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海里只在不停重播着一句:‘敢泡我马子,泡我马子,我马子,马子,马子……。’犹如一声巨雷划破天地,在我脑海中炸响,余波阵阵。我、懵、了。被戳得连着退后,伟佳在后面赶紧扶了我一把。好兄弟啊!但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同学,别误会啊,我和张灵才没有一点关系,她就是看我们车队比她快,进食堂比她早,吃完饭,刚好就轮到你们车队到了,她和你是同一个班的吧!进餐厅的时候,我们刚好吃完,就想让我,我和伟佳先占着位子,他就是伟佳,等她来,给她,这样就不用找位子了啊!而且,我和伟佳和她和瑛瑶也就萍水相逢,同学间帮个忙而已。呵呵呵……”我指着伟佳急忙摆脱关系,只剩干笑。
“哼!”张灵的一声冷哼。
好吧!我慌里慌张的解释是有够挫的,但我至少解释了啊!我心里话。是男人就得敢做敢当,但张灵本来就对我不感冒,什么都没做的话,这黑锅可就不能背了。我瞪了眼伟佳,张灵和你有关系!怨怼的眼神刮触上伟佳那近在咫尺的担忧神情的脸庞就全都化作了哀怨叹息,是你对我的友谊已经超过了你新认识的女友,还是你不知道我正在替你受罪顶缸,你是该感到羞愧吧,还有时间担心我?哎!算你还有点良心吧!看我难堪还知道担心我——我是该为了友情,承担起这莫名的误会,怒火的发泄,让你全身而退;还是该明哲保身,摆脱掉这冤枉的事情,朋友的仗义,让自己置身事外。
伟佳啊!伟佳,我真希望能你给我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这样我也可以毫不愧疚的把你出卖。
我绝决的把眼睛看向张灵,这个始作俑者,她以挑眉的一瞪眼作为回应。把眼睛再看向瑛瑶,这个对我各种不屑的女人,她冰冷的脸孔貌似不敢和我对视的低头看地,居然做脸红羞耻状。我却心头不可遏制的警惕心大噪。临了临了,无不恶意的揣测她俩不会是把我俩当成了过河桥,玩起仙人跳,不然人前人后的班级美女哪会似蛤蟆随街跳。
疑心生暗鬼。我无不怀疑的思维审视着自身,何德何能撞此艳遇,何凭何据得此良缘。我又一边侥幸的追问那万一真的只是巧合,岂不就因此错怪了?一边告诫自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脑袋里乱糟糟的,懊悔可能的错怪,害怕可知的陷阱,我是要踩进那明知是陷阱的白痴,还是要做出这错怪人的傻瓜。纠结在心中是该损己还是损人,是该当白痴还是傻瓜,祈求两全其美的解决,不当白痴不犯傻。徨徨的默默由着事情发展。
“看、看、看、那是你能看的么?嗯?”高大尚恶笑着眦牙咧嘴,宽大的手掌不重不轻的拍在我脸上,强行把我看向瑛瑶的目光移到他脸上,怒睁的眼白,微缩的眼珠聚焦,僵硬而强扯的恶笑尽落我眼。他是怒极了。脸上拍的这一下,轻一点的叫亲昵,重一点的叫耳光,不重不轻的就叫恶意侮辱了。很多不入流的校园小流氓最是喜欢学着这样戏弄他们欺负的人。将我俩围拢起来的同学也同样带着看热闹的戏谑神情。
“怎么?不爽……?”我疑虑而无惧与他对视。高大尚怒睁大眼瞪我冷冷小眼,戏谑的拉长音,展示力量的双手扯着我的衣服往上提,他那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影越发笼罩着我。
“唔!大家……”卜一听到伟佳的开口,旁边那个金毛男急表功的一拳揍肚。“还轮不到你狗崽子来说话。”
张灵这时候炸毛了,劈头盖脸,连掐带踹,“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啊?觉得自己很拽吗?你拽啊,你拽啊!”
“别,别,别……给我留点面子……姐……”他越是顾及面子的小声叫唤,张灵就越加大声的嚷嚷。
“你妹呢,还姐,叫你装逼打小报告,卖姐求荣,还以为自己很吊吗,呸!****的玩意——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还收拾不了你?”被拽起来的我,在思考张灵话里的转折,是在透露什么些意思。
“够了!”高大尚厌烦的怒吼。只是这怒吼几乎是当着我的面吼的。这是协私报复?
结果,张灵下手更狠,无奈弟弟这回连哼哼呜呜的都不敢叫了。使劲的揪他耳朵,似是恨铁不成钢的叫,“废物!”
“老师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高大尚凶神恶煞的表情立马顿了。在食堂里围堵已经够让人侧目了,这一闹动静立马有许多人围观,我都替高大尚默哀(笑)。
高大尚先是狠狠的一瞪张灵,张灵满脸红不服输的回瞪回去。僵持不下的两人一起瞪向我。张灵的眼角一挑,对我嘴角的笑意显得很是不满(我收敛)。那高大尚就分明是怒火中烧了,手搭我的肩膀,狠狠的一拉,撞上他的胸膛,伏低了头在我耳边眦牙,“小子,有种,明晚还是这个时候,下个一个餐厅门口见,不来的是孬种,带上那家伙,我们四四六六擦定它。你也不想一路上躲在车里不吃饭吧!现在先演会戏,有事我们回头再说。”
在祖安中,老师也算是一个教书育人的体面职业,对校园混混都是一副鄙夷,爱搭不理的态度,而前往诺克萨斯带队的老师则拥有另一个身份,祖安志愿军人(退役),或许他们确实一直在后勤部混,但这对于来自祖安的校园小混混们已经是一个可以对他们呼呼呵呵的理由了。在老师们眼中校园小混混们也只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吊毛。
“怎么回事,围起来干什么?散开!”来的是我班的带队老师兼班主任,董德标。他一眼就瞥见我,我则是在想:****的不会一直在注意我吧!看我被围了也不过来,见闹大了才装模作样的过来,真他娘鸡贼。难道你就是靠这样搞上师娘的?——我饱含恶意的猜想在我往后的诺克萨斯生涯中,被不幸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