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鸾抬眼望去,只见不是别人,正是那好说风凉话的李雪净,不由瞪了一眼说:“你不解围却在这里说风凉话,一会小心被风吹到江里喂鱼!”
人声嘈杂,李雪净故意将手支在耳朵,大声又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到,听不到,哎呀这气势,这人气实在是太雄伟了,该叫陆听风过来也看看,叫他长长见识!”
夜鸾挤在人群,气得直跺脚,却见尤万芳和花满香正在苦口婆心地劝那些男人让开一条路,那个举条幅的男人说:“我们舍不得夜鸾离开,如若今天能留下夜鸾,也是我们的福气!”
夜鸾苦笑,不过是将自己看做是一个一时的玩物,有什么福气不福气的,这千数多人之中,在过去这么些年却没有一个提出要娶自己为妻,多数都是上了年纪不再惧怕老婆的男子说要纳自己为小妾,与其做妾到不如在春香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来得自在,又何苦自己作贱自己,去人家里受众人的气,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夜鸾这样想着,不由才开感激大娘二娘的让自己读书的想法,虽然她们也有自己的打算,但却是利人利已的好事情。
“你们听我说,夜鸾她身子有病得去南方调养,等身子好了自然回来,谢谢大家的捧场,尤万芳在这里感谢大家了!”说着弯着身子躹了一躬。
人群发出一正骚动,可是还没有散开的意思,夜鸾柳眉倒竖正要开骂,却听得桥上陆听风的声音。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啊,真是可以来个万人大集会了”,却见他也带了一群丐帮的弟子围在了桥上,表情十分怪异地看着桥下夜鸾和围着她的一群人。
话说道这里,陆听风一声令下,丐帮弟子将那打狗棍一起砸到了地上,发出一阵咚咚声,不由把桥下这些男人都吓了一跳。
“为我把这些公子都送回去,免得一会他们的老婆出来寻人!”陆听风看到这些男人像苍蝇一样叮着夜鸾不放,不由万分的厌恶,他的话音刚落那些弟子就举着棍子上前把这些人轰散了,那些人又一向惧怕丐帮的势力,也只好化作鸟兽散。
“夜鸾,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们,我们还写了万人表挽留你,却不料你这样对我们,太让人伤心了!”举条幅那男子几乎要抹眼泪了,惺惺作态的样子让夜鸾一时都有些难以接收。
“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不早就看惯了他们这种样子吗?像偷腥的猫一样,只要老婆不在就想方设法出来偷点萦,这也就罢了,可是偏偏要在自己跟前大倒苦水,说老婆怎么样像老虎,果真是狼心狗肺,没有一句真话!”夜鸾这样想着,可是脸上却挤着笑说:“你们回去吧,回去吧,等我回来再接见各位!”
人群总算在劝告和打轰中散了,只留了夜鸾这些人。
夜鸾将那男人递过来的什么万人书斜手就扔进了江里,那万人书顺着江水急速向远处飘去,就像以往的自己迅速远离自己一样。
尤万芳和花满香见到了道富李雪净和丐帮帮主陆听风,一时也有些纳闷,这二人平日里并不来春香楼做客,今天怎么也会来这里送夜鸾呢?
却听得夜鸾说:“你们今还真准时,要是再迟到,今生今世我们可见不着面了!”
李雪净摇了一把扇子笑着说:“为了夜鸾愿意两肋插刀,更何况是与夜鸾一起下京城,游四方,这样好的事情谁不愿意去那才是傻瓜!”
陆听风也应道:“的确是件好事情,去了皇家书院我们也好学些知识,免得孤漏寡闻。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办了,我们该上路了!”
尤万芳这才指着二人问:“这是怎么回事呀夜鸾!”
夜鸾笑着说:“大娘二娘不必担心,这二位是我的老友,昨天我邀请他们同我一起南下,陪我去京城的皇家书院。想必大娘二娘也认识这二位,白衣的是道富李雪净,他家里世代是做绸缎生意的,如今大江南北都有他家的铺子;这位黑衣的男子是丐帮帮主,为人豪爽,而且武功了得,有他们二位与我一起上路,大娘二娘就不用担心夜鸾的安危了!”
尤万芳点头称是,直怪自己疏忽,怎么就忘记了这一遭呢。
几个唠叨了一阵,仍然陪夜鸾一起走到江边,那船家早将船靠在岸边的台阶处,夜鸾与李雪净还有陆听风一起踏上了帆船,船家将篙向岸边的岩石轻轻一点,船只便离开了扬州的岸。
大娘二娘直站在岸边,直到再也看不清楚那帆船,才将挥着的手收了回来。花满香又抹了一阵眼泪说:“也不知送她走是对是错,如若她攀了高枝再不回来,你我姐妹二人不是吃了老亏了?”
尤万芳笑着说:“到时候由不得她了,我自有主意!”