”
“慢着,你们这里最红的姑娘是谁?”我问道。
“我们这里最红的姑娘当然是如烟姑娘。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天仙似的!”老鸨一脸得意的说。
“好,就将如烟姑娘叫来。”我倒要看看李少卿的相好长什么样。
不一会儿,一阵香味传来,一位姑娘怀抱琵琶走了进来。我一看,不禁一阵失望,这位姑娘美虽美,却十分俗气,应该不是李少卿的相好。
如烟姑娘弹奏了一曲,我赏了五百两银票,如烟千恩万谢,还要继续表演,我实在忍受不了这刺鼻的香味,就让她退下了。
“不过如此。”玄玉似乎也十分失望。
老鸨见我们出手这么大方,赶紧又来招呼:“二位公子,我们这里还有很多姑娘,不知道二位想看什么样的姑娘?”
“你们天香楼不过如此!最出色的姑娘就这样?”我露出失望的神色。
“不,不,不,我们这里最出色的姑娘当属丁香姑娘。只是丁香姑娘一向卖艺不卖身,不陪酒,不轻易见客。”老鸨连忙说。
“好,你去将丁香姑娘请来,这些就是你的。”我又掏出了一千两银票。
“好,好,二位稍等。我去问问丁香姑娘!”老鸨两眼放光,一把抢过银票揣入怀中。
我和玄玉饮酒等待,大约过了一刻钟,一位姑娘推门而入。姑娘出尘脱俗,清丽可人,散发出幽幽暗香,人如其名,婉约如一株丁香之花。
我的胸口有点发闷。
直觉觉得丁香应该就是李少卿的相好,想不到竟是这样脱俗的姑娘,难怪李少卿流连忘返,难怪李少卿将我的雪莲酒拿来这里。
玄玉似乎对丁香姑娘并不感兴趣,继续饮酒,倒是对我突变的脸色好像更感兴趣。
“丁香姑娘果然人如其名,名不虚传。”我夸赞道。
“沦落风尘,有何虚名?”丁香淡淡的说。
“姑娘不陪酒,在下也不勉强。在下想向姑娘打听一个人。”我直奔主题。
“不知公子打听何人?”
“李少卿。”
我仔细观察丁香,果然她眉尖稍蹙,又立刻恢复风淡云轻的表情。但是已经足够让我确定她就是李少卿的相好!
“不认识。”
“当真不认识?”我追问。
“来妓院的恩客有谁会告诉我们真名实姓?恐怕王公子也未必是真名吧。”丁香缓缓道来。
果然冰雪聪明,李少卿算你有点眼光!
“不认识不要紧,我只需姑娘帮我带一句话。”
“既然不认识,如何带话?”丁香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带不到不要紧,你只需知道我要带的话是:‘王月公子正和玄玉公子把酒言欢。’”我说出了我要带的话,丁香听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少卿,你有种看着我和别的男人把酒言欢也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