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现在她一身狼狈,满头大汗淋漓。不仅裤子后头白了一大块,还衣衫不整。
哈!我笑。我抓过手里惊恐交加的巴多恩,新生的手指指向红发女郎,问他,“你貌似占了她不少便宜啊!香不?软不?兴奋不?”
管他脑海里想些什么呢?我就看见巴多恩原本涨红的脸更浮现出两朵红晕,“哈,你也太耿直了。”我一边大大的咧嘴变得狰狞起来,一边缓缓用力,把巴多厄涨红的脸给掐成了猪肝色——他痛苦的窒息使我心情愉悦,是的,我的心情是不爽的,嫉妒。就像我还没摸到手的禁脔被人摸了一样,好吧,我承认事实就是这样,而这个该死的家伙就是巴多恩,他需要为他的亵渎付出代价——我转而看了看卡琳,她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依旧戒备的神情布满汗珠,断腕的痛苦没有使她失神,衣衫不整不能让她分心……啊!我就看上她这一点。
“唦,好了,你也不必说话了。”当然,巴多恩也说不出话来——那么他就只要好好感受并表现出来就好了。我就这样在卡琳,尹诺及所有军士的面前,缓缓又仔细的结束了巴多恩的生命。他的面容扭曲痛苦且……
……“唔!”我反胃。
时间回到我坐在大巴里。回归人样的我只要一想起巴多恩那清晰无比的刻在我脑海里的死状我就想吐。这安静的几年来,我一直、完全的无法释怀,那时候的我,兴奋,扭曲,疯狂的思维,将这理解为快意恩仇,俯瞰他们。就连巴多恩的死也只能引我一笑。
——那时候我想他们(幸存军士)或许是有不忍,不甘乃至于愤怒,但强权才是真理。至少我从他们以及少尉一言不发的便秘表情上看得一清二楚,觉得真******软蛋,真叫我伤心。现在细细想来,这种伤心更像是一种嘲弄——欺软怕硬的家伙总是那么的狗屁多,就像凯泽新这个二货。在往后受到班里的排挤时,我才认识到他们的这种冷眼有多么的让人寒心……
甚至于那时的我会朝向他们,企图激起他们心中的一点血性,和我拼搏。“早死晚死都得死,别妄想我会放过你们,从你们知道打不过还团在一起开始,就别想能活着离开。哼,现在想走了?晚了!就算你们是有援军,来一个的我杀一个,来两个的我杀一双。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们集体出现骚动,一些残留在他们身上的液体,成了我的窃听器,飞溅在某高处,某远处的则成了我的监视点。啊哈!只要我集中注意力,他们那混杂的窃窃私语都在我的脑海里荡响。只要我控制念想,他们的三维立体图就呈现在我眼前。他们以为我看不见,但我都看见了——在前排人墙掩盖下的后排,各种武器戒备。
他们以为我听不见,但我都听见了:
——“喂!听见了嘛?他要对我们动手了。骗人的吧。”这个楞头青的书生气的小子被吓到了,他一带头说话,后方所有人都七嘴八舌的开口。
“可恶,都是少尉这个蠢货,能走的时候不走,就那么想要功劳吗?”
“我说站着干什么?还是快逃吧。”
“怕什么,和他拼了,将军等等就到,我们只要拖延下时间。”
“只要?像巴多恩和卡琳这样吗?少开玩笑了……”
“你逃得了吗?看看卡琳和巴多恩就是前车之鉴啊。”
“分散逃开,各安天命。活得了一个是一个吧。”那个脸上一道疤的军士,原本脸上胜利的狰狞脸孔变成了惶惶不安。所谓的蔑视都是自以为站在高处的俯视。局面翻转后,就连脸皮自尊也不要了。
“闭嘴,你这样还算是个军人么?”说这话的是一个染着前半个脑袋金发,又长着一副怎么看人人不爽的脸(地包天),加上稚嫩的轮廓比起军人更像是个不良少年。
“军人怎么啦?军人也是爹娘生的,军人也有儿女养的,军人要死也是死在胜利的路上,而不是他人荣华富贵的垫脚石……”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让人送死的命令吗?可恶,明明只要老老实实的分散撤退,就能将牺牲降到最低,偏要叫大家一起死。尹诺这个混蛋加三级。”
“嘴巴放干净点,下作的东西。”
“下作?!你——这——家伙——啊……”
“如果分散撤离的话,那家伙会马上攻击吧,到时候一乱,不可能拖到现在。”眼看对面还没打过来,这边就先内斗了,书生气的小子赶忙弱弱的分析。可是那个嚷嚷不休的人就在他身边,闻言哪还得了,一把抓住他的领口扯过来,抵着他的额头,瞪大眼珠,“你以为巴多恩白死了吗?卡琳也被抛弃了……”
“个人的牺牲是为了团队的胜利,这是荣誉。”
“给你要不要?”
“蠢货,你是要我们和她(他)一起死吗?再说了,如果不是卡琳这****强出头,哪会有现在的下场。还连累了巴多恩,可怜的巴多恩,要不是去救人,哪会搭上自己。真是个灾星。”
“我说你呀……真是个令人极度不爽的混蛋。”这个咋咋呼呼的人有着一张咋咋呼呼的脸,大小眼的,怎么看人怎么不爽。
……在我眼前排的军人们沉闷不语,每个人都是一张吓死人的嘴脸,后面的人却分成四五群彼此隔阂挑衅,就差打起来了,把一些我知道的,不知道的都给爆出来了,分歧,阶级,怯弱,愚蠢,怕死……全都笼罩在这支貌似无畏又顽固顾己的夜士。呵,他们嚷嚷的比我要干的还精彩。
尤其“将军?!”
——我才是那个被愚弄的人。一些高处的监视点现在还是人鬼无影,如果不是我已经知道,在我愚弄他们时蹦出几个来,到时候少尉(希期的脸)和我(错愕的脸)脸上的表情回事何等的精彩?想想都叫我犯恶心呵!我要踩烂他的脸呵!瞧瞧尹诺,他那绷带满头包里的都是些什么牺牲小你,完成大我……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卑鄙无耻!阴险狡诈啊!拿属下的生死来做拖延时间的甜点,是以为在你所依仗的将军到来之前我不会对你下手开大餐,还是你连自己的生死都已经置之度外了哼。且不论哪样,你都绝对够狠,够辣,当之无愧呵!
可惜,命运女神与我同在。笑!
我就像是受到(尹诺的阴谋)挑战的雄狮,他弱小的本身即侮辱了我的尊严(老鼠敢戏猫),叫我不能受此屈辱。又因我的强大使我兴起狠狠报复他的执着。我才不在乎将军的存在。
“呵哈哈……尹诺哟!传闻,古往今来,有大勇者,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是其所挟持者甚大,其志甚远也……”他或许不明白我这是什么意思,他或许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说,但没关系,他只需要听见我低开高走的嘶吼,“你的隐忍叫我吃惊,你的冷酷让我性起,所以啊,让我们来打一场吧……!”
我那粗壮的手指插入地面,曲紧固定,屈膝下蹲,腰板后拉,大力水手似的前臂猛然拉长绷紧,蓄力。在优秀的战斗潜意识中,他们的距离与我蓄力的时间在眼前里呈扇形辐射,仅一秒多时间的蓄力,就约摸将二十米外的他们纳入我的打击射程。我只是轻轻的松开我的脚,绷紧的前臂就像古代的抛石车,瞬间将我推送出膛。
“全员戒备!”
我高呼一声“噢扑!”,极速抛物线把我掷送到他们的团队中间,瞬间花。接着我的身体解构,细胞紊乱(就像中子撞击原子的核裂变一样,在我的感知中,我的全身丢失支撑,鼓涨起不稳定物质,不受控制的放射性炸裂)一时间,我千分万裂,天旋地转,恍惚出现好几百个视角,从各个视点看见他们是如何被我(黑水)接连击飞掀翻落地,东倒西歪,狼狈不堪的以我为中心,向四面八方飞身摔地。连同后续准备的各种枪支弹药纷飞四散。
我就像炸弹一样,在他们中心开了花,威力比起卡琳的高爆弹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站外围的军士都受到了波及,他们只来得及惊呼,天啊,这不可能!
“呀哈!”我呼喝着从一大片天女散花样的大大小小不规则黑液迅速融合重塑人形,看准尹诺飞起的方位,沉力在手臂,往后一晃,向前一摆,大力水手似的手臂带着我全身力量向前惯去,打翻了一排的杂鱼,延伸到刚刚在空中扭身的尹诺——他瞪大了不可思议的双眼,眼睁睁看着这招拉面般的双龙出海延伸打击到自己的身上。在触及到身体的那一刻,尹诺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这拉面似的手臂远看已有沙煲般大小,近看居然有脸盆般大小,一个撞击下,拳上不仅完全没有骨头硬物,反而像即快且急又层层叠力的海浪冲击,一下就把自己给掼了出去。破麻袋的身体空中自由落体,地上连栽跟头,只这一拳把他给揍得移动困难,不能动弹,几乎就要了他的老命。
所谓军人般铁打的身体,那也只是以普通人的身体素质为标准。能够硬刚枪支弹药的我的身体,才是真正的钢,才是真正的铁。但凡血肉之躯,无所能匹敌。在我一套连击下,他们(延伸打击到的一排杂鱼)死的死,(其余)伤的伤。当所有人意识到自己严重低估了一个英雄所能创造的奇迹时,一切已经太晚了。
我睥眤倒地的他们。“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