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颖?不是玉娇的师母吗?怎么可能是长得像吴青莲呢?她又为什么会被锁在这个小屋当中?几个月前,她不是还在南方要是杀死小海吗?
“哦。原来是我们认错人了,那我妻子吴青莲也是制药三厂的员工,黄小姐认识吗?”金瀚海压住自己心内的恐惧,小心翼翼的打探妻子的下落。
“嘘!”长发女人忽然竖起一食指放在唇边,瞪大着眼睛无辜又天真“不要吵,这是个秘密,是秘密,知道吗?吴青莲死已经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金瀚海听到女人的消息,再也按捺不住心内的激动,咆哮地问起来,他无法站立,只能挪动着身躯往前匍匐。
“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长发女人被吓哭了,摇晃着手里的针管,哭得十分的可怜。
“教授,你先不要激动。她神智不清,说的话未必能全信,你不要吓着她了,不然我们吃不了兜着走。”歌行死力拽住瀚海,想让教授冷静下来。
“黄颖乖,不要哭,我们不怪你啊。不过好孩子要说实话,你能不能告诉叔叔吴青莲到底是怎么死的呢?”歌行试着稳定女人的情绪,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她就是“黄颖”,但是眼下,除了将病人带入到这个身份里来,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更何况这个疯女人可能是个医药专家,把她惹怒了,他们两个大男人未必能逃出去。
“我只是有些头晕想坐在窗户边,她不愿意让座给我。我有些生气,趁她睡觉时故意偷拿了她的钱包,中途下车买东西。原本我只是想捉弄她,看她丢了钱包急不急。谁知道我刚买完东西想回来坐车,看见司机忽然像是发了疯一样开着车狂飚。车速过快,撞上了卡车,翻到了立交桥的下面的山沟里,“砰”的就爆炸了!”黄颖手舞足蹈的描述着车祸的场景。
“教授,看来,师母是死于车祸呀。”歌行闷头紧锁,逻辑思维飞快地旋转,他感觉似乎接近了真相的某一端,假如他们能从制药三厂走出去,那么,必定能揭开什么谜局“黄颖,这样说来,并不能怪你啊,吴青莲是死于车祸的。”
“不!不是车祸那么简单,那是常至诚派人制造的假车祸!他故意派吴青莲跟我出差,就是想掩人耳目,好让他人对我的死不起疑。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啊!谁知道我黄颖,还活着,我只是拿着吴青莲钱包里的照片整成了另一个人!”黄颖虽然在吼叫着,但看起来很清醒,神色十分的正常,这一番言语让金瀚海和曹歌行大吃一惊!
原来,整成碧君的人不是青莲,是这个黄颖!而青莲早在去哈尔滨出差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所谓的两年进修,不过是黄颖为了整容手术的修复期编造的谎言!
“我原本想整成青莲的样子,可是又没有她的照片,只有她姐姐的照片。我知道她的家庭生活一点不幸福,因为她老公心里想着的是她姐姐,所以她这次去哈尔滨也是找熟人整容成姐姐的样子,然后跟她老公好好过日子。我知道我是再回不去了,要想活着,只有改头换面。”黄颖的泪从眼角滑下来。
金瀚海这才恍然啊大悟,怪不得“青莲”从哈尔滨回来,就怪怪的,一直闹着分居,每天都早出晚归的,似乎十分难以适应与他在一起生活,他只当是青莲执拗的脾气没改,也就无奈的接受了。原来,这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只是粗心的他,从来没有发现。
“我知道,青莲的老公由于一直没有分房子,两人呢又长期地冷战,所以学院里几乎没什么人认识她。我即便是整容成了青莲的姐姐,应该也不会有人怀疑,而她老公也应该可以理解,为了不让她老公起疑,我甚至复制了青莲左臂的伤痕。当我怀着忐忑的心走进青莲的家里,她的老公果然真的没有怀疑。说起来,他可是个好人啊,可惜,我们却是陌生人,我每天心里七上八下,既要防着被常至诚暗算,又要扮演着吴青莲的角色,面对自己的家,又不能回去。只能看着我们家老方对着我的遗像发呆,有口难言啊!”清醒了的黄颖,看起来十分正常。
“那,常至诚为什么要杀你呢?你不是他的员工吗?”歌行依旧拽着教授的衣裳,努力保持着冷静。
“因为除了雷鸣,我是唯一知道SPⅠ配方的人了。”黄颖娓娓道来“可是SPⅠ根本就是有缺陷的配方啊!我承认,当初介绍陈亦宁给雷鸣认识,我是怀着私心,我不想看到老方为这个姑娘沉迷下去。但,更重要的是,在雷鸣的血液受到污染之后,我企图想要陈亦宁怀上雷鸣的孩子,获得SPⅠ的脐血,继续研究。可是,当我和雷鸣发现SPⅠ的缺陷之后想要中止实验时,常至诚却十分的反对,他在这个项目上投了大量的资金,舍不得赔本。尽管副作用的概率比较大,常至诚还是坚持临床实验,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小孩子!我想,唯一能使他罢手的,就是劝亦宁打掉这个孩子,彻底断掉SPⅠ血液的来源,雷鸣自己也认同这样的做法。谁知道,常至诚察觉了我们的想法,他知道老方喜欢自己的学生,就给了一大笔钱给老方,哄骗老方阻止我的行动。陈亦宁也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妥,从手术台上跑下来,挺着大肚子一直逃跑。我一路跟踪着她,怕她出意外。本来想告诉她我就是黄颖,却发现,还有其他的人马也在盯着这对母子,我不敢随意开口。期间辗转,陈亦宁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要不是偶然在街头看见她拉客,我真想不到昔日天真善良的她,竟沦落到了这副模样啊!”
“那么,SPⅠ的实验项目一直到今天还没搁浅吗?”金瀚海也忍不住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